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探子与薛飓等人还有些愣神,但很快那探子便是笑了笑道:“呵呵,大人是第一次到南方吧。您不知道,如此景象,属下就是不进南方各大城镇,也能判断南方的民生是好还是坏。”
“怎么,难不成你就千里眼或者顺风耳不成?”薛延风觉得这探子的有些夸口道。
“这位大人息怒,听属下给你解释。北方多平原,咱们北方多以车马出行。往来贸易,物资流转亦是多靠各种畜力。但这南方与我们北方不一样,南方多丘陵与河流,到南方很多地方得泛舟出行,因此南方物资流转多靠水路航运。以往南方民生经济好坏,基本都是看长江与各大水洗的往来船只多不多,如果往来船只络绎不绝,那说明南方民生经济不错,如若往来船只稀疏,那这南方的民生经济就出问题了。”那探子十分耐心的解释道。
“是这样的吗?我们刚转入长江,整个大江之上可是空荡荡的一片,几乎就看不到什么船的影子,为数不多的几艘船也都是官家巡江的船啊,招你这么说,那这南方目前的民生岂不是水深火热了?”薛延风惊叹道。
“呵呵,这位大人说的水深火热虽然会有些夸张,但是属下觉得亦不远了。属下在这长江流域做了二十年的探子,还是第一次见长江水运这么这么萧条的。”那名探子进一步解释道。
“恩,自古以来南不压北,中土八大家族只有两家是南边的,北方城镇向来比南方城镇富庶,物产丰富,南方对北方的依赖更大,只要封锁口岸,管制各个码头,咱们北方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倒是他南方必然就吃不消了。”薛飓十分满意的须道。
虽然即使赵垣对这名探子所说也觉得有道理,但是他仍是有疑虑,他不太相信文武双全的叶霏雨会就此坐以待毙,于是赵垣再问道:“依你的说法,南方的物资转运都依靠大船。你可见到他们的船都去哪了?”
“我们长江北岸的各大港口,码头都严格执行了上峰的命令,严格限制船只前往南方进行贸易,只有朝廷批准的船只才能出港或者靠港。没了生意,南方的那些商贾们自然不会让自己的船队在长江上空跑,属下一个多月前所见,南方各大跑长江的商号的船队全部都停靠于南方各大港口码头之内。”那名探子赶忙再汇报道。
“哈哈!这叶氏凌波卫府和萧氏骁卫府自以为有长江天险,可以与中央朝廷叫板,却不知道这长江也能阻隔他们自己的生计!我看我们此去江都与叶萧两家的谈判,我们一定要快刀斩乱麻的谈,谈不成便直接返回北方也不用干耗着,反正拖下去对他们南方叶萧两家更为不利。”薛举听完几个人的对话之后大悦,自觉此番出使江都的谈判主动权应是完全在朝廷这一边。
“来呀,再给我讲一讲南方叶萧两家的兵力部署和军力。”薛飓心情大好道。
“属下在南方各地待了大半年,军力情况了解的也是很清楚的,目前叶氏凌波卫府,萧氏骁卫府已经在南方各个城镇进行了动员。集结完毕后,南方叶萧两家总军力可达两万人,两万人中又有一万五千为水军舟师,沿长江一线展开,其中又以江陵与江都两个水域为防御重点。”探子十分清晰的将所了解的情况告知道。
“哼哼,都是以水军舟师为主,陆师仅有五千人,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北方联军渡过长江上岸,那么对付叶氏凌波卫府和萧氏骁卫府就跟切菜一样。”薛飓自鸣得意道。
薛飓的一席话引得周边一起从北方来的大臣和斗者们哄然大笑,仿佛对付南方联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赵垣与赵卓赵等人对望一眼,均是不动声色,没有进一步发表意见。
如此讨论之后,大家都没有再有异议,赵垣因没有更多的信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只是补充问那探子道:“那目前叶萧两家将派谁来谈判,你可曾打探清楚?”
“属下已是打探清楚,南方派出的主使为叶氏骁卫府的长公子叶霏雨,副使为萧氏骁卫府的萧媚媚!”
“怎么,连外交谈判叶氏叶霏雨亲自来?”赵垣有些意外道。
“正是。叶萧两家在正式联盟前对于谁人主持南方联盟争议颇多,唯有叶家的长公子叶霏雨,争议声最小,叶萧两家都是十分拥护叶霏雨来主持指挥此回南方对北方的全部事宜。而且据传,这叶霏雨已有金甲斗者的实力。”
赵垣听罢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独自缓缓来到了船舱外,远眺江面。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滚滚长江之上确实只有孤零零的几艘帆船,而且都是官家的巡逻船。赵垣总觉的对南方谈判的事宜远没有探子所说的这么简单……
使节团的帆船沿江向西,一路上十分顺畅,只是几天功夫便准时抵达了江都水域。但是帆船抵达江都水域时正是清晨早上。此时江面上迷雾浓浓,帆船为了避免触礁,降帆减速,水手们该用船桨小心翼翼的前行。
轰隆一声响,帆船整个船身都动了动。好多随行的斗者都是第一次坐船,竟是没有站稳,在甲板上摔的东倒西歪,骂天喊娘。
“船家,你们是怎么开的船,这么不稳当?”无论是甲板还是船舱内都传来了咒骂声。
“去问问是什么事!”薛飓对身旁的一个下属下令道。
那名下属立刻跑至船后,很快就返回来道:“禀告薛将军,船老大说,江上起雾,看不到太阳,无法辨识方向,现在可能已经迷航,暂时卡在一些礁石上了,现在不能强行行船,最好下锚停船,等雾散去,否则很可能会船毁人亡!”
“都快要到江都了,竟然要在这个地方下锚,停船吧。”薛飓一声令下,巨大的铁锚直接沉入江底,帆船停在原处,不再前行。
船上大多数人都是北方人,因此停在江中,又无法辨识方向,顿时都是有些急躁与不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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