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马将军啊!”,李蒙眼幕低垂,伸手摸了摸颚下的虬髯,抬眼看了一眼李暹:“李将军,敢出战否?”
“有何不敢,愿借五千兵马,斩敌将先锋于马下”
李暹闻言,不顾饮酒过多,立即大声喝应。
也不知道是酒壮熊人胆,还是李暹年轻气盛,塞外蛮夷闻公孙瓒之名无不心胆俱丧,而他闻公孙瓒之名不仅不怕,反而豪言斩公孙瓒于马下,不知道说他是无知,还是狂妄。
“好!”李蒙猛的一拍桌案,起身大声说道:“某就借你五千兵马,助你旗开得胜。”
李暹立即对着李蒙稽首作揖,随后大步踏出太守府,领了五千兵马出城迎战,在荥阳城北面的汴水河畔,与公孙瓒的幽州兵迎了个正着。
双方弓弩齐发,互相射住阵脚。
旌旗开出,李暹手持一杆长枪,胯下西凉大宛马,大声叫阵:“公孙老贼,你不在幽州好好打你的鲜卑乌桓,却来这里犯吾境界,你是何道理?如今我兵马到此,尔等若识实务,速速下马受降,可免尔等一死,否则我一声令下,必将尔等踏为肉泥”
公孙瓒在大纛下冷冷的看着这个跳梁小丑,随意的朝着后面喊了一声:“哪位将军去斩了这厮!”
“关某愿往!”
公孙瓒话音刚落,他旁边的“刘”字旌旗开出,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策马而出,只见他五绺长髯垂于胸前,两道卧蚕似雾,眉下凤眼生威,面如重枣,声如巨钟,相貌英气逼人,仪表霸气十足,他头裹青巾,身着鹦鹉战袍,一杆青龙偃月刀在天上花了一圈后,重重的砍在了地上,立即迸发出一声脆响。
随着一声雄浑的应诺,那大汉便纵马拖刀直取李暹。
感受到那大汉传来的冷冽杀意,李暹的战马被惊得站立不安,李暹大问一声:“敌将可通姓名!”
“将死之人,不配知道某家姓名,乡野匹夫,看刀!”
两马相近,那大汉猛的一提马绺,他的战马嘶鸣一声,双蹄随即高高跃起,顿时,那大汉的身影便遮住了李暹上方的阳光,李暹只感觉自己的世界灰暗一片,还没容他反应过来,那大汉捋了一下自己的二尺长髯,右手的大刀刮着一声厉啸朝李暹兜头劈下。
只见寒光一闪,李暹连人带马被劈成了两半。
“哗!”
无论是本方军阵,亦或者是敌方军阵,除了两个人外,皆是一片哗然。
公孙瓒看着左边一个穿着布艺的人展颜道:“玄德,想不到你的义弟如此骁勇,真是宁我打大眼睛”
刘备眼幕低垂,自始至终他都没看战场一眼,也没有显示出过多的情绪,似乎战场上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闻公孙瓒所言,刘备过肩的大耳动了动,随后举起垂膝的双手对着公孙瓒作揖:“伯圭过奖了,子龙的武艺也不在吾弟之下!”
刘备说完,幽暗的眸子投向呈一片白色的骑兵当中,似乎想要搜寻某一个人。
看到将脖子伸得像鸭颈一样的刘备,公孙瓒讥诮一笑:“赵云在后方押送粮草,玄德不必找了!”
刘备干咳了一声,掩饰心中的尴尬。
“我二哥已斩了敌将,何不率大军掩杀,一举夺取荥阳城”
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吼,差一点就将公孙瓒惊落马鞍,重整了战马,公孙瓒惊惧的看着那个黑厮问道:“玄德,此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