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煌说:“那让我猜猜,你的名字是不是叫齐德?”
齐德听了之后惊愕不已,露了很吃惊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您是算命的先生吗?”
庞煌摇摇头,这次趁着机会,他是专门来寻齐德的,这个齐德,也就是今后大名鼎鼎的齐泰,清华义学被开除的学生中,有一个叫做林伟的,在溧水县这里开了酿酒作坊,而庞煌此行,就是来林伟的酿酒作坊。
而林伟来溧水也是受庞煌的命令,专门在这里寻访齐德的,虽然历史改变了,但是历史上的名人既然能流传千古,那就肯定会有他的用处,所以庞煌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酿酒作坊就离齐德家不远,而林伟也算圆满的完成任务,在京师附近赚钱的同时,也和齐家有了不错的关系,齐德的父亲,现在就是林伟酿酒作坊的账房先生,两家颇有来往,而受到庞煌叮嘱的林伟,对于齐家也甚为礼待。
这次庞煌是接着这个机会,专门来看看这个小历史名人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哥哥能轻易的喊出自己的姓名,齐德不由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庞煌,此时齐德的母亲,也就是刚才的少妇提着茶壶茶碗正好走出屋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喝道:“阿德,别没大没小的!”
齐德这才恢复了常态,想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从我爹爹那里过来,林伟大哥前几天叮嘱我不要出门,说会有人来找我,就是你吧?”
庞煌笑了,指着齐德说:“是有点小聪明,不瞒你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听了好之后,齐德一本正经地仰头问道:“为什么来找我呢?我还在读书呢?没有时间闲聊,我爹说了,齐家的希望就在我身上,我要努力读书,好考取功名光大齐家的门楣
齐母看见庞煌等人有些诡异,有些心里不安,拉过齐德,说:“别贪玩了,快去温习功课
齐德不情愿地说:“娘,稍待一会嘛
庞煌摆摆手,笑道:“无妨,我们是从林家的酿酒作坊出来的,听说齐德在当地很有才名。才来拜访的
“那您是?”齐母显然看出庞煌等人的来历不凡,所以疑惑着问道。
“我乃北平清华义学的训导。姓庞
“啊,你就是那个庞驸马爷呀!”齐德惊呼出来。庞煌尴尬的笑了。第一次人家拿这个来称呼自己,敢情自己出了驸马都尉这个身份,别的什么都不是了,做人是有些失败。
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却承认道:“不错,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现在整个应天府,谁不知道您啊!”齐德显得极为崇拜的模样,齐母听说了庞煌的官方身份,也不敢过于怠慢。却是急忙出门,估计不是买菜就是去寻丈夫讨个注意了。
“据说,弥勒佛祖是通过您将传国玉玺送到大明来的,您真厉害啊!”齐德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现在全应天府,不,应该是全大明的人,都知道您是大明的福星,难道你还不知道?”
齐德毕竟已经十五六岁了,已经学会了察言观se。自己只顾说着,却看见眼前的驸马爷却好像越听越迷糊,不由疑惑的问道。
“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庞煌问道。
齐德惊讶道:“衙门里已经张榜公布了啊!还说要祭天呢,庞大人。祭天的时候,您能带我去吗?”
“你有什么功名吗?”
“没有?”
“那我怎么带你去呢?没有合适的理由啊!”庞煌故作为难道。
齐德不由皱起眉头,第一次见面就要求这么过分的事情。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半天。庞煌也不想刁难他,于是道出了这次真正的来意。说:“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您说,你是驸马爷啊,想的办法肯定可以的!”
“不行,如果用这个办法,会让你离开你爹娘的,不能那样做!”故作为难,还是yu擒故纵这些都不重要了,但是庞煌在耍着自己的小聪明的同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张口说道:“小儿能拜驸马都尉为师,那是他的福分,没有什么为难的
庞煌愕然回头,却见走进来一个青衫的中年人,胡须不长,皮肤稍微显得有些苍白,看见庞煌回头,连忙躬身行礼道:“草民齐国玉,见过驸马都尉!”
于是同时,齐德的身子也站直了,恭敬的喊了一声:“父亲大人回来了!”
齐国玉点点头,向儿子示意一下,遂邀请庞煌坐下,这时齐母也回来了,重新沏热茶端到院子里。
看见自己的拐带儿童的意图被人家父母看破,庞煌不免也有些尴尬,倒是齐国玉没有什么,自己的儿子能拜驸马都尉为师,那对于儿子的前途倒是很好的,倒是不在乎对方使用什么手段。
而且越是使用手段,越是代表重视自己的儿子,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事情定了下来,齐德当下拜师,并约定好时间,让齐德再和家人相处一段时间,半个月后,就要跟随庞煌一起学习了。
古人拜师求学,一般都是师傅在那,学生就去哪里,就比如方孝孺家在山东,但是跟随宋濂学习,就必须到南京一样。而且只要老师不说你可以出师,那你可能会永远被禁锢在老师身边,若有违反,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正所谓天地君亲师,师虽然是最后一个,但也是很重要的。
确定了这些,庞煌放心,而齐国玉开心,齐德虽然有些别离父母的伤心,但隐隐也透露出兴奋之意。
由齐母去做饭,当下就决定在齐家用餐,刘彪去林伟那里拿了几坛好酒,在院中摆开了席面就开始吃饭。
从齐国玉嘴里,庞煌知晓齐家在蒙元时期也曾经是大户,甚至齐国玉本人也有蒙元秀才的功名,但是随着大明立国,年纪也渐渐大了,有了三个儿子之后,就彻底的沉静下来,不过家中却是多事之秋。
洪武三年,齐国玉的父母前后重病,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而田地因为在应天府的缘故,有大半被充作了官田,所以ri子在一段时间内,几乎难以果腹。
后来幸亏林伟拉了他们一把,不但周济他们的生活,而且还请了齐国玉在作坊内当账房先生,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记一些来往流水而已。
吃饭闲谈时,庞煌不由隐晦的问,关于齐国玉对于传国玉玺的观感,齐国玉肯定不会当着本朝的驸马爷乱说,只是犹豫了一下,让齐德讲了一个民间流传的笑话,并且一再声称肯定是假的,只求一笑而已。
齐德清了清嗓子,就绘声绘se的讲起了那个故事:
在大明立国之后,因为出家人不承担赋役,为了增加财政收入,朝廷就严格控制的僧尼的数量,规定和尚尼姑出家必须得到官方造册登记,领取度牒作为凭证。
一次,皇帝微服私访到了一座寺院,见一和尚正在淘米烧饭,皇帝想查查和尚的“度牒”,看看自己诏令贯彻的如何,就问和尚:“尔僧耶,有度牒否?”
和尚回答说:“真和尚不用度牒,真皇帝不用玉玺问得好,答得也妙,皇帝自讨没趣,连和尚都敢来嘲讽没有预习,如此看来,在世人面前,没拿到传国玺的皇帝是无论如何也摆不脱“白板皇帝”这一尴尬地位的。(未完待续。d*^_^*w
(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