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楼主……!”灵七连唤几声,探一探脉,脉息若有似无,显然伤的不轻。伸手快速的点过她身上几处大穴,再喂下一粒养元丹,方才食指伸进口中打了个忽哨,不一会便有十几个灰黄袍人出现在附近,为首一个身长八尺,劲瘦的青年几个纵跃到了他身旁,眉头紧紧的蹙成川字,道:“七弟,楼主怎么样了?”
“元气尽失,先带楼主回楼里。六哥,你去找千机先生,三日之内务必带回来。”
“是!”灵六转瞬消失。
灵七看一眼嘴角残留着血迹的萧赜,眉头蹙的更紧。“把他带回去!”
话落,便有一人上前背起萧赜,独孤雁则被灵七抱起,众人转眼消失在浓雾笼罩的谷底,向崖顶攀去!
独孤雁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一会在云端、一会在海底、一会冷、一会热,四周空荡荡的可怕,她喊哑了嗓子,也没有人回应。她感到害怕,绝望的想哭,却哭不出来,浑沌之中,一个清扬幽远的声音远远飘来,他说:你来啦!
简简单的三个字,轻柔舒缓,顿时抚平了她心头的焦躁,她看到白衣黑发的男子飘飘前来,却在近前三步处停下,温柔浅笑的模样,真实而又熟悉。泪终于滑了下来,久违的亲切让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那人却向后退去,与她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你是谁?”她将将问出这三个字,猛地从梦中惊醒,一转头,看到旁边端立的青年,灰黄袍子从头裹到脚,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熠熠生辉。
“你醒了!”他抢步近前,语调急切的说道。
独孤雁抬了抬手,疲乏无力,全身上下每一雨都痛如火烤。
“你是谁?”出口的声音好似不是自己的,沙哑的像破风箱。
“我是灵七啊。”
“灵七?”恍忽记起在此之前是有一个自称的灵七的黑影,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她是死了吗?所谓灵七,就是阎王派来勾魂的使者?
她艰难的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索魂楼。”
“索魂楼?”她轻蹙了眉头,原来她真的是死了,原来死也不是一件解脱的事啊。她努力的想抬起手,却只是徒劳的挣扎,是因为造了太多杀孽吗?所以要经受这我为鱼肉的酷邢?抑制不住的悲从中来,泪水自眼角滑落,没入发根。
灵七见她久久不语,只是流泪,不由的心慌,对着屋外吼道:“灵八,去看看灵六回来了没有?”
独孤雁兀自无声的哭泣,良久才想起来萧赜,她死了,那萧赜也一并死了吗?是否跟她一样在经受酷邢呢?
“萧赜呢?他也在受邢吗?”
“受邢?”灵七愣了愣,腾地跪了下去,说:“属下不敢,属下怎敢对卓阁主用邢,他比楼主早一点醒来,属下已给他喂了养元丹护住心脉,只等千机先生到了之后就可以给他诊治,伤的虽重,暂无性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