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语成箴,第二日的乌明城果然热闹的快炸了锅。原来侯选太子妃的千金们下榻的驿馆昨夜走水,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的屋舍,千金们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这些千金哪个不是大有来头,几乎涵盖了西夷所有的权贵之家,更有个别者是家庭未来的继承人。
故此,天尚未大亮,宫门前就被讨要说法的权贵们拥挤的水泄不通。
西夷皇不得不提前开启了宫门,将这些愤怒悲伤的朝臣们迎进御书房,聆听他们的哭诉。
“皇上,我那孙女才十六岁啊,十六岁啊,花一样的年纪,就没了,皇上,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皇上,我真想,若是一把火烧没了,也就干净了,好过现在生不如死啊。”
权贵们你一言我一语,怨声载道,哭声震天,快要将御书房的屋顶哭翻。
西夷皇坐在书案之后,面色冷峻,良久,方才重重的一声叹息,站起身来,面向朝臣,沉声道:“诸位爱卿,发生这样的事,朕深表痛心,朕答应你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医治,也定会给各位一个交待。”
他一转头对着身后内传总管下令道:“将受伤的姑娘们接进宫中,务必用最好的药,遍招天下名医,务必要治好姑娘们身上的伤。通知大理寺务必查清此事,给大家一个交待!”
魏庆:“是,陛下!”
“皇上,此事定有阴谋,臣仔细查过现场,一把火屋舍烧的干干净净,驿馆内仆从无一幸免,参加选妃的姑娘们一共二十二个,死亡十三个,九人受伤,受伤的是住临街一排房子的,被值夜的官兵救出,臣想,事发前,必是先放了迷烟,再泼了火油,若不然这么多人被烧死,甚至都没人呼救。就连臣的侄女,她住的是临水的房间,又向来是个顽皮的,怎么可能逃不出火场?皇上,您一定要抓出真凶,臣,臣要活剐了他!”
京都府尹司马忠强忍了悲痛说道。
“是啊,皇上,怎么事发之时间呼救的人都没有。”
西夷皇来回的踱了几步,手掌支在桌案上,沉痛的说:“诸位爱卿,朕答应,若是真有人故意为之,定处其凌迟之邢。”
凌迟,那是当今最重的邢罚了,已有两百多年未曾实施过。权贵听西夷皇这样说,再不甘也只能强忍着。
因为此事,还有一人最为光火,那就是万俟皇后,她未来的最大助力就这样白白失去了。至少在三年内,申屠不可能再有选妃的可能。她倚在软榻上,头不住的揉着太阳穴,到底是谁阻止我儿的前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姨母,姨母……”云千顾突地从外面急匆匆进来,见到万俟皇后脸色不虞,不由的放缓了脚步,放柔了声音说:“姨母,您不舒服吗?”
说着走到万俟皇后的身后,纤纤玉指轻按在她的太阳穴上。手法娴熟,力道适中,万俟皇后终于觉得头不那么痛了。
“姨母,外面发生大事了,选妃千金们入住的驿管走水,现在京城里都炸开了锅……”云千顾小心的察看着万俟皇后的脸色,见她并没有大的波动,又继续说道:“千儿想,出了这样的大事,只怕选妃之事就得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