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喜旺的身前,对旁边的士兵喊道:“给老子解开绳子,快呀,给老子解开!”他一边喊着,一边哭着把脸贴在耿喜旺的脸上喊:“连长,连长你不能死,二娃还要跟你杀鬼子呢,你说要给二娃报仇的,你说话不算数,我恨你,你快起来呀,连长、、、”他双手被绑,只能哽咽着用头去拱耿喜旺的头,希望能把他扶起来,冰冷的沙石擦破了他的面颊,他兀自不管不顾。
在惊愕中,叶子春首先惊醒,他喊道:“快,扶起二娃给他松绑。卫生员,卫生员,快来给耿连长包扎伤口。”说着他半抱着耿喜旺,用手压住耿喜旺流血的伤口,等待着卫生员的到来。
被松绑的二娃先从叶子春手里抢过耿喜旺抱在怀里,用另一只手推开叶子春骂道:“滚开,你个狗汉奸。连长要是真的死啦,老子活剥了你。营座快把这个狗汉奸抓起来。还有他,他也是日本特务。”他指着耿喜旺的另一个贴身卫兵说。
阳光透过卫生室的玻璃窗,照在耿喜旺的苍白的脸上。经过大半夜的抢救,终于从他身上取出子弹,把他从阎王殿拽了回来。听到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在征得医生的同意后,叶子春走到耿喜旺身边说:“老耿,跟我们说说你这唱的哪一出啊?”
耿喜旺稍稍稳定情绪,讲起事情的原委,半月前,一个外地来的富商,带着大批物品前来犒劳抗战英雄,耿喜旺本想在军营内设宴款待,但来人非要在营外与他畅饮。耿喜旺实在推脱不掉,只好前往。几杯酒下肚,他感觉天旋地转,酣然大醉,酒醒后的耿喜旺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不属于自己的床上。旁边坐着一位正在哭哭啼啼的姑娘。姑娘见耿喜旺醒来哭道:“你个无赖,好端端的为何要毁我清白,你让我今后如何做人。”
耿喜旺知道今天中了圈套,心想:“计倒是一条好计,如果放在别人身上,那可就是百发百中,可惜放在我身上,就不那么灵光喽。”
他刚想开口说话,门被撞开了,冲进来四五条凶神恶煞的家伙。姑娘见了越发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她哽咽着说:“大哥,今天,我好端端的在街上行走,不知从哪里来了个泼皮醉汉,硬生生的将我拖来此处污我清白毁我声誉,我,我死了算了,也省得让人嘲笑。”
带头进来的人眼中露出凶光,他恶狠狠地说:“妈的,我黑龙的妹子你也敢欺负,嫌命长是不?说,这事怎么办?”
耿喜旺心想:“看来这些人来头不小,我何不趁此机会,摸清他们的底细,将来好一网打尽。”他假装害怕,战战兢兢地说:“我,我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姑娘就顾不得害羞,只穿短裤肚兜翻身下地,劈头一巴掌打在耿喜旺的脸上,张口骂道:“你个恶棍,侮辱了我的身体,毁了我的清白,竟不认账,大哥我看把他绑了,送进军营看他还有何说辞?也给我讨个公道。”
耿喜旺心中暗笑道:“如果把我送进军营,你们可就没戏喽,军营内谁人不知我老耿的那点出息。”但他装的惊恐万分,拉着黑龙的手,颤抖地说:“大,大哥切莫把我送进军营,侮辱妇女按军令当斩。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照办。”
黑龙脸上划过一丝奸笑,他阴阳怪气地说:“此话当真,真的什么事你都肯干?”
耿喜旺装的无比可怜地说:“大哥是真的,是真的,我都这样了,还敢撒谎吗?”
黑龙一招手,他的随从立马在桌子上放下两根金条和一把锋利的匕首。他走到桌子旁边,伸手摸着金条说:“耿连长,这里有美女金条和一把锋利的匕首,你选一样吧。”
耿喜旺对黑龙知道他的身份颇感意外,看着桌子上的金条,他心想:“来者不善啊,出手就是两根金条,好大的手笔。他们会是什么人呢?”他装作欣喜若狂的样子,伸手拿过金条说:“我自然是要黄金美女啦。谁会跟这天大的好事过不去呀?”
黑龙拍着耿喜旺的肩膀说:“耿连长,果然是识时务的豪杰,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耿喜旺连声说:“那是那是。”但他听完黑龙的话后,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