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直处于争议的状态,接到庞煌的奏折,自然也要在朝会时议论,但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是大部分人持反对态度。
很多人引经据典,说关于和亲、互市等行为,不过是权宜怀柔之法,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的一种妥协,而现在大明强势,自然无须做这种权宜之计,特别是互市,那不等于变相的资敌吗?而且,大明现在刚刚建国十年,很多地方还在贫困之中,百姓都吃不饱饭,却要浪费粮食去酿酒,这是很多大臣都不能容忍的。
“臣只知酒能误事!”
庞煌说道:“所以臣很少喝酒,但是反对臣酿酒的,又有多少不善饮的呢?而大明以农为本,大片的土地耕种,没有闲暇的土地放牧牛羊,但是也不见很多人因不放牧牛羊而放弃吃肉的。”
“臣只能说,不能因噎废食,就算我大明不与北方互市,但是也阻挡不住他们和高丽、倭国、甚至是西方诸国通过漫漫的丝绸之路交易,所以臣奏请恢复互市。”
“就拿酿酒一途说吧,臣之酿酒,只是取酒头、酒尾作为飞舟的燃料,而中间的酒兑水后,拿来向蒙古、女真换取牛羊,不但可以满足我大明人的口腹之yu,还可利用牛皮制作飞舟而打击蒙古骑兵,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和资敌无关,要说资敌,反而是北方游牧人资助我大明而已。”
朱元璋慢慢的听着庞煌的辩解,并不时的观察着自己的女婿,其实在他心里早就赞同了庞煌的话语,但是政治就是政治,和别的无关。
也许他身为皇帝,一句话就可以解决很多难题,关于互市,不就是一张圣旨的事情吗?
但是身为皇帝,有时候还是要妥协,虽然不代表他怕什么,但是有的时候,为了大局还是要妥协一些,至少现在的大明还是需要稳定的。待到庞煌说完,朱元璋沉声说道:
“关于刚才你说的那些,朕会让中书省再行审议,不过你今天让胡丞相措手不及,估计他也要为难你一下。”
庞煌知道自己今天在奉天殿献那个印钞机械,已经算是把北平的一些事情挑明了,但这是他和李潜的约定,后面李潜的弹劾奏折就会送到,到时候反而是李潜和胡惟庸互相掐架,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谢皇上,臣相信皇上英明,定会做出最有利于大明的决定。”
庞煌犹豫了一下,知道自己应该适当的增加一些筹码了,于是继续说道:“臣还有一些火器,随身带来了,但是总觉得在皇城之内献火器,未免有些不吉,所以未曾明言,请皇上恕罪。”
“哈哈,朕就知道,你会说关于火器的事情,过两天送到皇城的演武场,让朕也看看爱卿你的发明,没有想到你通过蒙古人留下的火器图谱,竟然能造成如此多的东西,要不是你的驸马身份,朕真的有些让你领兵打仗的心思了。”
朱元璋半真半假的说了这么一句,连自己可能也有些不太相信吧!
庞煌也知道,真的论起打仗,自己哪里是一班元勋老将的对手,自己不过是仗着火器的新奇,为今后打下一些基础而已,真的要领兵上战场,估计要比胡惟庸记恨自己还要危险。
无论是历朝各代,最先被打倒的肯定是所谓的将军,现在徐达的下场,就是自己借鉴的对象,要不是自己这个驸马身份,估计要玩火器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手中没有一点军权,那是一点保障也没有,庞煌心中想着,几年后的胡惟庸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自己手里,怎么才能有一支光明正大的力量呢?
要皇帝没有戒心,就必须给皇帝要,要了也不一定是自己的,那是为皇帝做嫁衣了,庞煌很是头疼,但是他看见皇帝连一点让自己回北平的意思也没有,看上去还要在南京呆上一段时间。
就在这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想出一些办法吧!!</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