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筷子,望向她,用着肯定的口吻道,“你知道了。”
白灼的手指无意识般的划弄着桌面,“一开始我以为王爷你是有意要瞒着我,但现在我明白了。”眼里的光一沉,“王爷是觉得,即使我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轻笑一声,尾音轻轻上扬,“不是吗?”
安御信沉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灼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继续道,“如何?谁又能如何什么?”脸上的玩笑味渐渐褪去,白灼换上了略微认真些的口吻,“王爷,月升究竟去了哪里?”
安御信冷冷的望向她,半晌才开口道,“你无需知道。”
“她是凌王府的二夫人,而我是凌王府的王妃,我想我有权利知道府里女眷的去向。”白灼并未打算退让。
安御信冷笑一声,“王妃?你就算是王妃又如何?那也是本王给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本王?嗯?”
白灼也不恼,反倒是轻轻笑了笑,“这么说,王爷是不肯告诉我了?”
安御信回道,“白灼,本王告诫你一句话,莫要多管闲事。”
白灼云淡风轻道,“多谢王爷提醒,妾身受教了。”
安御信觉得心里有些闷,听她自称“妾身”时,莫名的会感到不悦。
白灼说完后便兀自拿起汤匙,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粥。
一时间室内又陷入了安静。
许久后,当白灼的粥碗都快见底时,安御信又突然开口道,“这次去临城,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你要准备好随身的行礼。”
白灼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停,抬头道,“妾身可否把离儿也一同带上?”
安御信低声道,“随你喜欢。”
白灼点了点头,“那王爷您也快些用膳吧,饭菜再不吃,就要凉了。”咽下口中的牛筋后,白灼赞道,“这砂锅煨牛筋做的很不错,王爷你也多吃些。”
安御信不动声色的继续用膳,这次倒没有提醒白灼食不言寝不语了。
“这鱼片粥熬得也恰到好处,王爷你尝尝看。”
“…还有这火爆双脆…”
月,升了起来。
夏恩把茶泡好,然后将茶杯递了过去。
洛月升倚靠在床边,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二夫人,喝些茶吧。”夏恩担心道。
洛月升摆了摆手,“不用了,小恩。”她的声音竟是有些气若游丝。
夏恩眼圈一红,“您再怎么样也不能糟蹋了自己的身子啊!”
洛月升抿着有些干裂的嘴唇,虚弱的笑了笑,“我没事儿。只是有些使不上劲罢了。也许是累了,该休息了。”
夏恩狠狠的把就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她有些哽咽的开口道,“二夫人,您可千万不能有事,若是您出了事,奴婢怎么对得起老爷和夫人。”
“爹……娘……”洛月升有些颤抖的轻声唤道。眼里不自觉的蓄起了泪,“女儿好想你们……”泪水顺着脸庞不间断的滑落着。
“二夫人,您别哭……您一哭,奴婢就…..更忍不住了……”夏恩断断续续的梗咽道,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奔涌而出。
屋内的主仆两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屋外的明月在乌云间若影若现最终被淹没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