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邓苍勋见自己人吃亏,大手一挥吼喊道:“打狗日的,打死邓某人负责!”
兵警们本来就爱打架,听头儿这么一喊,便就冲上前去和木桶巷12大院的院警打作一堆扭成一团。
两下里打得难分难解时,保警队长苟晓武赶过来了;苟晓武认识路平地,那是在张生杰宴请县长田宝怀的宴席上。
那一次是苟晓武给田宝怀作保镖,张生杰的保镖自然就是路平地。
当然两人是坐在酒桌子上的,从那以后就认识了。
就在刚才,苟晓武接到邓苍勋电话说共党分子在南城门闹事,还将哨兵殴打伤,心中的怒火便就燃烧。
因为苟晓武的父亲被gcd镇压了,他对gcd有不共戴天之恨;放下电话后便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嘚嘚嘚”赶了过来。
还没到南城门跟前,苟晓武便把勃朗宁手枪拔下来拎在手中;打算到跟前后先撂倒几个。
然而苟晓武骑着马来到南城门后,一眼便看见路平地站在那里;方知大水冲龙王庙自己人误认自己人了。
在这之前,苟晓武也得到过张生杰的好处;木桶巷12号大院这支四五十人的编制还在保警那边挂着。
因此上,苟晓武从马上跳下来喝喊一声:“住手住手全住手,你们一方是莱芜县保警队;一方是木桶巷12号大院警卫排,本是一家人打个鸟!”
路平地一见苟晓武驾到,三脚两步冲上前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苟大哥,你要给小弟做主啊,你看小弟这鼻梁桄子,就是那个叫贾河的二百五打歪的;还有那个甄强,竟在小弟的肋巴骨上踢了几脚!哎哟哟……我这肋巴股疼哟……”路平地说着,便就装腔作势地吆喝起来。
苟晓武轻蔑地看了路平地一眼冷笑两声说:“路老弟的肋巴股果真这样疼?要不要叫个郎中过来看看!”
苟晓武这么说着便就幸灾乐祸道:“路老弟不是唱过武生吗?连贾河、甄强两个新警蛋子也对付不了!这两个新警蛋子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把你打了还夺了枪,太不像话啦!”
苟晓武不痛不痒的话语,使路平地心中腾起无名之火;他之所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诉,还不是想让苟晓武将贾河和甄强痛打一顿撵出警察队伍——因为保警条例有规定,打架斗殴情节严重者清除出警察队伍——可是苟晓武却满不在乎,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想惩罚贾河和甄强。
路平地心中便气得不行,他不想和苟晓武说了;双手抱拳躬身一礼道:“苟队长告辞,我们还有紧急公务!”
说完便就招手属下,拉上于小脑袋、木村芳子、木村惠子的尸体要出城门。
贾河见得,还是不依不饶地站在前面拦住道:“狗屁紧急公务,不就是夜间想城外怂死人吗?先甭急,我们苟队长还没发话哩!你们得老师交代,半夜三更这么会死人!”
苟晓武见贾河这么来讲,嘴上没说心中却高兴,因为贾河这小子说了他应该说的话呀!
贾河这么一讲,路平地又开始难堪了;他看看贾河又看看苟晓武,嘴里“这……这……这……”几声。
却见苟晓武讪笑一声道:“路老弟,既然哨兵提出来盘问;那你还是配合配合吧!毕竟保警队有规定,黑夜拉死人出城要重罚的!”
路平地一听重罚二字,脑子便就“嗡”地一响,立即明白苟晓武绕来绕去的目的,原来是要买路钱啊!
路平地在心中骂起来了:“日你娘的x苟晓武,没想到你竟是个活阎王,苍蝇飞过去也想卸条腿!路爷爷给你记着这笔帐,事情办完后给我家老爷说道说道,让日本人给你沟子里塞瓦渣!”
路平地心中骂了一气,本想回到木桶巷12号大院去找张生杰,可是又怕张生杰埋怨自己,说这点事也办不好真是个饭桶、馍笼、盛泔水的瓷缸子。
这么想过,路平地只好把火气压在心中看着苟晓武一笑,说:“苟大哥,原来夜里出城还有这么多讲究呀?兄弟事先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就让我家老爷亲自护送于大管家和木村姐妹上一线天去!”
苟晓武听路平地提起张生杰,是要明显挤压自己,便就冷笑一声道:“夜间往城外拉死人处罚,那是田县长定的制度,苟某只管执行!路老弟要是不交罚款,那就把三具尸体拉回去吧!”
苟晓武这么说着呵呵啼笑两声道:“路老弟还没说这三个人如何死的?莫非他们的死与路老弟有干系!”
事情越扯越扯没有边际,路平地又把前面说过话重复一遍说:“这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奇了怪了的事!”
说着振振有词道:“苟队长请讲,夜间往城外拉死人怎么个处罚法?”
苟晓武见路平地上了圈套,便就是是而非道:“邓排长,夜间往外拉死人应该处罚多少,你们勤务排不是有个数字吗?”
邓苍勋听苟晓武给他递话,便就毫不客气地说了声:“先交20块现大洋,态度恶劣者处罚1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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