<!----> 叶紫弦看着面前一群趋炎附势的嘴脸,瞬间没了兴致,只对着几位赞扬她的人笑笑,转脸对蓝氏道:“我有些不舒服,能陪我在附近转转吗?”
几位夫人听闻,又立马炸开了锅。
“太子府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要不要找人来给你瞧瞧?”
“这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
叶紫弦再次无语,拉着蓝氏往边上走去,蓝氏看出了叶紫弦的不耐烦,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来妹妹是个实在人。”
“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叶紫弦看着众人陆续进场,心知今晚的寿宴对她而言即将是一场灾难,眼见着戌时很快就要到了,坐席慢慢坐满。叶紫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蓝氏。
“不知今晚来的,除了皇亲国戚外,还有谁?”
“自然还有朝中重臣,比如莫将军和他的独子。”
“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叶紫弦感觉到内心一阵战栗,先前她对莫亦缺有意隐瞒,是不想造成身份上的不便,再加上莫亦缺一直也没问,她也就懒得解释了,今日若是撞见了,该如何是好。
见叶紫弦皱起了眉头,蓝氏关切地问道:“妹妹怎么了?”
“哦,没什么,对了,刚刚姐姐说,莫将军带独子来?那莫夫人呢?”
“妹妹有所不知,莫夫人去世早,据说是生产莫公子时难产而亡, 莫将军挚爱夫人,从此竟未再娶。”
“原是这样,那为什么莫公子不在家陪莫将军,反而一个人住外面呢?”叶紫弦想想不对劲,又补充道,“我也是听说,莫公子一边打理生意一边住城郊钻研绝学。”
“恩,听家夫说起过,说是莫公子是独子,莫将军对其颇为苛刻,再加上又是莫公子出生才导致莫夫人离世,莫公子从不过生日,久而久之,父子俩就心生芥蒂,莫公子12岁那年便搬离了莫府。后来过了三年又开始经营歌舞坊,莫将军险些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说他自幼便不务正业,现在竟然得寸进尺,经营起了烟花之地。后来还是家夫联络了几位重臣,才劝下了莫将军,不过至此,莫家父子俩的关系就更僵硬了。”
“歌舞坊只是为有才华的姑娘们施展本领,并非什么烟花之地。”
“说是这样说,可再怎么‘卖艺不卖身’,终究也是风尘女子啊。”
“我倒觉得,众生平等,她们也不愿出生贫寒或无家可归,只能以歌舞为生,莫公子此举,实则是造福了太多流离失所的女孩们。”
“妹妹的胸襟,不比男儿差。若世人都如妹妹这般,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偏见。”
“姐姐倒也理解。”
“实不相瞒,我本舞姬出身,国师仁厚,不嫌弃我出身,虽不能当正妻,沁琬也心甘情愿。”
“你非正妻?!”叶紫弦表现出惊讶,她一直以为,这样的场合只有正妻可以参加。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正常,他遇见我的时候,已经有了现在的正妻了,我虽为侧室,这些年的待遇却不比正妻差,且后来他并无再娶。他的正妻也是真心爱他之人,从未让我为难,只怕他分心,其实想想,或许我根本没有她爱他吧,我的爱是自私的,曾经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她,才会真心替他着想。”
“姐姐觉得幸福便好。”叶紫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反复思忖着蓝沁琬的话,她记得自己曾经对萧逸澜说过,如若不能和所爱一生一世一双人,宁可孤独终老。
蓝沁琬看着叶紫弦,温柔似水地笑了。
戌时,晚宴正式开始,叶紫弦方才和蓝沁琬一起落座。此刻桌子已经坐满,她刚一坐下,先前未见过的夫人们皆站起来,齐声向她行礼,叶紫弦淡淡地笑着颔首,算是回应。
叶紫弦忍不住往最前方看去,主位最中间正是雪国的皇帝,岁月已经将他的鬓发染成银白色,眼角的纹路清晰可见,唯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在黑夜中依然锐利如鹰。
右手边的女子温婉端庄,一袭凤袍金冠,一看便知是皇后,左手边是宜妃,叶紫弦一眼便认出了她头上所戴的那朵杏色绢花。萧逸澜紧挨着宜妃而坐,往后是一应她不认识的人,大抵先是皇子,后是大臣。叶紫弦下意识地在寻找莫亦缺的身影,左边寻找一圈并没有看到,看向自己所在的右手边,才发现莫亦缺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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