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梦吗?
要不是做梦,那自己不是在南京城内喝酒吗?为何会突然来到这个似乎很熟悉的山村。// //
但要是在做梦,怎么能感到如此真实的场景?
还似乎是一个chun光明媚的ri子,前面有一条小河,小河的后面,就是自己似乎曾经住过的小山村。
河水浅浅的,清清的。一群村姑,正沐浴着温馨的chun阳,在小河边浣纱洗衣。河岸一片葱绿,间有李白桃红,景se甚是宜人。
这肯定是在做梦,要不,我明明已经忘记了这个地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汪广洋惊慌失措的只顾浏览四周熟悉的景se,并没把岸边的浣衣村姑们放在眼里。
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走过河去,因为河既浅,自然没有桥,只能涉水而过。河床虽浅,但并不平整,虽有河水清凉的舒适感,却也走得并不那么平稳,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正走着,**的脚底在河底的卵石上一滑,没有防备的他猛然震了一下,差点没有摔在水中,引来了一阵善意的欢笑声。
抬头看去,眼前出现了一位明眸皓齿、如花似玉的女子。是母亲吗?好像是母亲,好年轻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孩童,正站立在小河zhongyang,呆呆的望着这一切。
转眼间,场景切换,自己已经在一处院落zhongyang,虽是泥墙草顶,却也清爽干静。且四面果树相绕,鸡鸣犬吠之声不绝。
还是那么的熟悉。这种想法使他略微踌躇,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里面,马上就看到了一副不堪入目的场景。
男女相对,女子只是向后退,然后突然仰天倒将下去,倒在一张铺着厚厚的稻草、软和和的木床上。旁边有个贵胄公子,急不可待地宽衣解带,两人尽情地颠鸾倒凤着.......。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出奇的冷静中透露出一种愤怒,两个苟合的男女筋疲力尽地躺在枕边呢喃细语。一个男人从田间归来了。见这对厚颜无耻的男女还在亲热,气得他心都要炸了。正当他冲上去要揪那贱女人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那公子身上那一身绿se的衬领官服。他迟疑了。他知道如果稍有鲁莽,会意味着什么。
最后的场景,他不用看下去就知道,那个农夫从那个公子手里接过金银,然后抱着身边的幼子,无奈的在那个村落中继续生存下去。
但是这个小孩却沉默了,在今后很长的时间内。他受到村内小孩的嘲笑,大人的嫌弃,村庄的不容。他那接受了钱财的父亲,也终于尝到了自己所种下的恶果。长年累月的被人鄙视,让他心情郁结,很快的就缠绵于病榻之上。
这个父亲病逝了没有多久。母亲回来了,默默的又住进了这间小屋中。原来从如花似玉变成了黄脸婆,只有这么短短的一点点时间。她只有被逐出家门的结局。
但是那个小孩从来都没有再给母亲说过一句话。一直到自己能走出山村那一天,就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去,再也没有打听过那个山村的任何事情。
目睹着这一切都在发生,汪广洋极为不情愿的呆在那个地方,拼命的跑着,想离开那个山村,离开那个他一生都深恶痛绝的地方.......。
就这样跑着......跑着......。
在一片大汗淋漓中醒来,汪广洋发现自己正坐在一盆炭火前面,年纪已经不小了,江南的天气还不算寒冷,但是他依然耐不住那份清寒。
不过刚才坐的,的确距离火盆近了一些,不知道是被炭火烤的热汗淋淋,还是在梦中被惊吓出的一身冷汗,怎么样也分不清了。
怎么最近老是在梦中回到过去呢,难道是天年将尽吗?
已经六十过了花甲之年,这个岁数已经足以傲视很多曾经和自己一起拼搏过的同僚和伙伴们。
或许自己早就应该死了,要不是那些所谓放不下的名声,汪广洋自嘲的一笑,自从驸马都尉代替皇上来贺寿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了皇帝对自己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峰,恐怕就快要忍不住了吧。
忍不住了好啊!看来自己也快要解脱了!
汪广洋惬意的笑了笑,仿佛眼前出现了解脱哪一刻的情景,再也不用担心名声问题,再也不用装聋作哑,也再不用昧着良心做一些事情了。
这根本就不属于我的战争,不过是你丞相和皇帝之间的博弈而已,关我什么事情呢?双方都把自己看成一个工具,难道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胡惟庸看出来皇帝想要有个人来制衡相权,就选中了自己,而皇帝想要在关键的时候给胡惟庸以致命一击,也选中了自己。
但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做这个工具呢?真的让人想起就有些可笑,为什么偏偏就选中我呢?
你皇帝一言九鼎,既然说出来就没有人能够反抗,你胡惟庸手里有自己的把柄,以此来要挟自己,那么什么时候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呢?
恐怕只有死了之后才能吧!汪广洋长叹了一声,慢慢的站起身来,有些佝偻的身躯似乎更加畏缩起来,摆动着仿佛不堪寒冷而颤抖的身子,往后面的书房走去。
时值洪武十一年十一月底,陈德病逝。
陈德,字至善,濠州人。出身农家,勇力过人。从朱元璋起兵,首隶麾下,灭汉陈友谅、平吴张士诚,皆有战功,累官至大都督府同知。又从徐达北伐,取山东,下河南、陕西。洪武三年十一月封临江侯。洪武十年还京。赐告还凤阳。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三ri卒,追封杞国公。谥定襄。
几乎于此同时,皇帝命吏部臣擢官不拘资格。曰:“朝廷悬爵禄以待天下之士。而资格是为常流而设。若有贤才,岂能拘泥于此。今后庶官若有才能而居于下位的,当不次擢用,不拘资格。”
于是,李焕文、费震等分别由西安知府、宝钞提举擢拔户部侍郎、尚书。其余有九十五人,亦量才擢任为郎中、知府、知州等官。
朝堂之上换血行动正在悄然展开,皇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布置,同时,庞煌抵达北平。毛骧撤回所有调查驸马的暗卫,因为事情已经明朗,再查下去没有什么必要,而且皇上得到了传国玉玺,从表面上看,驸马都尉庞煌所受到的宠信如ri中天,毛骧自思没有必要去碰这个霉头,所以索xing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北方蒙元情报收集的工作中。
庞煌回到北平的公主府,歇息了三ri。期间和临安公主一起,按照老朱的交代,两人一起打开了那个锦盒,虽然庞煌并不算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但四周充满不知道谁是皇帝派出来的暗卫,他只能按照皇帝的意思去办,锦盒打开后。出乎预料的是,里面装着一块看上去一点规则都没有的破石头。
怪不得有些沉甸甸的。庞煌心里想到,仔细看。上面歪歪曲曲的刻着几个字,庞煌却是一个字也不认识。
临安公主嘲笑道:“这上面刻的是石鼓文字,还是清华义学的训导呢,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着将石块接了过来,仔细的辨认着上面的字迹,石鼓文本来就是一门生僻的字体,不是对于书法有一定造诣的人,一般读书人很少去研究,因为石鼓文的真迹太少了,大都被收藏起来,皇室之中最多,外面流传的大多是拓本。
临安公主出身皇室,而承教的宋濂又是大儒,当然对石鼓文有一定的了解,虽然说不上jing通,但是辨认倒是没有问题。
“褪.......去.......身......上......衣、变......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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