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看着这般情况,一时竟也想不出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只得道:“俩位,住手!”可是蚀龙那脾气秉性,又怎会听得进去,只当
赛罗如空气般不存在似的,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本就没在听。小雪貂似乎对这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很是不满,但
又不敢发作,毕竟面对蚀龙这般庞然大物且又长得凶神恶煞的怪物自是有三分惧色,纷纷叫唤着躲到了母亲身后。蓝色眸子满是怒色的盯
着蚀龙,却又不敢近前。
赛罗大惑不解,不明白这对夫妇为何似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似要争个你死我活,别无他法,只得祭起无念剑,横挡在俩人之间,一时
间无念剑靑芒暴涨,寒气大盛,也是震住了这俩大圣兽。道:“有话好好说,切莫动手!”岂知话音未落,听得雪貂寒声道:“多管闲
事!还不滚开!”惊觉背后一阵肃杀之意,寒入骨髓,怕是自己再不退开,要成为刀下亡魂了。虽说如此,但仍是没有移动身子,忽听蚀
龙肃声道:“主上,还请退开,免得误伤你。”赛罗哑然,但听蚀龙语气似柔和了些,也稍稍放下心来,退到一旁,夫妻家务事,自己实
在不便插手,还是让他们俩自行解决吧。
从他们俩的对话中赛罗得知,这蚀龙、雪貂本是恩爱夫妻,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蚀龙一心只知修行,难免忽略了妻子,为蚀龙诞
下骨血后岂知扰了蚀龙心神,以致它走火入魔、狂性大发,一夕之间,竟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抛下雪貂母子,从此销声匿迹了。雪貂看了
看死去的4个孩子自然伤心欲绝,誓报此仇!
蚀龙也是心怀愧疚,自知负了妻子、孩子,有心与妻子冰释前嫌,但雪貂此刻岂肯听自己解释,二话不说便扑了上来——蚀龙不闪不
避受了下来,身体顿时鲜血淋漓,银色鳞甲也剥落了下来,雪貂大惊,便问:“你为何不躲?”蚀龙也不答话,半晌,幽幽道:“这是我
应得的。”雪貂怔了一会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很快的,沉声道:“这么做,是想我感激你么?!”说罢,跃出洞口,扬长而去。
蚀龙轻叹一声,并没有追出去,只是望着雪貂出去的方向,怔怔出神。并不想求得妻子的原谅与宽恕,之所以那么做,为的是让自己
心稍稍得到慰籍,稍稍减轻他的负罪感便好,对不起妻子、孩子,他欠他们母子的实在太多太多了。赛罗疑道:“神龙,你为何不躲?”
以蚀龙的实力,放眼天下能伤他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一个解释,蚀龙本就打算受这一击。见蚀龙不答话,赛罗心下也想明白了。心下还是
担心雪貂母子的安危,转头望了望赛罗。张口欲言,却又住了口,赛罗自是明白,释然道:“去吧。”蚀龙感激,也是急跃出了洞口。赛
罗微笑,便也尾随跟了出去。
蚀龙自是不担心雪貂,同是四大圣兽,实力虽不及自己,但亦不容小觑,自己大可放心,只是那四个孩子,才刚刚咿呀学语,未经世
事,完全没有能力保护自身周全,若真遇上什么危险,雪貂只怕自顾不暇。心下自然心急如焚,可是茫茫雪地,找寻他们如同大海捞针。
常人还能留下痕迹,要找到自是轻而易举,但是雪貂自非常人,完全不留一星半点行踪,真是叫人伤脑筋。雪貂那如闪电般迅捷的速度,
自己也是领教过了。如此看来这雪貂是有心不让他们找到了。
赛罗安慰道:“神龙,不必急于一时,我想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蚀龙没有言语只是加快了脚步。默然,赛罗不得不御剑才能跟上
,忽的笑言:“你是个好父亲。”蚀龙闻言却是怔住了。良久,低声道:“过赞了,主上。”赛罗抿唇笑了笑,也住了口。
血煞将雪抱出穴窟外,轻扶着她,雪面色不禁微红还是挣脱了血煞的搀扶。血煞到不以为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走吧。”撇
了一眼身后的婉儿,注视片刻,眼神肃然却变得柔和了些,但很快的,移开视线,望向别处。一甩御袍,自顾自走远了,雪疾步追上,
道:“公子......谢谢。”血煞不曾动作,仍旧走着,只是淡淡道:“少主......”住了口,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沉声道:“姑娘叫
我血煞便好。”罢了,便不再多言。加快了步伐,直呼其名在旁人看来是很不敬的,血煞属下一直不敢私下直呼血煞名字,这是血煞相当
忌讳的,不过对雪,却是毫不在意,在自己眼里,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魔界中人对自己多是又敬又怕,从不敢多言,若是有一个人例外,
此人便是雪了。二人虽是主仆关系,也可说是朋友关系,自小便一起长大因此也不怕血煞。
魔界中人无不对雪倾慕有加,但雪从未看他们一眼,那些人不过是垂涎自己的姿色罢了,只有血煞对自己一心一意自然和他的关系也
较为亲近,只是血煞在自己面前总是不苟言笑,颇为严肃,这实让自己颇为无奈,身份如此也怪不得他了。雪见血煞并不言语,也不敢打
扰,只是与她并肩走着,心里对这俊朗却沉默寡言的男子还是有些许惧怕,不觉竟是有些局促不安起来。虽不说话,但是雪却隐隐感觉到
血煞周身似有一股气息直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仿佛连周围的空气也都在一时间凝结成冰,散发着一股似有似无的寒意,让人不由得心生
怯意,竟有不怒自威之势。虽是害怕却也并不讨厌,反而觉得血煞颇为有趣,不觉用眼角余光看了看他,不料血煞也正巧往这边看来,竟
是一愣,一时间四目相对,不禁显出淡淡晕红,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是咽了回去,只是忙移开视线,望向别
处,脸红心跳起来。血煞自嘲,若是少主恢复记忆,定不会对自己有这般反应。便也没有觉得奇怪。婉儿开口道:“你这人,好没情
趣!”血煞转头,言道:“若是觉得烦闷无趣,你自便吧。”罢了,再没瞧自己一眼,婉儿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不过说句玩笑话,不
想,他却当真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跟了上去,血煞不喜多话,自是不知婉儿此话何意,只知练武的血煞又怎会有兴趣知道这些东西
,往日有师兄在自己还有个说话对象,现下与这闷葫芦在一块真的是......“大将军,我腹中饥饿,能不能劳烦您给我弄点吃的来?”婉
儿边说边向雪使眼色,雪心领神会,道:“走了那么久,我也有些饿了,有劳公子了。”婉儿心下轻笑,自是知道血煞不会拒绝雪的要求
。对雪言听计从,血煞也不犹豫,应到:“好。”便动身了。婉儿看了一眼雪,笑言:“姐姐,多谢帮忙。”雪淡笑,点了点头。此情此
景,似让自己想起了什么,模糊的影子在脑海中闪现,想看清,却终是看不真切。头晕目眩,便不敢再往下细想了 一时三刻,血煞便回来了,手中提着几尾鳕鱼,据传这鳕鱼常年居于深海之中,难觅踪迹,要找到他们相当不容易,看血煞虽冻得面
色青紫、瑟瑟发抖,婉儿不免心疼起来,自己原本只是想整整这人,想不到......不觉脱口而出道:“笨蛋!”血煞怔了一瞬,看了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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