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弹劾驸马都尉的事情,成了大家的一个笑柄。
正所谓的墙倒众人推,接着又武臣站出,证明了承恩寺附近的确有卖冰粥的,而且量非常大,单纯是靠窖藏,商贾们肯定负担不起。
文臣们迫以胡惟庸的压力,倒是多少人说话,但是皇上点名问了几个大臣,知道的只能说实话,真的没有读过那本书的人,也不敢乱说话,只好含糊而过。
但是朱元璋却是没有训斥陈宁,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是言官,本来就有这种权利,如果因为受到弹劾而受到惩罚,以后谁还敢说话呢?就算是弹劾错了,那也是说明人家用心了,而且现在惩罚陈宁,胡惟庸也不在,惩罚都没有办法惩罚。
不过朱元璋心里,有些开始反感起来,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本来应该是他皇帝手中的利剑,什么时候又变成他胡丞相的了,嘴上虽然没有说,但是朱元璋心里却是对胡惟庸又多了几分戒心。
没有意外,早朝散了之后,驸马都尉庞煌又被皇帝留下来,前往御书房问对。
这种事情,最近十余天的功夫,至少发生了五六次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皇帝的这种做法,在也可能是胡惟庸为什么让陈宁弹劾庞煌的原因之一吧。
驸马都尉总是留在南京,皇上召见的又是如此频繁,让人怎么觉得心里都不是滋味。
再次进入御书房,庞煌经过这么多次的问对,几乎对于御书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除了那个贴满字条的小黑屋,他几乎闭着眼睛都知道每样东西的所在。
朱元璋是个脾气比较古板的人,喜欢一成不变,再加上自己不会收拾御书房,让太监们收拾,又害怕泄露出去什么,所以该放在那里的东西,基本上就是在那儿,谁也不去动他。
“赐座!”朱元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然后吩咐太监道。
庞煌心里一惊,忙谢绝道:“谢父皇恩典,儿臣站着就行了。”
在大臣面前,还是要喊皇上,自称臣的,但是到了御书房,就可以喊父皇,自称儿臣了,这可能也是规矩,庞煌慢慢的就习惯了。
皇帝也没有理会他的谢绝,太监依旧搬来了一个披着黄缎的坐椅,庞煌只好再次谢恩,斜斜的坐了半个屁股在那里。
翻看着手中的奏折,朱元璋说道:“你该回去了!”
“单凭皇上安排!”
“今天陈宁弹劾你,只要是不傻的人,都知道根本弹劾不倒你,但他还是那样做,证明胡丞相很不喜欢你在南京!”
“上次是儿臣考虑不周,得罪丞相大人了!”
“而你也不愿意留在南京,所以才会抬出伪钞的事情,让朕不会留你!”
再次惊讶一下,庞煌连忙辩解道:“臣不敢!臣真的是无心的。”
“朕不管你是不敢,还是不会,也想明白了,此时你在南京,对你真的很不好,还不如去地方上做些实务,也可以锻炼一下。”朱元璋话锋一转,探身问道:“昨天去魏国公府上喝寿酒,有什么感觉吗?”
“臣……嗯……皇上让儿臣前去贺寿,那是体恤臣下,理当拜府祝寿。”郁新听皇帝突然问及徐达祝寿事,不知究竟,慌忙答道,见皇帝不语,赶忙补充道,“拜寿时,儿臣敬献景德镇镶金釉里红大花瓶两只......”
“还有苏州织锦两匹、端砚两方、寿面一担,寿桃一盘。”皇帝接口说道。
庞煌惊出一身冷汗,现在锦衣卫还没有成立吧,朱元璋就这样无孔不入,自己临时起意买的东西,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看来昨天寿宴上发生的所有事,肯定也瞒不过朱元璋的耳目了……。
好歹自己早有防备,昨天晚上自己言行并无越轨之处。但仍然担心朱元璋多疑,便将昨晚的情形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向皇帝奏述一遍。
“那你和徐达在船上都说的什么呢?”
“闲聊一会,倒是儿臣觉得,魏国公正值壮年,闲在南京,的确有些浪费时间了,闲在蒙元内部大乱,不如再次北伐,让魏国公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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