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同舞惜对视一眼,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关于阿妈,父汗是不是有事瞒着他?为什么要瞒着他呢?不行,他一定要将事情弄清楚!人就是这样,一旦心中对什么事情开始好奇,就急着想要弄清楚。
“舒默,关于阿妈的事,父汗既然没有说,大概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你从他那儿应该是不会有收获的!”舞惜理智地推断。
舒默颔首,是的,关于阿妈的身世,无论是父汗还是老师,都几乎不提。
舞惜双手覆在他的大手上,打一个呵欠,说:“今夜就这样,睡吧。不如改天去问问老师,兴许他能给你答案。”
熄灭烛火,舒默同舞惜并肩躺下。舞惜白天是真累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听着耳畔传来的轻微的呼吸声,舒默的唇角上扬,闭上眼却了无睡意。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阿妈的身世并不单纯,或许结果会让他大吃一惊!不论如何,他要尽快见到老师才好。
翌日清晨,舒默便已有了决断,他要去一趟常山要塞!如今的皇甫程多是待在常山要塞,同皇甫毅一起忙着练兵事宜,一年中若无事,鲜会回平城的。当舒默将这事告诉舞惜时,舞惜倒是十分支持的。而拓跋乞颜那,舒默并没有提别的,只是说久了没有检验汉军营的战力,所以想去看看。拓跋乞颜不疑有他,欣慰地同意。
常山要塞
临近年关,舒默的到来有些令皇甫毅惊讶。虽说往年,舒默也经常会在新岁时陪同将士们一起度过,然而如今的舒默有了舞惜和瑞钰,满心皆记挂着她们,加之并没什么大事,怎会赶在这会来呢?
舒默也并不多言,直接找到皇甫程,避开所有人,开门见山地说:“老师,有些事我十分疑惑,还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公子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皇甫程面前,舒默很少会有这么严肃的时候。皇甫程知道他想问的必是大事,于是也不敢马虎。
“老师,你同我阿妈是什么关系?”舒默直接问道。
皇甫程一惊,没有料到他问的竟然和郡主有关!“关于这个,公子应该知晓才对。当年老爷被奸人所害,我身为老爷的随从,奉命保护小姐一路北上,以躲避仇家追杀。后来在乌桓境内,遇到了外出巡视的大汗,救了小姐。所以,我只是小姐的随从而已。”
舒默的眼底尽是怀疑,他问:“当年的仇家是谁?”
“不过是江湖恩怨罢了!且仇家也已不在世上了!”皇甫程轻描淡写地说。舒默从来不会这样执着于这些问题,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舒默从怀中取出玉佩,放在皇甫程的眼前,说:“老师可认识这个?”
皇甫程压制住心底的震惊,莫非大汗已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公子?这枚玉佩是郡主的,他自然知道。只是已经多年未见,不想如今到了公子这里。他点点头,说:“是大汗给您的?”
“瑞钰抓周那日抓到的,父汗便将这个赐给了瑞钰。”提及瑞钰,舒默原本严肃的面容上有了一丝笑容。
皇甫程接过来看了眼,故作冷静地说:“这枚玉佩是老爷留给小姐的。”
“也是大秦皇帝赐给我外祖的吧!”舒默仔细打量这皇甫程,并未错过他面上一闪而过的震惊。他想有些事,他已经知道了。
“公子,您……”皇甫程的震惊已掩饰不住,公子已经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些事,除了大汗外,再无旁人知晓。
“果然如此!看来我猜的不错!”舒默的脸上也写满了震惊,许多事即便他已猜到,但是在没有得到证实前,他在心底总还有着一丝希望,“老师,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一言难尽啊!”皇甫程起身,背过身去,面朝南方,深深一拜,喃喃道:“王爷,郡主,是臣无能!”
“这枚玉佩是大秦开国皇帝赏给战功卓著的异姓王的!我外祖便是三十年前被诛九族的楚王楚卓锋?所以我阿妈的真名叫楚浅雪,而非宋浅雪?”舒默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皇甫程。
皇甫程三拜后起身,看着舒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