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杨胜辉,体校的老师,省里散打比赛得过冠军。首先声明,我不涉黑,但是我曾经惹过黑社会的人,多亏了杨老师,一个人打十几个不成问题,一次就打出了威风。杨老师也不涉黑,可是这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叫杨老师。”
李时听明白了,这是林永年请来的帮手,你这老小子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涉黑,可是你说的什么话?你的朋友比黑社会都牛逼,黑社会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你还不涉黑!
李时淡淡地说:“我一进来,你先承认自己错了,又拿出一万块钱,这是软的。然后又抬出这位仁兄,什么体校老师,什么散打冠军,什么一个人打十几个,还有什么黑社会见了他都害怕,你直接说他就是黑社会之黑社会不就得了,这就是吓唬我,是硬的。你这软硬兼施,就想打发了我!”
林永年无奈地冲杨胜辉笑笑:“这孩子从小脾气倔,认死理。”
杨胜辉很冷静的口气道,“你想怎么解决,说出来听听。”
李时其实一直在观察他,从杨胜辉的眼神里,他初步判断杨胜辉的实力应该不弱。因为眼睛除了是心灵的窗户,也是体魄的一扇窗户,体弱多病的人,他的眼神也是散乱无力的。
现在杨胜辉开口说话,虽然声音不大,音调平静,但是李时能听得出中气十足。
“这样,”李时道,“从咱村到县城一百多里路,我一头火来了,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跟我回去给树文叔一个说法,那个说法必须是真实说法,我听出来了,你刚才的解释是编的,其实另有隐情;第二嘛,你怎么指使人祸害树文叔的,我怎么祸害你,我把你打得满脸开花,然后再把你下边的门市砸了。”
林永年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孩子太倔,太年轻气盛了。”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杨胜辉又开口问道。
“有哇,”李时一指杨胜辉,“他这不是找来散打冠军了嘛,那就打呗,要是我输了,你就打我一顿,要是你输了,他就得把实情告诉我,而且回去给树文叔赔礼道歉。”
杨胜辉的语气虽然平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是李时看出来了,杨胜辉已经相当不满,或者说,作为一个练家子来说,李时这执拗的言行已经惹得他跃跃欲试了,希望通过打的方式解决问题。
呵呵,李时心想,来吧,看看咱们省散打冠军的实力。
“别打别打,”林永年连连摆手,“李时啊,我算服你了,我选择给树文赔礼道歉,赔偿他的损失,这样你满意了吧。只是这两天我比较忙,过几天我回家赔礼行不行。”一边说,一边冲李时暗暗使眼色。
李时看出来了,这应该是林永年的好心,林永年认为杨胜辉的功夫是神一样的存在,而李时不过就是有把子笨力气,年轻气盛打了王家五虎就自以为天下无敌,现在狂妄到连杨胜辉都不在乎的地步,这就像土地爷挑战孙悟空的武功一样,这不是挑战,是活够了。
杨胜辉却已经站起来了:“那好,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