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左琛带她去吃饭,再回家。这一路上,她都是不方便自己走路的,脚伤碰到真的很疼,那种疼,连着骨头连着筋。尤其是这几天,缺不得人在身旁照顾着。
白天,她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上网,渴了倒水,饿了吃点东西,走来走去都是扶着墙边,受伤的脚只敢稍微沾地走路。
董伟川的电话打进来时,她正是在午睡,迷迷糊糊的听到手机铃声,手摸到了手机,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一眼来电,声音闷闷的接起,“不好意思,我才听见……”
“是在午睡?”董伟川听出来她的声音,大概是还没睡醒。
不待顾暖说是与不是,董伟川在那边紧接着又说,“文远的婚礼最终定在9月16号,公司该请的同事都递到了请柬,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参加,所以我先打来问问。”
9月16号,那几天是另一个特殊的日子啊,顾暖叹气。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顾暖想了想,点头,“当然能参加,我只是脚伤了,这都已经好几天了,过些日子大概就彻底好了,有什么不能参加的?”她笑了笑累。
“那好,给你留位置。”董伟川似乎也笑了,后来又问,“左琛他来不来?”
“这个我得问问,但百分之八十他是参加不了。”顾暖对董伟川实话实说。
文远的婚礼是被他准备的很隆重的,目的是哄毕莹开心,请的人特别多,做哪一行的都有。
左琛如果去了,恐怕被人看到不大好,也会议论。
文远是恒科的,左琛是左氏的,正是对立。
董伟川没问她脚伤怎么样,没问她在哪。只问了她能不能去,又张口问了左琛去不去,后来欲言又止地结束了通话。
董伟川的欲言又止,不是谁都能听出来的。
……
左氏大厦公司门前,左琛的车停在那里,外面天气很热,车内空调很舒适。
左琛坐在正驾驶,身体慵懒地向后靠,他的手里攥着手机,开开合合,若有所思地问副驾驶的陆展平,“林唯唯,是第几次参与行贿的过程了。”
“还差一段距离。”陆展平回答。
左琛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
半晌他又蹙眉,轻松的语气问陆展平,“展平,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样对待这样的女人?”
“林唯唯以后要走的路?”陆展平不太确定,看向左琛冷峻的眉眼。
左琛点头。
陆展平深呼吸,目视前方,他想了想,却想不明白一些事,正经严肃道,“不清楚,我只是个旁观者。她这个人的品质不好毋庸置疑。可是让旁人无法推敲的是你对她的感情,说白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过喜欢她的感觉?你说你很少碰她,大概只是骗顾暖的……总之我不信……”
左琛的神情,似是没听见,未作解答。
他忽地想起,林唯唯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又想起顾暖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
然后,他笑了。
人生的路,仍是漫长,却不再孤单。
承受过被寂寞肆虐那滋味的人,是对寂寞尤其恐惧的,左琛就是如此,他总是愿意凝神展望未来,却很少喜欢蹙眉回首往事。
……
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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