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纳雪仰望夜空,心底苦涩不已……
舞惜所提的要求莫不是天下女子的心声!可是除了她,没人敢将此宣之于口!想想自己当年入府的时候,也很是专宠了一阵,可是每次看见公子去其他人那,她也只得将嫉妒咽下肚子,然后装出一副大度贤惠的样子!其实,她也很想像舞惜这样,直接对公子说,你除了我,不许再去找别人!
然而,她清楚,以公子的身份,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她欣赏舞惜的勇气和坚持,然而,两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敌人!她几乎是庆幸的,若不是舞惜的莽撞,公子哪里能体会其他人的温柔体贴呢!
蓝纳雪的眼底尽是嘲讽:舞惜啊舞惜,你说你这样的要求,公子怎么可能答应呢?别说公子了,就是寻常人家的男人,也不会说是身边一个侍妾也没有!更遑论公子是有就会继承汗位的!若是公子真有君临天下那一日,难道偌大的后宫中就只有她司徒舞惜一人吗?
以公子的性子,夫人这次是彻底触了逆鳞了!即便公子舍不下她,为了面子与尊严,也断不会妥协的!至于舞惜,似乎也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
蓝纳雪心中有些畅快,她倒要看看那个大秦公主以什么样的方式向公子认错!想着阿妈的交代,蓝纳雪笑着想还真是多亏了舞惜的任性和自以为是,眼看再过两三个月舞惜就要生了,倘若公子还是像原来那样周密地保护她,还真是没机会下手呢!
司徒舞惜啊,看来这一次连老天都是向着我的!
翌日清晨,舞惜如常的起身,面上看起并无任何的不妥。
云珠像往常一样,给舞惜梳理头发,自从舞惜有孕后,乌黑的长发总是随意地挽起,用简单的发钗固定住,再配以一两朵小的珠翠或是小绒花或是鲜花也就是了。云珠一下一下地梳理她的头发,舞惜的发质极佳,又黑亮又柔顺,摸在手上,触感像极了上好的绸缎。透过发丝,云珠盯着铜镜,仔细地打量着舞惜的表情,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变化。
云珠小心地开口:“公主,您没事吧?”
舞惜回头看她,笑容甜美,声若莺啭:“当然没事。姑姑,昨夜我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我和舒默的事,渐渐发现将话说开了,虽说当时有些难受,但是现在却觉得异常轻松。”
云珠面露诧异:“轻松?”
“是啊。”舞惜点点头,“之前心里总是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我想,我还是在乎他的……”舞惜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说真的,舞惜一直以为她是保持着理性,保持着冷静,在同舒默相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开始将舒默一点一点地放在心上的?是舒默对她难得的细致和宠溺吗?所以她开始患得患失,开始介意他同其他女人的身体接触……
舞惜知道,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待她将一颗心完全交付,便会彻底失去自我!而,这个时代,一个没有自我的女子,便会彻底沦为男人的附庸,将喜怒哀乐全部系在一个男人身上。
她不愿自己变成那样,倘若她控制不住,也定要在她变成那样的同时将舒默拉住,一起沉沦!如果舒默拒绝,她就放手!宁愿不要!
所以,舞惜会在看清自己内心的时候,及时地向舒默提出要求,很遗憾,他拒绝了。但是,这样也不错,现在放手,总好过当她沉沦到底时,发现他还浮在上面,遥遥相望……
“公主,您在说什么?”云珠问道,她侧耳细听,却完全听不清舞惜的声音。
舞惜回过神来,轻声说:“我说,以前还会有些患得患失,现在倒是彻底看开了。我做不了的决定,有舒默帮我做。现在说开,总好过日后我一个人黯然神伤,不是吗?”
云珠不知该说什么,虽说公主的表现似乎真的一点也不伤心,但是她还是说:“公主,公子现在这样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毕竟您的要求比较……嗯,特殊。”云珠小心地用词,“等公子想开了,就会来找您的。您要相信公子!”
舞惜看着云珠一副急于说服她的样子,心中温暖,姑姑刚才说特殊,大概就是她也觉得自己的要求不可理喻吧,可是她还是试图来宽慰自己。舞惜点头:“等他慢慢想吧。”
也许舒默最后会妥协,也许不会。总之,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不会后悔!
而关于夫人见罪于公子,失宠于公子的传言在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府上,就连禁足的乌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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