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张望,好像是前面的路上她拐错了一个弯,所以走错了一条路。
这段路上还没有看到路标,把车停下,不敢乱开了,她打给左琛,哭着说,“怎么办?我开错了方向,是迷路了。”不想去很远的地方找路标,想被他找,想见面。
左琛已经醒了,是刚要打给她找她,问她去哪儿了丫?
她这就打来了,说完话,他从酒店走出去,对她说,“别挂断,别乱走,也别害怕,只是迷路了而已,很快我就找到你了。媲”
他说的很快,其实并不快。
要打开吴哥,让吴哥立刻把车送过来给他。
她说附近还没有看到路标,他要怎么去找一个人一辆车?
她以为他答应的轻松,那就是极其容易被他办到的事,殊不知,他也是急的不行,站在岔路口,抉择方向,好像人生都失去了明确方向,与迷路的她一同迷路了。
十点多,他在路边找到了她。
她说她去过天华大酒店,那里有三个路口,她忘记了自己拐上了哪个路口,忘记了去看路段标示,失神真不该。
左琛挨个路口开上去,问了她开了多长时间,和车速,还好,第二次开上的路,不久就看到了她。
她那时低头倚在车前身上,穿的白色长长的裙子是他未见过的,也许是在c城的时候买的,他觉得那样子真是美的。
七年的时光,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表象痕迹,她只是心智更成熟了。
而他,在努力与她相配,他从来都自卑,在她面前,这世上,也仅是在她面前,才如此。
他认得她的车,是他选的,一辆海城很少见的女款跑车,低调却不失精致的进口跑车,黑色车身,跑车顶上的软篷是深褐色的,不花哨,很衬她的朴素气质。
“值得高兴的是,我找到了你。”左琛清爽刚硬的笑着,拥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笑说,“穿长裙的你真动人。”
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眼睛流连在他的笔挺西装上,嘴唇贴在他的肩膀上,微张开小嘴,轻轻的,试探着,咬了下去,一句话都不说,却见左琛虽疼,却犹是在笑,身型那般完美伫立。
他的温柔目光,始终在盯着的,是她的发丝随风浮动在了他的唇上……
回到市区,左琛被她拉着去吃早点,刚吃几口,顾暖抬头,一五一十地把昨晚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全部对左琛说了,本也没打算瞒他。
只是先前以为可以回到酒店跟他说,还是怕他会生气的,毕竟,林唯唯和他认识很多年了。
她心里有这个担忧也很正常,倒不是吃醋,那意思很模糊,自己都说不清楚。可是迷路了,只好拉他来吃早点,顺便说完这件事。
“我是蓄意的,昨天和你们一同出现在天华大酒店,也是我蓄意的。其实……我很怕林唯唯伤及我的家人,我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知道,她是个很笨的女人,我不屑她,如果她想让我对她另眼看待,请跟我光明正大的斗。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别背地里阴我,以及我的家人……”
她又说,“我知道,在外面,你给了我很好的保护,和我的家人,很好的保护……只是别人给的保护再强,防御的也只是阳面,阴面触及不到的……”
她说完,没抬眼看对面的左琛,轻吸了口气,“如果上次在c城的电梯里,我不单单是窒息,会没了性命……死后说是化作厉鬼都不会放过她,那一点都不为过。索性我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我不想任命的由她继续这么跟我玩……也许你,我没有太细想你的感受,我,我有点……”深呼吸,还是结巴了。
她始终还是说不出的,如果昨晚他知道她这么做了,把林唯唯关在里面一夜,早上又让林唯唯几乎窒息,求饶才放出来,会不会阻止?会不会在见到林唯唯狼狈时,为林唯唯而蹙一下眉头?
左琛的眼神是在告诉她:你可该如此的。
可是她没勇气抬眼看他。
任人欺凌不会叫敌人服,只会被敌人欺凌至殃。
还以颜色没有什么不对,恰好,她掌握好了那个度,他欣赏的就是她如此性情,凡事拿捏的好一个度。
若她是个坏女人,他不会爱至这么深,若她是个心肠好到让人无语地步的女人,任人欺负还要对人笑,甚至心智与思想皆是愚钝,分不清是非黑白,他也不会对她委以重任。
等了好半天,顾暖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手中的糕点也是放下了,抬起头,迎上他的眸子。
左琛却是在笑,“没出人命,你怕什么呢?”
她笑了,柔柔和和的那么软。
他双腿交叠的那么坐着,放眼望去整个高级餐厅,就他架势最大爷了。
只见他站起身,拿着车钥匙的手伸过来攥住她的手,她跟他一起起身离开,下楼梯时,他的另一只手伸出手指,抹去她刚才抬头时候忘记在唇角上沾了的蛋糕渣。
她窘迫,左琛把手指上的蛋糕渣放在了唇边,伸舌舔光,吃了。
这个喜欢跟她暧昧的男人,此时都不敢转过头来看她的。
左琛让吴哥这一上午把手头上的事儿都先放放,联系联系赶紧把顾暖的车安装上gps导航,否则这家伙再迷路了不好办,幸好是早上,幸好是不冷不热的清晨。
如果是冰冷的冬天,如果是风雨雪天气,如果是黑夜,她会害怕着急的哭鼻子吧。
还不知道她是否会在别人面前哭鼻子,不过在他面前,或者独自一个人时,骗不了他,左琛知道那是一定有的,她这小女人性情一上来,是叫他无所适从且爱不释手的。
吴哥怎么好直接接触顾暖,便是让文远去办了这事,文远在忙着结婚的事,又推给了董伟川去办。
“上车看看,熟悉熟悉操作。”董伟川下车,让顾暖上车看看。
她点头,准备上车,是裙子长的缘故吧,自己也没注意,裙角挂在了车门上一点,刚要动,董伟川说,“别动,小心着你的裙子会刮坏……”
她回头,只见董伟川一身西装笔挺的却蹲在地上,手指小心地把她裙角从车门上弄下来,抿唇抬头站起了身,四目相接,董伟川几分尴尬地指着她裙角,“好了,刚才稍微一动,可能就坏了。”
“谢谢。”顾暖没看他,也没太在意这举动,有些事情,你看得淡,它就变得很淡。
从来,你看的不重的事情,它单方面是奈何都重不起来的。
董伟川陪她在车上、路上,度过了半个小时,直到顾暖说自己能行了,要回家,董伟川这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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