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些话的舞惜不会喜欢他以那样的方式去保护!
想起几个月前两人达成的共识,舞惜在某些事情上执拗到一度让他觉得不可理喻的程度。他若真的在府里达成所谓的制衡,那么舞惜的反应他已经能想到。
笑了笑,罢了,尽可能地去保护好她吧!也相信聪慧如她一定会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席间蓝纳雪、杜筱月频频敬酒,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做的太过,所以几乎都是来者不拒的。萨利娜则频频鼓动乌洛兰敬酒,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即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舒默也不会真的生她的气。因而整个宴会下来,舒默同乌洛兰的互动反而最多。
舒默的酒量从来都是海量,但是饶是酒量再好的人也经不住一直喝,她们像达成共识了一样,一个劲地给舒默灌酒。就这么一直喝到宴会结束,舒默走路已有些轻飘飘的。
出了大殿,舒默由阿尔萨扶着走向马车。蓝纳雪刚想上前,就被萨利娜抢了先。萨利娜跑到舒默身边说:“阿爸,女儿来扶着您吧!”面对女儿的贴心,舒默将手递给她,颔首道:“好!萨利娜长大了!”
萨利娜扶着他没走两步,故意说:“阿爸好沉啊!阿妈,阿妈,您快来扶着阿爸啊!”她朝乌洛兰使个眼色,乌洛兰上前扶住舒默的胳膊。舒默看了眼乌洛兰,将手抽回来,说:“不用,本公子自己能走!”
乌洛兰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舒默的背影出神。直到耳边传来蓝纳雪的笑意:“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妄图凭借女儿去勾引公子,结果真是令人遗憾啊!”
乌洛兰听惯了这些嘲讽的话,淡然一笑,说:“雪夫人说的是。其实大家都是一样,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如今的府上,除了夫人,谁能真正入得了公子的眼呢?”
“你……贱婢!你凭什么和我比?我是素黎部落族长的女儿,是侧夫人!你呢?”蓝纳雪有些恼羞成怒。
乌洛兰不想再和她争论,她早已看清,而蓝纳雪却不愿看清,其实事实摆在眼前,她们都是可怜人罢了!何必在这相互为难呢?作为女人,没有了丈夫的宠爱,那么什么位份又有何区别呢?
蓝纳雪还欲再说,萨利娜挽住乌洛兰的手,笑着说:“雪夫人说的极是,我阿妈什么都不是,但是至少还有我!雪夫人何时给萨利娜添个弟弟呢?”
犀利的一句话,成功激怒了蓝纳雪!她上前一步,反手一甩,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萨利娜的脸上。这一幕惊呆了大家,如今宴会刚结束,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这么的动静令众人都停下脚步,驻足围观。
“都在这干什么!丢人现眼!回府!”不知何时,舒默已折返回来,面对旁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他喝道。语毕,带有警告的目光看一眼周围的人,大家纷纷低下头继续走路。
“公子,妾不是故意的。是萨利娜她侮辱妾,妾一时生气才……”蓝纳雪娇怯地上前,解释道。
乌洛兰不愿再有任何波折将萨利娜卷进去,于是上前一步,将萨利娜掩在身后,主动认错:“是妾不好,公子要怪就怪妾吧!萨利娜还是个孩子!”
萨利娜则捂住被打的左脸,不服输地瞪着蓝纳雪。
舒默看一眼她们,冷冷道:“回府!”说罢转身便走。
回去的时候,蓝纳雪同杜筱月一辆马车,乌洛兰则带着萨利娜和茹茹同乘一车。
茹茹看着萨利娜红红的脸蛋,心疼地说:“雪夫人下手也太重了!你看看,将萨利娜都打成什么样了?不是我说你啊,若是我的女儿被打成这样,我必定同她拼命!”
不去理会茹茹的义愤填膺,乌洛兰温柔地摸了摸萨利娜的脸,问:“告诉阿妈,是不是很疼?”她看得出来,今夜的事公子非常不高兴,千躲万躲就是不想再让公子失望,结果还是被她们牵扯进来。她不像她们,蓝纳雪和茹茹是孤身一人,而杜筱月的是个儿子,她们可以不在乎,她不行!若是萨利娜从小失了父爱,将来该如何嫁个好人家?
萨利娜懂事地摇摇头,说:“阿妈,我不疼!”
茹茹见状,不死心地说:“兰姬,你怎么变得这么软弱了?萨利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居然无动于衷!至少要让公子知道事情的始末!”
乌洛兰看她一眼,淡淡说:“我如今不受公子待见,不如你去告诉公子?”
茹茹看她一眼,不甘心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