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就走开了。
楚霏蚺有些无奈地努了努嘴,现在她终于想起,这个孩子就是那天莱来向萧问天传报宴会一事,当时艺儿她们喊他小尾巴。今天又见了一回。
看来,这个小孩子的确很黏楚天玉,瞧他跟在天玉后面,亦步亦趋的样子。楚霏蚺就有些明白了。
她也不在意,毕竟是个小孩子,何必计较呢?
她赶紧跟了过去,来到了楚天玉后花园的凉亭之中,阿难紧随其后。
“姑姑,天哥哥他怎么样了?身体有好转吗?”楚霏蚺等到楚天玉在凉亭中坐下,赶紧关切地问道。
而阿难和那个小孩都站在了凉亭外面,楚天玉看了看凉亭外面,似乎不想急于回答,楚霏蚺也跟着看看外面,看到了阿难似乎想逗小尾巴说话,小尾巴却不肯理他,不言不语还敌对地看着他。
“姑姑您别介意,阿难就是个爱玩的性子,看到小孩就想逗一逗。”楚霏蚺见天玉公主的眉头蹙起来了,似乎很不悦,赶紧替阿难解释道。
楚天玉回过头,看着楚霏蚺,道:“嫡孙公主,刚才是想知道我家天儿怎么样了?多谢你这么关心他,天儿他现在已经稳定了下来。”
“那么,天哥哥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楚霏蚺忙追问道。
“天儿的病经不起舟车劳顿,现在在妖界外的一个地方静养,接下来半年都不会回来,至于在哪里,我无可奉告。”楚天玉倒是说得干净利落,看来再问下去,她也绝不会说出来的。
但是越是如此,楚霏蚺的心中就越是怀疑。到底这背后隐藏着什么机密?为什么疗养地点不能说出来呢?
楚天玉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道:“不是我不肯跟你说清楚他的去处,只是我的那个大夫朋友脾气很怪,要求我不可以和任何人透露他的住处,所以,还希望你能够谅解。”
楚霏蚺见楚天玉接得那么自然,而且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然后坐了一会儿,楚天玉先起身说道:“抱歉,虽说你是我的亲侄女,我本该留你多坐一会儿,但是我妖娃馆事务繁忙,我得先回去了,你若喜欢的话,就在这花园里随意走走。”
楚霏蚺也赶紧站起了身,道:“打扰六姑姑了,我也要回去了。六姑姑,你若去看天哥哥,请转达他,我在这里等着他回来一起赏花,要他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难为公主有心了,放心,我会替你转达到的。”楚天玉礼貌性地回了个礼,便走了。
她一走,那个小男孩小尾巴就立刻跟上去了,牢牢跟在楚天玉身后,若非事先知道小尾巴是个孤儿,定会误会是她的儿子呢。
“问出了什么吗?”阿难问道。
“她口风很紧,和艺儿姐姐说得差不多,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找萧问天他了。”楚霏蚺和阿难回来后,她坐在床边,紧锁眉头道。
“是吗?你最好查看一看你的衣服左侧小荷包,看看里面是不是多了什么。”阿难说道。
“荷包?我装钱的荷包?”楚霏蚺赶紧从腰上取下来,打开来看了又看,里面竟然多了一个很小的纸团,她惊讶万分地取了出来,“是谁放进去的?”
“打开看看,说不定有线索。”阿难说道。
楚霏蚺赶紧打了开来,纸团展开来后,很小,只有手掌心大,看起来是在什么废纸上撕下来的,上面只写了一个日期:七月十四。字迹很是潦草,看墨痕像是木炭画上去而非墨水。
“这什么意思?”楚霏蚺递给了阿难。
“七月十四你和妖皇殿下有什么事情吗?”阿难问道。
“那天,我要和爷爷一起去妖海玩。”楚霏蚺立刻说道。
“都有哪些人一起?”阿难又问了一句。
“六姑姑她提议的,说是鬼节,要一起去妖海祈福,也为纪念幽冥鬼帝与我们妖界先祖的友谊。”楚霏蚺道,“可是这纸头是谁写的?又是谁给我的?”
忽然她想起了那个小尾巴,走过她的时候恰好绊了一跤,她弯腰去扶的时候,他瞪了她一眼。
“难道是那个小孩子?这纸条是他写的?”楚霏蚺说道。
“纸条是萧问天写的,让那个孩子设法交给你。”阿难说道。
“那个小孩为什么要帮我和萧问天呢?他是谁的人?”楚霏蚺问道。
“也许,他是萧问天的人。”阿难停顿了片刻,眼睛一眨,说道。
“看来,无论怎样,七月十四肯定不会是一个寻常的日子。”楚霏蚺念叨道。
七月十四,很快就到了,只不过三天时间了,难道,楚天玉想要选择在那天下手?楚霏蚺的心里升起了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