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钰已独自去寻了玩的,舞惜则默默坐在那儿。
他昨夜就已经回府……
舒默昨夜就已经回府……
这是不是说明,她所有的推断都是对的?害舒默阿妈家破人亡的那个人就是舞惜的皇祖父?她很想去告诉他,那个人是舞惜的舞惜的皇祖父!是舞惜的!不是我的!我是夏云!
可是……
舞惜笑了,这么多年过去,她都将自己当成舞惜了!更何况别人呢!这世上早就没有夏云了!所以啊,你不能一边占着别人的名儿,一边将不好的事推脱干净啊!舞惜这样劝着自己。
其实,她也谈不上有多么的伤心,虽说这两年多来,她在同舒默的相处中,也渐渐被他所吸引。尤其是有了瑞钰的这一年来,她将舒默和瑞钰一样当成自己的至亲。然而,她十分清楚,她从未将一颗心全然奉上。并非是她太过精明算计,实在是这个时代令她太没有安全感。除非有一天,她能确定舒默已经完完全全地爱上她,否则,她永远会保留着一分清醒!
只是,如今看来,大概永远没有那一天了吧?舞惜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苦涩的笑。
云珠一进屋便看见这样的舞惜,她心下微微惊诧,这样的公主,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公主是个情绪相当外露的人,真正了解她的人很容易从她脸上看出她的情绪。可是,公主如今这副样子……似乎只有七八年前,她被太医救活之后才有这样的表情。哪怕是上次公主怀着身孕同公子冷战,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公主,是出了什么事吗?”云珠走过去关切地问。
舞惜回过神来,看着云珠,她脸上有着清晰可辨的关心。舞惜摇摇头,对她说:“姑姑,陪我走走吧!”
云珠点头,进内室为舞惜拿出一件大氅,又拿上一个小手炉,主仆俩便出了漱玉轩。云珠是个极贴心的人,她知道舞惜心情不好,所以什么也不多说,就这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姑姑,你还记得瑞钰抓中的那枚玉佩吗?”舞惜冷不丁地问出声。
云珠笑说:“如今大概整个平城都知道小公子抓周之日抓中的是大汗从未离身的玉佩!”
“是啊!在外人看来,这大概是极好的征兆吧!”舞惜感叹道。
云珠笑意微微凝滞,问:“公主似乎不以为然?那枚玉佩可是有什么问题?”
“并没有,那枚玉佩选材精美,雕琢精致,是极好的玉饰。”这说得是实话。想想也是,毕竟是大秦开国皇帝命人打造的,哪有不好的?
舞惜不再说话,云珠也没有说话。走了一会儿,云珠才想起早先似乎是阿尔萨来过,之后公主便成了这个样子。“公主,阿尔萨跟您说了什么?奴婢能看出来,您似乎心事颇重!”云珠的话语中有浓浓的关心。
舞惜轻声说:“没什么,他只是来告诉我,舒默昨夜回府的事。”
“什么?公子昨夜便回来了?”云珠更加惊讶。以公子的性子,回府的第一件事不是应该先来漱玉轩吗?她的目光中有着了然,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公主才会如此郁郁吧!
舞惜不用看就知道,云珠误会了,她淡然地说:“有件事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如今我身边真正能说上的话也就只有你,她们虽说忠心,但是她们忠的是夫人。姑姑,只有你和秋月是忠于六公主!”
云珠点头:“这个自然。奴婢不论您是夫人也好,是妾侍也罢,奴婢和秋月都会誓死效忠您的!”
舞惜指了指不远处的亭榭,说:“过去坐会吧!”
云珠扶着她,缓缓走去,边走边有些担忧地问:“公主,咱们出来也有一会了,您最是畏寒,不如回去吧?”
“没事,自从生了瑞钰,我到觉着身子被调养得比原先还好了。”舞惜说。
主仆俩来到亭榭,待舞惜坐下后,云珠特意站在她身后,为她稍稍挡下风。云珠的体贴令舞惜动容,她拉着她的手,说:“姑姑,你也坐吧。我跟你说个故事。”
“奴婢站着听就是。”云珠坚持地说着。
舞惜也不勉强,她娓娓道来:“先说好,这个故事是我自己推断出来的,不过我想真相也是**不离十的。……”说着舞惜便将她所有的猜测出来的故事,一一告诉云珠。
云珠听后,满脸皆是震惊!她惊呼:“若真如公主所言,那么公子的外祖就应该是……楚王!”关于楚王的事,她只是略有耳闻,大秦的先皇和当今圣上都对此下了死令,不许议论。当年也是偶然间听人说起过,曾经煊赫一时的楚王因谋反罪被诛了九族。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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