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的这微妙气氛,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去外面走走,你......你好好休息。”说完,就飞似的窜了出去。
云,如薄纱;似棉絮般地飘着,时而卷曲;时而回旋,晶莹的似要渗出水来,几欲透明,是那般的洁白似镜,层层叠叠聚拢在一处,似那波光粼粼的浪花,上下翻涌起伏拍打着那座座山峦,仿佛少女那柔若无骨的手掌,抚摸着归来的恋人,一点点轻轻地为他拭去额头汗珠。
高耸巍峨的山峦在层层叠叠的云彩簇拥环抱下时隐时现,朦朦胧胧仿佛也有了丝丝的羞怯,远处颗颗青松乔木拔地而立,坚挺笔直的站着,拨开那如纱一般柔软的云朵,探出头来。片片枝叶迎着暮慕晨风,悠然自摆,一时间漫野皆是片片翠绿碧色,如海一般,显得优雅而清新。
林间、溪间潺潺水声;徐徐清风,带着丝丝甘甜从指尖掠过,使人心头为之一松,虫鸣鸟叫争相传来,入耳动听。处处生机盎然此等湖光山色、绝佳胜景使人心醉。
街头巷尾来来往往人群多如牛毛蝼蚁,也是悠然自得,徒步缓缓而行,时而窃窃私语,面有异色,片刻行色匆匆快步而行,暖阳余辉撒向大地,映着每一个角落,虽有些刺目,但暖暖的很是舒服,带走了些阴寒;驱散了些死气。
“有什么事吗?”诗诺见那店小二默不作声只是打量着自己,难免有些不自在于是又问了一遍,谁料许久之后那店小二忽然指着自己一脸的惊恐状:“你是那个魔女,你是那个魔女!......”边说边挥手冲了上来,诗诺面露不悦,一个仰面倒驰掠去,避开了那店小二的纠缠,不过衣裙一角被那人抓下一小块,她叹了口气,说道:“小哥,你认错人了。”
婉转轻柔的语气中带着些严肃,显然不想与那店小二继续纠缠,便径直走向了父亲近旁的座位,此时店内鸦雀无声仿佛能听见众人那轻微难辨的呼吸声,众多目光,不约而同纷纷望来,大多冷漠而又阴郁。
一身白衣素裙,清丽倾城的容颜,细眉雪肤仿佛吹弹可破般的洁白无瑕,清秀精致的五官;乌黑微卷的秀发如瀑布一般一泻千里垂到腰间;一双有神而空灵的眼,透出深深的颖与慧;双眉细如丝宛如云,透出点点冷傲与脉脉温婉;红唇好似那初冬红杏,淡而烈;这相貌恍若仙女。
亦像极了一位女子,十年前的一位女子.......店小二见状挥拳扑来,诗诺面露怒色,脚下轻动,如惊鸿飞燕,闪到了店小二身后,店小二忽然间动弹不得,只觉背后似被一硬物抵住,有丝丝寒气缓缓浸入。众人望去,顿时咂舌:只见一柄银白色光晕的利剑正抵在那店小二背部,再往前些,便可取他性命。又想到被错认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从装束到打扮,自己都与娘亲如出一辙,那家伙说的,恐怕多半是自己的娘亲了。
可即使弄明白了原委,她也懒得解释,因为看这店小二的模样,即便自己说清楚了,把误会解开了,他也不会听的,因为在那家伙眼里,她便是那无恶不作的“魔女”。
“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诗诺冷声质问,咄咄逼人。“哼,你这魔女要杀便杀,我没打算能有命活着!”诗诺不再多言,只道魔女杀人向来如家常便饭一般,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罢了挥剑欲砍,这时忽然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朝自己如排山倒海似的压来。扭头看去,赛罗正一脸肃容的看着自己,抓住她持剑的右手道:“别惹事!”
“爹,这人行事疯疯癫癫,好没道理,你为何不让我教训他?!”诗诺恨恨作罢,仍是不服,这时人群渐渐围拢而来皆对着诗诺指指点点,多有附和私语声,“这位小哥,何事动怒?”赛罗拨开密密麻麻的人群,走到那店小二面前问,虽这么问,但是心中已猜得七八分。
只听得那店小二恨恨道来似乎余怒未消:“当年你——”他指着诗诺,目光盛怒,她不以为然,转过身去自顾自的在一张空桌旁坐了下来,对眼前事毫不理会。只见那人几乎是只顾指着赛罗鼻子说道:“你去过凌云窟后,重伤火麒麟引得那家伙事后发狂,继而咬死了全镇的人,其中包括我的父亲!”
那店小二越说越气,嗓子都嘶哑了却又是悲从中来,想到父亲临死时的惨状,忍不住流下泪来。“那又怎样?!”话音未落,诗诺便冷冷反问,面有冷色,有着一丝不屑;一丝悲愤。
心想多半这人是与娘亲有什么恩怨,自己又长得极似娘亲这才错认。“爹,娘亲是被谁害死的?”闻声,赛罗亦沉默了,只是目光深深的看着女儿,良久默然,因为只有这件事,他不能告诉女儿,不能将仇恨传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