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
乐乐心里有点小纠结心思,知道秦安森是个gay,只对左琛一人。乐乐很想知道,这个佟亚楠,能否改变秦安森?
不由自主,想起了该死的张栋健。
在乐乐脑海里,张栋健,为什么,总是排在向启前头……
……
在12月23号这天,林唯唯替左琛签下了最后一个字,签上了她林唯唯的名字,替换了左琛的名字。
然后,左琛不再有任何行贿过的污点,没有人可以再以此要挟他。
林铮是谁……林唯唯是谁……想不曾记得……
那张单据,林唯唯给了吴哥,吴哥去医院时带了过去,左琛拿在手中仔细看,下方潦草有力的左琛二字,他吸了一口烟,然后,食指和拇指捏着烟,用烟头在这名字字上,烫了一下,一股纸被燃烧的味道出来,名字变成了黑洞,周围被烧的泛起了褐色……
左琛将那张纸攥紧,手指的关节已泛白,手臂和脖颈凸起了青筋,力道非常大,攥住的,毁掉的,是折磨了他多年的……
只有,顾暖,能麻醉止疼他这痛苦的感受——
解脱了。
……
顾暖还是不能去见左琛,要等到明天24号。
明天的平安夜乐乐和美啬她们三个不能在一起过,每个人都有约会。左琛一样也约了顾暖。晚上,美啬和乐乐就把顾暖给鼓动了出来,佟亚楠是个孕妇,这孩子都快四个月半多了,也稍微稳定了,也被美啬叫了出来。
乐乐也想认识一下佟亚楠,多少是有点私心的。
四个人见了面,吃完东西就去喝酒,顾暖和佟亚楠都只喝水,坚决不喝酒,乐乐和美啬俩人从来都是很能喝的。
中间,乐乐凑到佟亚楠跟前,俩人聊得很欢,包房里有音乐的声音,她们两个聊得是什么,美啬和顾暖也没听见,就是佟亚楠有点难为情了,时不时地还朝乐乐竖起拇指……
乐乐这不乖的孩子到底说了什么让佟亚楠给竖拇指点了个赞?顾暖和美啬想破脑袋也不知道。
美啬去了一下洗手间,再回来时,闷闷的坐下喝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多了。
走出唱歌的地方,美啬翻找车钥匙,翻着翻着就找不到了,她使劲儿哭,哭的满脸的眼泪,可惨了……
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喝完酒撒酒疯么?
乔东城出来的时候,美啬还在哭,顾暖这是第一次见到小七度,一眼便知那个女孩儿就是小七度。
有的人不必阅人无数才能有辨人真性情或是假面孔的本事,打眼一看就可以。
原来是遇到了乔东城,难怪出来这么多次就这次反常。
“你先上车。”乔东城对小七度说。
小七度拿着乔东城的大衣外套儿,接过乔东城的衣服,走向了乔东城的车。
没人说话,甚至没人看乔东城,她们的目光中都没有装着人,只有乔东城的目光里,先是装了顾暖,接着装了美啬,而后又是装着顾暖。
“来玩儿?”乔东城问。
美啬迈出一步,乐乐喊她,“钥匙没找着啊——往哪儿走?”
“我去给亚楠叫车。”顾暖想先躲开,让乔东城和美啬说几句话吧,不管小七度到底多适合乔东城,那美啬也是自己好姐妹,再好的外人也比不得的人。
“去洗手间……”美啬又进了去。
乔东城上前一步用力抓住顾暖的胳膊,对顾暖凶道,“见到我躲什么?我是对你做了什么了让你这么厌恶?还是你见我身边真有女人了,吃醋了……”
“乔东城——你有病吧!”顾暖疼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乐乐扯着乔东城,喘着气,冷的要命的天气,嘴里呵着白气朝乔东城喊,“你他妈放开顾暖!她胳膊骨折了石膏刚扯,你想捏断了她胳膊是不是。”
乔东城蓦地撒开……
顾暖蹲在地上,手捂着那条胳膊,里头的骨头还没长好,缝针处被他要捏碎了一样疼,把她生生给疼哭了。
她老实,只会对外人有小脾气,心里这会儿真有揍死乔东城的冲动,嘴上还是一个骂人的词都没说出来,她就觉得,委屈了胳膊跟了这么个倒霉主人。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乔东城要去扶顾暖,佟亚楠先扶了起来,她们这些人怎么认识的人,这么些年都发生过什么,佟亚楠都听说过了,扶着顾暖跟乐乐说,“看好了美啬,我送她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事儿。“
乐乐忙不迭地点头,佟亚楠扶着顾暖往路边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乔东城,咬牙切齿地朝乔东城竖起了中指!
竖中指骂他,一,是他让顾暖疼成这样,二,是他伤了美啬的心,你要是不喜欢,就别表现出关心和暧昧,和秦安森结婚那天,乔东城对美啬那样子,佟亚楠觉得自己情商再低,也看得出隐隐的暧昧……
乔东城眉峰一挑,“这到底他妈谁家孕妇不拴家呆着——”
回头,拿出了根儿烟,一边点上一边走了进去,“我去跟她说两句话。”这话,似乎是跟乐乐说的。
然后这么冷的天儿,乐乐就像个可怜的小狗似的,站的累了,就蹲在门口等,时不时地瞥一眼乔东城的车,里头坐着小七度。
这个傻孩子,心里装的全是事儿,就不知道进去等,冻得呲牙咧嘴的。
……
女洗手间,乔东城掏出手机打给美啬,听见了手机铃声,乔东城挂断了,然后问,“女洗手间里有别人吗,我是男的,我要进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出来好几个女的,奇怪地看他,都吓跑了,然后乔东城在女洗手间洗手池前看到了美啬。
已经哭花了脸。乔东城抽着烟,蹙眉,捏着手机,用手机轻磕着洗手池的边缘,他说,“小时候我朝我要东西,不给就哭,哭的比你惨。你这哭是为什么,委屈?那你说,你要什么?”
他吻了她,用那么凶猛的姿势。
美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刷地一下,周围都被冰雪封住了,凝固,没有知觉,慌张地推开乔东城。
“这也不行?”乔东城问,红着眼睛指着自己的心口,“林二小姐,放过我吧!我有什么好……”
“你有什么好,一个我想生生世世不见的路人……”真的,好与不好,就生生世世别见了,路人,这次是真的,她发誓。
往出走,酒醒大半,为了什么人醉,为了什么人醒,都为一个人。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那就是心头的血在往出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