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血煞昂首,摇了摇头,仿佛要甩掉这些杂念,随即转回身,面对
那厚重、宽大的红漆木门,伸出手,在那门上,轻叩了三下。发出有些清脆而沉重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屋中未有应答,虽先前已经猜到这屋中不会有人,但直接推门而入,未免失了礼数,且这门虚掩着,表示这屋主人只是出
去未归,总不能不请自来闯进别人家中吧?想到此处,血煞也没再多想什么,转身坐在了门外五尺见方的平台上小憩,迎着凉爽微风,吹
拂着衣衫、脸庞。衣衫逆着这微风猎猎飞舞,一身黑色衣衫在柔和的日光下,似被铺上了一层金色流光,闪烁着五彩光华显得迷幻、朦胧
变得几欲透明了。
听着屋后竹枝摇曳,竹涛阵阵,似清秀少女面目含羞,身着绿裳;五指微曲,轻拨琴弦,似蜻蜓点水,奏着一曲乱世离
歌,曲调悠长婉转,却又明快忧伤,仿佛透着无尽伤悲,道不尽也诉不完,恍惚中,耳边似有一声轻叹听着既耳熟又幽怨,血煞如遭点击
迅速转头看去,然而,身边除了空荡荡的石阶与几片零散的落叶之外,空无一人,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成?
良久,那屋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像是碗筷碎裂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怒斥、喝骂声,血煞听力本就灵敏再加上距离颇近,只隔着一
道门扉,话语声自然清清楚楚的传入耳中:“娘,姐姐有伤在身,您怎能如此狠心将她遗弃荒野不顾......”是一个少女的声音,极是沙
哑,还带着几分哭音,“少给老娘废话,你们都是我生的,生死都由我,轮不到你来多嘴!”那老妇人有些声嘶力竭,又道:“谁让那丫
头耳聋眼瞎,难道要我一个老太婆来伺候她?”“可是......可是......”那少女声音哽咽着,渐渐低了下去,如遭雷击,终是没了声音
,那老妇人一转面色,重重“哼!”了声,那屋中便再没了声音。血煞听到这里,露出蔑视神情,面色也冷了许多,冷冷地道:“将亲生骨肉弃之荒野,任其自生自灭,好狠的心!”那少女与那老妇同是一惊,目光同向门扉处望去。
那少女与那老妇同是一惊,目光同向门扉处望去。少女止住了哭泣,眸中有隐约水汽,面上可见两行清泪,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更无血色,只是紧咬贝齿淡唇,双手握成拳,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可以看见根根青筋突起,眼中分明
掠过一丝感激之色,但望见那妇人恶狠狠的目光,不禁后退几步,低下头去,盯着脚下灰石青色地面面色又白了几分,不再说话了。那妇
人迈上前一步,怪笑一声,面上肌肉轻颤扭曲了,眼中精光一闪,掠过一丝紧张却狂傲之色,反问道:“阁下是谁,为何管我母子家事?”那少女闻之身子又是一阵颤抖,面色又黯了几许,嘴微张,深深喘息着,离那妇人又远了些,仿佛生怕那妇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危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