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连进去都是十分困难的。但是人们还是焦急的宁可等上一等也不愿听下次的曲子。
这可真是奇怪了,究竟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能有这等本事让这些人宁可等待也不肯离去。
晏滋很好奇,也忍不住想凑凑热闹。
“听戏去不去?我请你!”晏滋饶有兴趣的看向盛临圣,希望他能跟着自己一同前往。
盛临圣很纳闷,昨日遇到无礼刁民,今日还去会不会又遇到这种事。不过既然晏滋都去他自是不会落下的。立刻付了银子跟上。
两人去了对面戏园子,这才发现所排队的人比想象中的多好多。为了快些进去听戏,盛临圣想也不想掏出银子给前排的所有人,如此晏滋便可最早的进入里头。
这举动被楼上一直注视着的人看在眼里,眼神嘴角都露着浓浓的鄙夷。倒是晏滋不这么认为,反而接受了盛临圣的安排,早早进了里头听戏。
与昨日不同,今日站在台上的是一位后生小子,二十多岁的模样,十分俊秀。好似一股清凉的微风又好似一盆清水,整个人给晏滋的感觉就是清澈单纯。
少年文质彬彬穿着语气都带着书生味道,不过他不说书而是唱曲,曲调是琵琶所奏,听来十分清脆。嗓音也带着几分清澈,整首曲子听来都是非常悦耳如黄鹂在旁。只是细细品味又觉得少年话里有话,歌词都另有所指。
比如一句“晏(烟)城山色红袖葬(藏),盛庄江河蓝颜(济)祭。”接着曲调的不同,每个字的发音也会有所改变。粗粗听来好像是烟城山色,因为昨日刚刚风雨过外面烟雨朦胧,难免会有这样的误认为。
可是听到红袖蓝颜忽然觉着不太对劲,这个白面书生好像语中有玄机,晏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将台上的男人看的透彻。
而私底下也立刻吩咐盛临圣追查曲词,想要深究下去到底是不是自己多虑了。但是很遗憾,园主来报说是作曲人自己做的曲子的,他那没有词只有从少年自己身上询问了。
晏滋只好作罢,没叫盛临圣过多的为难园主,而是静静的饶有兴趣的听着少年唱完曲子。这首曲子也不知什么名字,应着半路听来所以不知情,但光从后面听到的词句都觉着不简单,看似唱景实则骂人。可想而知整首曲子都在表达什么意思。
晏滋玩味的打量着少年,少年洁白淡雅,五官精致好似愣头愣脑的书呆子实则不尽然。因为偷偷瞟向自己的余光中分明带着玩味,再结合方才的词一想更是觉得他明里暗里的针对自己。
晏滋越来越不肯放松警惕,眼神从打量变成警告,再从警告一点点上升为玩弄。没错就是如此,因为她发觉这个少年的眼神诡异多端,他的表情穿着与眼神完全不对。很显然他的真正面目并非那么清秀,很可能是个腹黑的家伙。
曲终,少年衣袂飘飘下台,但随即就被园主请到晏滋面前。晏滋是贴着椅子斜坐,嘴角略带翘起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少年,这举动与清纯朴素的衣着模样的她大不相同,本该圣洁的仙女模样的她更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少年不敢草率,也是警觉的打量着她,虽然自己是站着她是坐着却也不失傲骨,在她面前依旧是衣袂飘飘清高无限。甚至因为一站一坐的姿势使得少年的眼神是高傲的俯视自己的感觉。这让晏滋十分不舒服,却也不甘示弱,直接一个斜视的眼神抛上去。
冷冷笑道“公子就是作曲人?”
“是。”淡淡回应。
“曲子叫什么名,唱的是什么?”
“无名,随口一唱,曲词也不过是信手捏来不值一提。”
“哦,是吗?”红唇勾起,笑得更加妩媚了,站起身直逼那人“我怎么觉着有些面熟,我们可曾见过?”
“当,当然。”那人回答的简短,不过在回答之前有一刹那的犹豫,眼神呆滞了一刻。下一刻又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让晏滋惊讶的话。
因为前面不自然的表情都征兆着他将会否认,但没想到这人居然承认了。这是个什么意思?晏滋忽然好奇起来,目光狠狠刺向对方的眼神,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些线索。
但随即那人很快避开,轻而易举的解释“姑娘一定不知道,就在清晨姑娘趴在窗台瞭望之时,在下偏巧经过。有幸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写下了这首词。唐突之余还请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