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女子。她干裂嘴唇在微微颤动,眉头也轻轻的皱了起来,似乎是睡得极其不安稳。
即使病重也依然遮挡不住她的美丽。白灼在心底不自觉的想道,这样的姑娘,家世,容貌,气质,没有哪一样是不出众的,可却要为情所困?
“飞絮......”当顾饮木看到自己病重的妹妹憔悴的面容时,他的眉头狠狠的揪起。
秦偏寒此刻其实是有些尴尬的,眼前这个病的奄奄一息的女子看上去很让人怜惜。来之前,其实自己对顾饮木是有些成见,毕竟他污蔑自己是淫贼,是登徒子,是玩弄并且抛弃了他妹妹的负心汉。可是到了这儿,看见病床上病入膏肓的顾飞絮,秦偏寒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若躺在床上的是白灼,自己也不会放过那个害她至此的人。
白灼走上前去,坐在了床前放着的板凳上。她的手轻轻的搭上了顾飞絮的脉搏。白灼挑了挑眉,其实这中医所谓的脉象自己并不懂得多少,不过幼时,父亲曾对自己说过,人的心总是难以触摸,但人的心跳却是可以感受到。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别人的心,也许就能听到不一样的声音。
思及此处,白灼不自觉的露出了些微笑。看来自己这随口胡诌的本领,倒是遗传自父亲了。顾飞絮的脉搏似是十分微弱,白灼刚要松开手,却听到脑海中传来一句话。
“救救我。”
白灼一愣。这声音是从何处发出?她摇了摇头,想着大概也是舟车劳顿,有些乏了,竟是产生了幻听。
“拜托你,请救救我。”
当白灼再一次的听到脑海中传来的清晰女声时,她不自觉的在心里问。
“你是谁?”
四周一片寂静。
白灼狠狠地摇了摇自己的头。
还是没有一点儿声音。周围静的可怕。
白灼冷不丁抬起了头。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灼看着周围满目的黑暗,感觉呼吸一窒。是自己做梦了?白灼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细细的理了理思路,方才,自己还在给顾飞絮把脉,怎么转眼间就到了这么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白灼打了个寒颤,感觉到背后有些凉意。脚下不自觉的开始向前走。
周围的黑暗渐渐的散了去,四周的庭院也慢慢显现出了景象。
白灼看着眼前这位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的白发老者,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老者缓缓的转过身来,他上下打量了白灼一番,“白姑娘,我终于是等到你了。”
白灼不动声色道,“老前辈,您认识我?”
老者笑了笑,“我见过你。不过,你可能已经忘了。”他眯着眼望向白灼,“你一定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吧?”
白灼云淡风轻道,“确实如此。不知老前辈可否指点晚辈一二?”
老者向着白灼的方向迈了几步,“指点不敢当,不过不知白姑娘可否随我先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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