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宁不屈决定遁入深山老林。先躲过这一劫。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什么声音。”
两个女技师倒下去的时候。声响惊动了宁致远。
“宁不屈先生不见了。”陪在宁致远身边的一个汉子查看了浴室之后。回报说道。
“什么。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能跑到那儿去。”
宁致远郁闷坏了。别的地方能找到秦帅这么出色的医生吗。这个堂兄弟。还真是蠢笨到家了。
宁致远却并不知道。宁不屈却是误会宁致远要把他交给秦帅。
而宁不屈也不知道。宁致远准备通知秦帅的意思。实际上是准备请秦帅给他治伤。
市区是沒法藏身了。宁不屈一口气跑到了城乡结合部。窜进了一个沒有牌照的出租房。
花费了五十大元。宁不屈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
警惕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宁不屈总算放下心來。
这里鱼龙混杂。暂时做个藏身之处。相当不错。
宁不屈洗了把脸。带上一个鸭舌帽。扣上一个大墨镜。刮掉胡子。简单的画了一下妆。
咕噜噜……
蒸腾了整整一天的功夫。宁不屈滴水未进。这时候已经饿得有些受不了了。
宁不屈走出房门。关上门的同时。压了一根头发丝在里面。
这样如果有人闯入的话。
宁不屈会第一时间知道。
随即又做了一些准备。这才紧了紧老掉牙的风衣。戳起衣领。快步走下木质的楼梯。发出咯吱吱的声响。
好在并沒有人注意到他。
外面街上已经是灯火通明。不远处就是一排烧烤摊。宁不屈要了三十块钱的串。要了两杯扎啤。坐在脏兮兮的小马扎上。开始反思这次行动的失误。
“兄弟。拼个桌。”
一个脏兮兮的男子不等招呼。径自坐在宁不屈的对面。
宁不屈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猛然间发现这个男子。虽然穿着破烂。但一张脸上。长时间积攒下的上位者的气势。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
举手投足之间。
分明是领导范儿。
宁不屈心中大为紧张。难道自己已经露馅了不成。
一边胡乱的想着。宁不屈挪动了一下屁股下的马扎。
“兄弟怎么称呼。”宁不屈警惕的问道。
对面的男子苦笑了一下:“市委副书记林……嘎……兄弟。你跑什么啊。”
宁不屈弹跳起來。几个纵跃。已经跑得沒影了。
林奇苦笑了一声。心道。前市委副书记。
“神经病。”摊主摔了一盘烤串在林奇面前。“市委副书记能在我三无的点儿上吃烤串。别扒瞎了……”
摊主的老婆道:“不会是第八医院出來的吧。”
林奇拎起一个烤串往嘴里塞了进去。
第八人民医院。全称叫做雾都市第八人民医院。简称精神病医院。
“不像啊。看着挺正常的。”摊主狐疑的说道。
林奇自顾自的吃东西。神经病就神经病吧。
他现在身无分文。原本就想找个人蹭吃蹭喝。
沒想到自己报上名号。直接把对方吓跑了。
至于对方是谁。为什么会跑。林奇并不在意。
几串烤串下肚。林奇周身逐渐回暖。
颓废的状态。好转了许多。
宁不屈付钱定下的烤串。陆续的断了上來。
林奇据案大嚼。毫无风度。
“他不是神经病。”老板说道。
“为什么。”老板娘有些不解。
老板捏着下巴:“你想啊。如果一个神经病把自己当成市委副书记。吃东西至少比他斯文些吧。”
“我擦……”林奇差点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老板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还不如一个神经病对吧……
正待发火的时候。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响了起來。
两辆绝对不会出现在城乡结合部的豪车。在烧烤摊不远处停了下來。
车上蹿下几个年轻的男子。径自冲着林奇的方向走了过來。
搬过马扎。为首的年轻男子。坐在林奇的对面。
林奇抬了抬头。沒有说话。自顾自的吃东西。
这几位一看便是颇有势力的二代分子。从着装上就能看得出來。
“林书记。好久不见。”忽然。为首的男子。笑了笑。对林奇不轻不重的说道。
年轻的男子手腕一翻。一个精致的小巧的玉坠放在了脏兮兮的桌子上面。推到了林奇面前。
玉坠上面。赫然印着“太子”两个篆字。
“***。”林奇大惊。转身要跑。
一个年轻的男子抓起扎啤杯。随手丢了出來。
“额……”扎啤杯正中林奇的后脑勺。林奇只來得及哼了一声。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一个男子扛起林奇。塞进了路边的车子。
摊主大惊失色。正准备打电话报警。一个汉子走了过來。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面。
不但摊主倒下去了。就连摊主的老婆。也跟着装死。一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