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一边狼狈不堪的解释着;一边却有种越是解释,越说不清楚的感觉。
反正自己在那家伙心里多半已经被定义成“对任何女人都能燃起下流欲望的无耻家伙”了吧?既然如此未免越抹越黑,还是暂时不要试图解开误会的好,虽然说这有种变相承认的感觉就是了。
“喂,我现在要把你眼珠给挖出来,你不介意吧?”“什......!”听后血煞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而且后退数步,带着惊恐万分的表情看着她。
“明明把人家看光了......明明还......”就在血煞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时,忽然见唯突然切换了一种娇媚入骨的声音,忸忸怩怩、眼含泪花的,脉脉含情的望着血煞。感觉那就像是“天各一方的恋人重逢了一样,之后两人互诉着对彼此的相思之苦。”
——“完全没有好吗?!怎么可能!”只见血煞带着像是受尽折磨一般的表情,不顾一切似的怒吼道。“不要按下奇怪的开关啊!你这家伙!”
虽然说他刚才的样子,如果不是刻意伪装,而是自然流露的话,也许没有几个男人经得起诱惑,话虽如此,但由于自己十分清楚这家伙的本性,所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只会感到毛骨悚然。
要问为什么的话,唯有可能对任何人含情脉脉,就好比埃蕾贝尔一样。但是绝对没有可能对他这个,在她看来既龌龊又下流的男人做出含情脉脉的举动。
在被误会这方面,虽然是身不由己,但老实说挺受打击的。“切,不上钩吗?”“你啊,把我当成笨蛋了吧?!”即使在这万分危急,四周都被火海笼罩的情况下,两人的拌嘴、争吵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相反的都用怒气冲冲,而且极度嫌弃的目光瞪着对方,紧接着两人都得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那就是——两人彼此之间,也许穷尽一生都不可能会互相理解。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对于刚才那件事,无论你之后要我做什么补偿,我都会接受的。所以拜托,先告诉我埃蕾贝尔在哪儿?”
血煞再次提出了先休战的建议,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埃蕾贝尔的下落,并不是争吵的时候。再说那件事也有不可抗力的因素在里面——他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如果找借口这么说的话,毫无疑问会被揍的,所以还是不要再纠结了。
“那个女孩儿,那么重要吗?你也说过你们并不是夫妻吧?既然如此,她的生死与你不是没有丝毫关系吗......”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其实一开始听到埃蕾贝尔说:“他温柔的睡我了。”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也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眼前的,这个叫血煞的男人是个对**都会毫不留情出手的肮脏男人。虽然这么认为,但说实话她并不相信。
现在看到血煞这么焦急的模样,心里的疑团不仅没有解开,甚至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主要是在他们俩的关系上就是了。
“呐,我在问你一次哦,你们真的不是夫妻吗?”出人意料的,唯脸上厌恶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严肃认真的表情,语调也稍稍降了一些,变得不再那么尖锐了。
“虽然详细的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们真的不是夫妻,只是因为她是和我一块儿来的,所以不能就这么丢下不管。”
虽说她差一点儿就把实情全部吐露出来了——要问为什么的话,唯这家伙,安静下来,就仿佛有一种十分耀眼的魅力,那感觉就像是“没法放着笨蛋弟弟不管的大姐姐”一样。
“说的也是呢!其实虽然那孩子几乎透明得像是空气,但是却很可爱哦。特别是她恳求我让你进来的表情真的相当认真,看起来真的是在为你担心。”
听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血煞的脸明显的红了一下,虽然他已经装作若无其事的撇过头去,不过还是被唯抓了个正着,借机调侃道:“你说那孩子是把你当成了什么样的存在?”
“我怎么知道!”被她的伶牙俐齿......或者可以说是唇枪舌剑 逼得无路可退的血煞,相当狼狈的低吼了一句,“你也不用露出那么难看的表情,毕竟你喜欢或是讨厌她,和我并没有关系。”
唯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话音刚落,就见血煞呆立当场,说实话,他有一种“虽然自己包裹的很好,但还是被从头到脚看了个精光”这样的感觉。当然不是指身体上。
“总之详情我就不问了,先找人吧!”见她这么说,自己着实松了口气,就在他正为此庆幸,以为她也会将自己之前说的话一并忘掉时,忽然,唯那带着恶作剧似的话语飘入了耳畔——“不过先说好,我可是要报酬的哦、”“还要报酬吗?”血煞带着相当失落的表情,声音骤然从喉咙里迸发了出来。
“刚才是谁说,无论我要求什么都会答应的?”于是,血煞只得带着后悔不已,搀杂着忧心忡忡似的表情,百般无奈地点了点头。
就在唯话音刚落的瞬间,天空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撕裂了,紧接着两人看见——在原本白雪皑皑的群山之间,忽然升起了时而扶摇直上;时而犹如蛇形一般的黑烟。刚才的惨叫声,毫无疑问就是来自那个方向。见状,二人互相看了看后,都不由自主的压下了心头的疑虑与恐惧,开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