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舞惜挑剔的眼光看来,面前这个男子也是极美的!没错,是美!舞惜身边不乏英俊男子:太子周身透着霸气,走到哪儿都引人注目;瑾哥哥温文尔雅,君子风度;三哥哥子灏眉目疏朗,透着疏狂;简珩轮廓分明,气度沉稳;程宇阳风神朗俊,能言善辩……
可即便如此,他们若站在此人面前,大概也无法分去他丝毫的风采。那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出奇的俊美!
舞惜一时有些看得呆了,连项圈被人夺了去也没做反应。直到那人不耐地吐出“肤浅”两个字时,舞惜方才晃过神来。
看着他手上的项圈,顿时气结,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怎么就到他手上了?明明自己没有招惹他,怎么就肤浅了?
那人见舞惜没有反应,拿了项圈,转身欲走到掌柜面前。舞惜不顾身份地冲上前去,一把抢下项圈:“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我看上的!”
许是没有料到舞惜的举动,那人动作明显一顿,看过来的神色满是不悦。舞惜不理会他,笑着对掌柜说:“掌柜的,这个白玉项圈我要了。开个价吧!”那人不悦,嚷道:“掌柜的,这项圈我也要!”
掌柜脸上露出为难:“这个……小店只有一副啊!”说着看了眼面前的两人,这女子看上去身份贵重,只怕不好惹;这男子倒是长得如白面书生,听口音也不像京城中人……掌柜的忖度着,上前打着商量:“这位爷,小店还有上佳的玉器项圈,您要不要看看?”
那人双眼一瞪,颇有几分威势。那掌柜的被他一瞪,竟有些腿软,心中暗自叫苦:今日是诸事不利啊!这大清早的怎么遇上这两个主了?这样想着,商量的目光看向舞惜。
舞惜下巴微扬,不屑于看向那人,只对着掌柜嬉笑道:“掌柜的,这样一个面如傅粉,唇红齿白的人,你也没有办法吗?”掌柜的是谁也得罪不起,只得诺诺应着。倒是那人听了舞惜的话,顿时暴跳如雷:“你说谁面如傅粉,唇红齿白?”
舞惜这才看着他,恍然大悟道:“哦?我随口那么一说,竟有人往自己脸上贴?看来你也颇为认同我方才的话!”
那人被舞惜一句话噎住,原本白皙的俊脸气得泛红,指着舞惜,道:“你!你再说一遍!”舞惜看着他,笑道:“本小姐没工夫搭理你。”说着随手将桌上铜镜举到他面前,“如今不仅是面如傅粉了,你瞧瞧,这是哪家的胭脂?颜色竟这般好看!”
那人气极,拉住舞惜的衣袖,不让她走。云珠见状,正要上前,门口的侍卫已然冲进来,冲着那人喝道:“宵小之徒,还不放了我家小姐?”
那人本想理论一二,但考虑到出门时的交代,愤愤放了手,经过舞惜身边时,低声警告:“野丫头!以后别让我碰到你!”
“小姐,没事吧?”云珠上前扶住舞惜,担忧地问。舞惜看向那个身影,笑了笑,摇头。
掌柜见走了一个,方才走上前,询问:“这副项圈小姐可还要?”舞惜点头,秋月连忙上前询问了价钱,也不还价,将银子递给掌柜。许是很少遇到这样大方的客官,掌柜的一双不大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取了盒子,将项圈包好递给她们,嘴里说着:“欢迎下次再来光顾。”将舞惜一行客气地送走了。
出了“珍宝坊”,舞惜指着不远处的“醉仙居”说:“姑姑,你看那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眼看要正午了,咱们去那吃饭吧!”
未待云珠答话,侍卫率先开口了:“小姐,待奴才去将人清了,您再过去吧!”舞惜无奈扯起嘴角:“不用不用,父亲说了不能暴露身份。你们小心些也就是了!走吧!”说着拉起云珠就往前走,两个侍卫见她如此,也只得亦步亦趋。
醉仙居外,小二见舞惜几人穿着不俗,笑容满面迎上前:“客官您几位?楼上请吧!”说着吩咐其他人上茶。
醉仙居一共两层,布置得富丽堂皇。待舞惜坐定后,看了下墙壁上木质匾额上的菜价,不禁咂舌:随随便便一道菜都是几钱银子,这一道菜足够普通人家花上月余。不过难得出来奢侈,舞惜还是点了几道招牌菜,并吩咐大家一起落座。拗不过舞惜,云珠和秋月小心翼翼坐了下来。那两个侍卫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和公主同桌用膳的。舞惜知道他们的规矩,只得让他们在旁边另坐了一桌。
不一会,菜就端上来了:喜鹊登梅、桂花鱼条、蚝油仔鸡、金腿烧圆鱼、鲜蘑菜心、核桃酪以及蜜饯马蹄。菜色精致,丝毫不逊色于御膳房的手艺。
舞惜吃得正高兴,熟悉的声音传来:“毅哥,你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一个野丫头,凶巴巴的……”
抬头一看,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俏公子!再看他身边的那人,颇为眼熟,舞惜低头略想,原来是那个叫“黄毅”的人!他们竟是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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