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府
桑拉回府后并没多久,葛娜扎便回来了。桑拉中途退席,葛娜扎在殿中也就坐立难安了,待晚宴一结束,便匆匆往府里赶。谁知道,她去到桑拉的寝殿,连门也没进去。等了半晌,车邗出来回话:“夫人,公子今夜酒醉,想独宿,您请回吧!”
虽说除夕之夜,桑拉理应来葛娜扎房里,但葛娜扎一心只在桑拉身上,听说他酒醉,忙问:“给公子备下醒酒汤了吗?还是我去照顾公子吧!”
车邗知道夫人心系公子,但公子吩咐了,今夜之事不许外传!所以他只得为难地拒绝:“夫人,公子已歇下了,今夜不见任何人,您还是回吧!等明儿公子醒了,必定会叫奴才请您过来的。”
几番交涉,车邗都不曾软化,葛娜扎知道,这是桑拉下了死命令。虽不知原因,却也不敢强行入内,只得细细嘱咐一番后,恋恋不舍地回了归燕阁。
待葛娜扎走后,车邗进屋。桑拉躺在榻上,随意问着:“回去了?”
车邗点头,试探地开口:“公子,这事真要连夫人也瞒着吗?夫人听说您酒醉,担心得不得了。”
“废话!”桑拉一跃而起,大步来到车邗面前,没好气地斥道,“本公子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若非一时大意,岂会着了那个小蹄子的道!司徒舞惜,别让本公子再有机会单独遇见你!否则……哼!”
车邗知道这次的事是伤到大公子的自尊了,他此刻正在气头上,自己也不敢再多言,连忙道:“那公子您先歇息,奴才告退。”
桑拉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车邗走后,桑拉在屋内来回踱步,越想越来气。
被女人挥鞭,这对桑拉来说,绝对是莫大的耻辱!因此,并未声张,只叫车邗叫来府上的大夫,简单检查了一下。大夫见他一脸戾气,不敢多问,其实桑拉身上的伤势并不怎么严重。毕竟是驰骋沙场的汉子,即便酒醉,又怎么会真的被女儿家给伤到?
看一眼桌上摆着的药膏,桑拉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恨地将药膏都砸在地上!
然而想着父汗可能会知道今夜的事,桑拉心中又有些犯怵。不知为何,越是年长,反倒越是害怕父汗了。总感觉父汗的眼睛能洞察世事,似乎在他面前自己的心思一转,他便依然知晓了。
想了想,将车邗叫进来,低声吩咐几句后,车邗点头退下。
桑拉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又不愿府里再有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只得在除夕夜早早歇下。
翌日,日上三竿之际,阿尔朵亲自来到桑拉府上。本以为桑拉已去早朝,谁知道却听他身边的奴才说,桑拉还在休息!
阿尔朵大怒,喝道:“车邗呢?让他来见我!”“大妃,公子身子不适。车总管一大早便出府了,奴才听他说好像是公子有事让他进宫告病假。”奴才小心翼翼地回话。
阿尔朵略一想,心知不妙,也不顾什么忌讳了,就往桑拉的寝殿赶。来到门口,示意身边的大丫鬟墨兰叩门。
“谁啊!一大早就来扰本公子的好梦!活得不耐烦了吗?”屋内传来男子不耐烦的声音,很显然是尚在好睡。
阿尔朵气结,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逆子!怎么对阿妈说话呢?”
屋内短暂安静了一瞬,便听得匆忙穿衣的声音。不一会,桑拉顶着一张笑脸出现在阿尔朵面前,讨好地笑:“阿妈,今儿是初一,您怎么有空来儿子府上?本来我还说叫上葛娜扎进宫给您请安呢!”
自信打量一下他,确定并没有什么伤势,阿尔朵狠狠瞪他一眼,命令道:“跟我进去!其他人在外候着!”
一进屋,阿尔朵便问:“桑拉,车邗呢?平日都是他跟在你身边的,怎么今早我来时没见着他?而且你今日为何不上朝?”
不明白阿尔朵的意思,桑拉斟酌了下回答:“儿子今日身子不适,让车邗进宫向父汗告假。”
“哦?身子不适?怎么回事?”阿尔朵心中恼怒桑拉的撒谎,但也不点破,希望他主动告诉自己,“阿妈注意到,昨夜的合宫夜宴,你走得很早,是有什么事吗?”
“嗯,儿子……昨夜酒喝得有点多,所以提前走了。”
阿尔朵笑意深沉:“是这么回事啊!阿妈记得你可是海量,竟也有不敌的时候?”说着也不待他回答,作恍然大悟状,“哦,对了,阿妈看昨夜舒默和他的新夫人也走得早……”
桑拉听她这么说,有些摸不准了,但是那丢人的事还是不欲告诉阿妈:“是吗?儿子并未注意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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