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刚刚去了趟宫门,守门的侍卫说一个时辰前,六公主和陈国公府的张小姐出去了!”
众人都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懵了,好好一个公主,出宫了他们这些贴身服侍的人居然不知道!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不是要杀头的?
“姑姑,现在怎么办啊?要不要禀报皇上?”秋月怯怯地问。云珠冷静下来,说着:“暂时不要,兴许六公主只是有急事出去了,先不要惊动皇上。”在云珠看来,舞惜是个重感情的孩子,明知自己的行为会给众人带来灾难,她必不会这样任性!毕竟当初,为了他们,舞惜可以公然顶撞皇上,跪上一下午。
几句话打发了他们,云珠独自在舞惜寝殿里,回想着舞惜这几日的言行举止,却发现无迹可寻。正懊恼着,看着她云丝软枕下露出一角。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舞惜的笔迹。匆匆看了一遍,云珠决定立刻将信给皇上。
“什么?舞惜留书出走了?”雍熙帝不敢置信地接过信,怒视地上跪着的云珠。
云珠埋头,低声说着:“回皇上,是奴婢们的疏忽,这几日六公主并没有说什么要走的话,今日也是和往常一样。午后张普将军家的小姐进宫看六公主,两人说要去御花园逛逛,并吩咐奴婢们将吃食准备好。奴婢们也是失察了!请皇上降罪!”
不再看她,雍熙帝摊开手中的信,只见上面写道:
亲爱的父皇,不要动怒!女儿实在不放心瑾哥哥,因此决定和慕萱一起去山越一趟,我们准备足够的盘缠,也从陈国公府带了足够的下人。所以父皇不要担心!另外,这件事是女儿一意孤行,请父皇不要迁怒云珠他们,等女儿回来后一定任父皇处置!
短短几句话,雍熙帝仿佛看见她那精灵的样子,但是一想起信上的事,还是控制不住的动怒:“简直是胡闹!”
云珠跪在地上不敢说话。雍熙帝指着云珠道:“若六公主无事就罢,倘若有一丁点事,朕就摘了你们脑袋!”“谢皇上隆恩。”云珠说着退下,心中企盼着六公主吉人天相,万勿出什么事才好!
与此同时,张普也急冲冲地前来觐见。
一见皇上,张普急忙跪下:“皇上,臣有罪!”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也已经收到了信,因此也没什么好脸色:“哼!你还有脸来见朕?”
张普重重磕了个头,说着:“臣罪该万死!是臣教女无方,都是臣的错!臣已经让犬子带人出城,一路往山越方向找寻六公主了!”张普知道这个六公主如今是皇上心尖上的,因此不敢马虎。
雍熙帝想起舞惜那满肚子的主意,不禁头疼:“算了,这事指不定是谁提出来的!你先起来吧!”
“谢皇上!”张普再次磕了个头,起身方道:“皇上,小女带走的两人都是自小保护她的,身手不凡,想必六公主暂无危险。”
听他这样说,雍熙帝稍稍放心,但也在心底决定,等舞惜回来后,必定要好好惩罚!再次看了下信,突然捕捉到一个信息,抬头看向张普,问着:“舞惜出宫是为寻找子瑾,慕萱是为什么?”
心中咯噔一下,张普有些拿不准皇上的意思,因此不敢贸然回话。倒是雍熙帝有了丝兴趣:“张普啊,依朕看,不如将慕萱指给子瑾吧!上次你说慕萱要嫁和你一样的,正巧朕的这个老二,还是孤身一人!”
这种情况下,自然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张普只得欣然谢恩:“臣代小女谢皇上隆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前朝就不太平,舞惜又来了这么一出,雍熙帝颇有些招架不住。于是将找寻舞惜一事全权交给了张普去办。
话说张普的儿子张允钰带着人出了城,四下里寻找,可没成想他们就像失踪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没找到。想着慕萱信中交代要去山越,于是带着人一路南下。其实舞惜和慕萱并未往南走,她们早已料到皇上会派人寻找,声东击西,她们出了城往北走了。
一日后,舞惜和慕萱到了白沙镇,四人找了个茶馆,摊开地图,舞惜和慕萱说:“咱们就从这绕过京城一路往南,去百越吧!”
再说子瑾,自从收到舞惜的信后,心中踏实了不少。山越每日好吃好喝地招待,就是不让他出驿馆半步,子瑾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了。
很快大秦使臣再访山越,大秦这边希望山越能让二皇子回国,并送了许多珍宝古玩。然而山越死的毕竟是重臣,就这样草草放人,太损国威,于是提出要边境上的两个城。
这样的大事,礼部侍郎自然做不了主,快马加鞭传来雍熙帝的旨意,言简意赅就是不行。两国于是陷入僵局,谈不妥,也不让步,至于交战,不到万不得已两国也不会走这一步。但是为了保险,雍熙帝还是决定派兵驻守边境。
子辰和子灏均毛遂自荐。但朝中大臣一致认为子辰乃大秦储君,不宜冒险。雍熙帝就派了子灏领兵十万驻守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