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关像是有意要把四人困在此处,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变化,任由四人修为再高,这时也只得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闯乱撞,血煞气急
,若是再不走出这迷宫般的机关阵,只怕不消几日功夫,他们便会葬身此处,到那时,当真是呜呼哀哉了。于是便返回方才的地方,提起
一个还未死的喽啰寒声怒斥:“出口在何处!”那喽啰登时被吓得魂飞天外,哪还敢撒谎,支支吾吾道:“东南方向,直走便是......”
额头上冷汗直冒,浑身不住颤栗,细看,竟是被吓得尿裤子了。
“将军......将军饶命!”血煞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稍一施力,便扭断了
那人的脖子。雪惊呼失声,心下想让血煞饶了那人性命,不想,还未说出口那人已然断气了。血煞不以为然,道:“走吧。”仿佛怔住了
,雪面色一天比一天憔悴,自不必说,时日无多了。心下很是焦急,无奈,没有办法为少主续命。也是自责万分。
雪被血煞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自是低下头去,不去与他对视,面色微微泛红,血煞似意识到了什么,移开了视线,此时即便雪失
忆,血煞与她独处还是有些局促。沿着东南方向,果不其然,一会便见到了出口。
不想赛罗一行早在那恭候多时了,俩人互相看了一眼,
并没有言语。赛罗的目光落在了雪的身上,虽只是一瞬,但透出的,却是安慰。四人一时间都没有言语,气氛不知不觉有些尴尬,赛罗一
直看着雪似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
想说些什么,犹豫半晌却只道出了谢谢二字,也不知是对血煞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婉儿道:“师兄,哪有你这般盯着女孩子看
,莫不是对这位姐姐有意思?”俩人顿觉尴尬,同时移开了视线,雪觉脸上一阵火烫,哑然,也只得背过身去。赛罗自是没有言语,无奈
笑了笑,四人便继续往前走去。“别喝了,面对现实吧!”婉儿夺过酒壶,肃道,细听,竟有一丝怒气。
看师兄整日借酒消愁,心中怎能
不气,纵是疼惜,但,师兄的心事又怎会不知,此刻与她在一起,心,却不在她的身上,相思泪,是苦的,相思,亦是苦的,那么,师兄
的心,又会是何种滋味呢,守着过去,守着回忆,守着曾经的曾经,真的好吗?
她,或许是师兄活下去的唯一支柱,一切,都已沉淀在记忆中,挥之不去,那一袭白衣,使他眷恋一生,她或许做不到雪一般的柔情
似水,但是她愿意,用她的一切去抚平师兄心上的伤口,哪怕,这微不足道。或许师兄一辈子都只心系雪一个,可是,在婉儿看来,这又
算得了什么呢?若是师兄不是这样,自己到瞧不起他了,失去了一切,可以从头开始,只要,心不变。
赛罗看了看婉儿,释然,却是扔了酒壶,是啊,现实,是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的,既然如此何不面对呢,至少现在,自己没有失去
任何东西,失去的,只是自己罢了,振作精神,踏入了下一个关口,细看,出现在四人眼前的似是一个阵法,仿佛一个圆形,其中嵌着一
颗星星,近旁还有一条蛟龙游离其上,泛着幽幽红芒,煞是诡异,自己虽熟知各种奇门阵法,但也从不曾见过如此古怪的阵法,一时间四
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且此处乃火山腹地,四人脚下,皆是滚烫炽热的岩浆,若不赶快想法子出去,只怕用不了一时三刻就会
没了性命,雪体弱,在这种地方更是撑不了多久,赛罗自是心下焦急,可又一筹莫展。
血煞倒吸一口凉气,面上第一次现出恐惧之色,只见血煞盯着那阵法,肃声:“五亡心魔法阵!”相传此阵乃魔界中皇族用来除魔灭
妖的死亡之阵,剿灭异己,屠戮叛逆都是用它,且一旦启动,便不能被封印。除非,有五人献出生命,方可暂时压制。因此,说它是死亡
之阵,一点都不为过,即便如血煞这般魔界中一等一的高手,要封印此阵法,也是办不到的。因此在魔界中,也被视为禁忌之阵,所会之
人寥寥无几,而创造出此阵法的,正是雪的父亲,冥王。
当年,冥王正是凭借这阵法,将分崩离析、人心涣散的魔界归于一统,因此,坐上了魔界主人之位。也是想到此阵实在太过嗜血,
也令魔界中人不得沿袭此阵。于是便亲自将此阵法封印。“邪魔歪道!”婉儿斥了句。血煞自是没搭理,赛罗疑道:“难道没有破解这阵
法的方法吗?”血煞摇了摇头。看了看雪,赛罗也明白了。
冥王创造了此阵,又怎会不将破解之道传于女儿呢,只是这时的雪爱莫能助。
雪见众人都望着她,面上尽是失望之色,“对不起,帮不了你们我很抱歉。”婉儿哪顾得了那么多,明白再耽搁下去,只会令情况更糟,
当即不顾赛罗拦阻,抽出紫凝剑便冲向魔法阵,哪知还未触及便被重重的弹了回来,在空中失了重心一头向岩浆中跌落下去,赛罗眼疾手
快,一跃而起,不偏不倚地接住了她。
却见婉儿一身衣裳皆被烈火所焚,唇角不断有鲜血涌出,竟是胸中一闷,喷出一大口鲜血,显然是被阵法威力所累,受了重伤,赛
罗、雪顿时慌了神,忙蹲下身细细查看婉儿的伤口,幸好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不过,也需好生静养些时日方可痊愈。婉儿见
赛罗如此在意着急竟是不由得笑出声来,赛罗忍不住骂道:“傻丫头,性命攸关,亏你还笑得出来!”
婉儿收住了笑容,身子极是难受,
赛罗的话虽有责怪之意,但也不免替婉儿担心,见赛罗这般关心自己,心下也是欢喜,纵是受再重的伤也是值得的。雪在一旁亦甚是关心
,不免有些自责,隐隐觉得此事似与自己有关,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婉儿见此,释然:“姐姐不必如此。”赛罗不觉与雪目光对视,从她
的眼神中,赛罗见到了一丝淡淡的温柔,对他来说,那是久违的熟悉感觉。
到是血煞,站在原地始终没有动作,理也不理仿佛这发生的一
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似的,只是,雪虽失忆但关心人这点仍旧没有变,不觉赛罗竟是触到了雪的手俩人都是一惊,从雪白哲如玉的肌肤上
隐隐传来淡淡的温柔从鼻端渗了进去,竟是如此醉人。缩回了手,向雪看去,雪也望着他,却是俩人同时说了谢谢二字。赛罗淡笑,俩人
合力将婉儿扶了起来,婉儿脚步踉跄,无奈只得将身体倚靠在了雪的身上才能勉强支撑,雪并没有拒绝,让婉儿将自己身体的大半重量压
在了自己肩头。
赛罗感激地望了雪一眼,并没有言语,只是微笑,血煞却递过了自己的御袍,婉儿微怒,道:“不劳将军费神。”哪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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