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就算是知道了面前这男人的身份,也半点畏惧的样子都没有,若不是当下她浑身不着一缕,恐怕刚刚就不只是那么一脚了。
此刻听到敖炎旸的话,也只是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蔑笑道,“我怎么?”
说话间,姜柔儿还不忘小心的四处打量,眼角的余光看到被敖炎旸丢到地上的锦衣华服,眉头略微的皱了皱,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嫌恶,但也实在是别无他法,这才弯腰将那衣衫一件一件的捡起来,用力的抖了抖之后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敖炎旸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转眼间就落在了上风,还一脸嫌恶的穿了自己的衣衫,不由眼皮一跳,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身体,突然觉得有些冷意……
而这个时候,姜柔儿已经穿戴整齐,见到敖炎旸的动作,不由嗤笑一声,又上下打量了敖炎旸一番,才意味不明的低声说道,“东阳六皇子……真是好一个东阳六皇子!”
敖炎旸的身体明显的一颤,心中也禁不住一沉,自己来依兰城的事情可还没什么人知道,若是这个女人顺利逃出去了,再散播了什么谣言,那后果……
可眼下,敖炎旸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自己还心存警戒,有意无意中也略有试探,那个时候,这女人的确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怎么突然就成了现在这样?莫非这其中……
这么想着,敖炎旸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
听到敖炎旸的声音,姜柔儿又是轻蔑一笑,但动作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先是闪电般上前伸出手点了敖炎旸的穴道,这才稍微放松了些,微微弯腰看着敖炎旸,说道,“六皇子,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吧?”
敖炎旸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事情的发展太过出乎意料,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自己的好身手,倒是让这女人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点了穴道,一想到自己这幅模样将会被其他人看到,敖炎旸就忍不住想吐血。
那边,姜柔儿还在继续说着,“你该是在想,我怎么突然就能活动自如了呢?”
敖炎旸咬牙,将几乎涌到喉头的血又强咽了下去,顺着姜柔儿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
姜柔儿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也不在意敖炎旸伪装出来的态度,兀自继续说道,“六皇子想想,我为何不能动?”
敖炎旸一愣,是啊,她为何不能动?她不能动甚至是她的那些背景也都是依兰城城主的一面之言,而自己的试探也只不过是试探罢了,若是她有心和别人一起来骗自己的话,那自己……这么想着,敖炎旸的脸色便不由更加僵硬难看起来,连声音都低沉了些许,“莫非……”
敖炎旸一开口,姜柔儿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多说难免出错,便当机立断的直起身,抬起脚朝着敖炎旸又狠狠的踹了一脚之后,才十分客气的说道,“呵呵,六皇子,多谢相救,不仅谢谢你给了我逃走的机会,更谢谢你这一身好衣裳,青山不变,绿水长流,我们就此别过。”
说罢,再不拖泥带水,转身便出了那象征着耻辱和难堪的笼子,接着半点迟疑都没有的离开了此处。
暗处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几人见到姜柔儿的所作所为,各个反应不一。
倒是千城最先开口,一边望着姜柔儿消失的地方,一边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自家主子道,“主子,咱就让她这么走了?”
“再看看。”敖炎烈还没出声,凤青岚便先开口,且稍一顿之后便将目光放在了千城的身上,调侃道,“对了,千城啊,若是本王妃猜的不错,你对这个柔儿姑娘可是……呵呵……”
千城的脸色一变,声音中便多了几分苦涩,“王妃,您就别拿属下打趣了,柔儿姑娘虽然坠落红尘,但到底是卖艺不卖身的良家姑娘,而且,柔儿姑娘到底是为了帮怡红阁东山再起,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才登台献艺还是个未知数,哪儿就能看上我?再说了,柔儿姑娘的烈性子王妃又不是不知道?”
凤青岚勾起唇角,眼角的余光朝着依旧冰山脸的圣诀轻轻一瞟,便也落在了姜柔儿消失的位置,轻声说道,“你认为,现在的她,还能和之前相比么?”
千城一愣,接着摇了摇头,声音中带了几分惋惜和几乎难以察觉的心疼,“王妃,虽然柔儿姑娘她落到了如今的境地,但这到底是被奸人所害,不管她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折磨,在我千城的心目中,她都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凤青岚倒是没想到,千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赞赏的点了点头,甚至抬起手拍了拍千城的肩膀,鼓励道,“没想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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