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六皇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凤青岚轻飘飘的瞥了敖炎旸一眼,继而看向剑无尘。
如今可不是天下第一庄和朝堂翻脸的时候,何况,他敖炎旸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为了他与整个朝堂作对?
果然,剑无尘也是明白凤青岚的意思的。
接收到了凤青岚的目光,剑无尘尽管很不情愿,却也面无表情的冷声开口道,“六皇子多虑了,我天下第一庄从未想过要与朝堂作对。”
说完深吸了口气,才又冷着脸勉强继续说道,“六皇子,这青城地处大漠,荒凉的很,想必六皇子娇生惯养,必不习惯,既然如此,还是早日启程回长安城的好。”
听着剑无尘这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话,敖炎旸喉头的一口血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略显狼狈的抬手擦了唇角的血迹之后,敖炎旸才指着剑无尘与凤青岚,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你……你们……你们……你们竟敢如此……”
见敖炎旸也差不多要被气到内伤了,凤青岚这才抬起手在敖炎旸举起的手指上轻轻一点,打断了敖炎旸未说完的话,笑眯眯的打着圆场道,“六皇子,今日的事情全部都是误会,本公子不追究六皇子私自将本公子带到这儿的事情,六皇子也不能为难本公子和天下第一庄,如若不然,本公子便算是舍了如今这个身份,也绝对会让六皇子不好过!”
敖炎旸的瞳孔猛的一缩,尽管凤青岚最后的一句话说的隐晦,且声音极小,但他还是听了个明明白白,凤青岚这是在警告自己!
若是凤青岚当真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自己越王妃的身份,凭借着她越王妃的身份,以及第一夫人的身份,再加上敖炎烈和剑无尘的本事,足够让如今的自己喝上一壶!
那样一来,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便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敖炎旸不禁死死的盯着凤青岚,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果然是凤青岚!”
凤青岚但笑不语,心中却是暗道,自己是不是凤青岚很重要么?不管是与不是,她都不是区区一个敖炎旸所能染指的!便算是想,她都觉得恶心!
知道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讨不了好了,敖炎旸只得强咽下这口气,哼道,“好!今日,本皇子就给无尘公子一个面子,此事就此揭过!”
话落,周围的士兵俱都大松口气。
见敖炎旸顺着台阶下了,剑无尘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如今这般是最好的结局了,便也只得冷着脸下令道,“来人啊!送六皇子出城!”
周围天下第一庄的白衣子弟闻言立刻便让出一条路来。
敖炎旸扯了扯嘴角,猛的一甩衣袖,大踏步的朝着院外走去。
凤青岚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吊儿郎当的说道,“六皇子,慢走,不送。”
敖炎旸的脚步一个趔趄,顿住,微微倾身,目光在凤青岚的面上盯了好一会儿,方才恶狠狠的说道,“凤青岚,本皇子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凤青岚好似完全没有感受到敖炎旸的怒气,依旧是慵懒的模样,就连语调都与刚刚无异,“六皇子,奉劝一句……没事的时候,可以多照照镜子。”
“哼!”敖炎旸权当没有听到凤青岚的讽刺,带着自己的人马快步离开。
敖炎旸一离开,剑无尘便迅速的变了脸色,焦急的踏步到凤青岚的身边,一边抬眼在凤青岚的身上上下逡巡,一边急声问道,“寻幽,你没事罢?”
见剑无尘的模样,凤青岚不由掩唇轻笑,抬手搭上剑无尘的肩膀,轻拍了拍,已示安慰,并轻笑着说道,“大哥以为,寻幽会有什么事儿呢?”
“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敖炎旸居然敢派人闯入青城之巅,还劫走了你,都是我的错……”剑无尘语带懊恼,脸上也都是自责之色。
凤青岚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敖炎旸贵为皇子,又是那样的性子,在东阳,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如今退走,也不过是因为势微罢了,说不定背地里还会有什么手段呢!剑无尘又哪里能都防范的到?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自责,那她自己岂不是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
忍不住出声打断剑无尘的自责,认真的看着剑无尘,沉声开口,“大哥,日后不要再为寻幽大动干戈了,寻幽不想成为大哥的麻烦。”
尤其是……此事并非只牵涉到剑无尘一个人,还有整个天下第一庄!
剑无尘先是一愣,继而紧紧的皱起眉头,“寻幽说的是哪里话,若是连自己的兄弟都守护不了,我这个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即便是继续做下去也没意思。”
当着诸多天下第一庄门下子弟的面,剑无尘说这样的话,无异于在暗示其他人,凤青岚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感受着周围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或疑惑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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