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枪头,锋利的枪刃生生将鲍忠的脖颈绞断,鲍忠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瞬间毙命。
张绣拔出长枪,顿时一股血水就从鲍忠的咽喉处涌了出来,失去了掣肘的尸体也随之嗒然坠地。
主将已忘,就算泰山健儿有多么大的勇气,此时也是士气低迷,张绣翻身下马,抽出手中的佩刀将鲍忠的头颅割了下来,随后扬在空中:“主将已死,何不早降。”
果然,当看到张绣手中的人头时,以勇武著称的泰山军顿时士气大跌,皆惊恐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哐当”一声。
随着一个军卒扔掉手中的兵器,顿时这个声音此起披伏响彻整个战场,泰山军余下的一千来个士卒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地乞降。
张绣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他也不想过多的杀戮,既然泰山军投降,就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将鲍忠的人头悬于马鞍上后,张绣立即翻身上马,提留扭转马头喊了一声:“鸣金。收兵”
成廉看到张绣指挥若定,颇有大将之风,赞赏的点点头后,随后领着五百精骑迎了上去,两人合兵一处像赶羊群一样将降卒赶进了虎牢关。
......
入夜三分,灯火通明,并州大营一片喧嚣。
“恭喜两位将军旗开得胜。”
吕布的中军大帐内,无论是新进之将还是并州老将亦或者是西凉战将,无不捧酒祝贺,因为今日成廉和张绣给他们展示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仿佛使得他们也置身于战场之内。
高顺看着红光满面的张绣,眼幕微微低垂,随后起身端着一斛酒向张绣走去,张绣见后急忙起身恭敬的站在哪里候着高顺,因为高顺不仅是他的主将,更像是老师,张绣打心眼里尊重他。
大帐之内,无论是文臣亦或者是武将,目光都聚集在了高顺的身上,他们想看看这位陷阵营真正的主将想要说些什么。
高顺走到张绣面前,亲自将他的面前的酒樽倒满了烈酒:“伯锦,恭喜你今日斩将立功。来,请满饮此杯。“
高顺将倒满酒的酒樽端起来递给张绣。
张绣道了一声谢后,接过高顺递过来的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高顺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我总有一天会老去,而你还年轻,希望你把陷阵营带好,陷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破阵斩将,易如反掌,希望有一天你能带着陷阵营为主公披荆斩棘,攻城拔寨,让天下诸侯都知晓陷阵营的威名”
“将军,我……”
还没等张绣把话说完,高顺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纵横沙场十数载,未尝一败,只因为我知道避嫌远疑,所以无误,贬酒阙色,所以无污,所以我希望你能像我这样带着陷阵营”
高顺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看到张绣被一个小小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而且还畅饮无度,他心中暗自替张绣担心。
“避嫌远疑,所以无误,贬酒阙色,所以无污。”诸将都细细咀嚼着高顺的话,当明白此言深意的时候,都感觉无比的汗颜。
贾诩阴冷的目光看向高顺的眼神满是赞赏,如果吕布帐下的将领都像高顺这样,何愁天下不得,大事不成。
张绣听出了高顺的意思,目光正色的看着高顺。
“唰”的一声
张绣抽出腰间的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断了面前的桌案:“某在此立誓,某若在饮酒,就犹如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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