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
“是啊,有点冷。”贱贱说。
乐乐打量他半天,说,“你怎么穿这么多啊,不重吗?来来来,给我,我帮你穿一件吧。”说着就去从后面往下扒张栋健的外衣,揪住领子就不放手了,张栋健躲,凶她,“孙冬乐,你是猴子转世么!抢我衣服你有病啊!”
乐乐顶风上,“你想揍我?来啊,求你了,揍我一顿吧,我欠揍啊啊啊!”
“松开!”
一声呵斥,加上摔车门的声音。
乐乐和张栋健一起回头,正向他们走来的……是向启,西装革履,那股成熟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张栋健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可是向启没看张栋健,皱眉问乐乐,“干什么呢刚才?”
“没事儿啊……”乐乐不知怎么的,见到向启,从刚开始认识的拘谨,到现在,居然有点怕,“我冷了,朝他借一件衣服,谁知道他抠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难看死了,皮笑肉不笑的,立刻选择低头。
接着,肩膀上一暖,向启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了乐乐身上,揽着乐乐的肩头,转头对张栋健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有司机开车,向启是应酬完回来,让司机从她住的小区外经过,没有要上去找她的意思,就是单纯想路过这里,放下车窗,抬头看一眼乐乐家是否开着灯。
没想到遇见乐乐和室友拉拉扯扯。
向启没有向后看,乐乐想向后看,张栋健一个人被扔在楼下了啊,孩子觉得很可怜吧……
向启和乐乐坐在车后排座位上,乐乐问他,“你怎么从这经过?”
“路过。”向启轻描淡写。
“我……我十点之前必须回家。”乐乐说,说完吐了吐舌头,偷偷的,不知道向启怎么说。
“嗯,到时间我让司机送你。”他说。
这一定不是热恋,却有了深度接吻。少见这样的恋人,他从不对她强求,她从不主动示爱。她觉得,她在向启的世界中,好像可有可无。那么向启呢?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很失败,在她的世界中一样可有可无?
左琛不知道顾暖晚上跟乐乐她们出去,打电话给顾暖时,顾暖说,在楼下超市买牙膏呢。
他没怀疑。
顾暖捏着手机,站在路灯下徘徊了很久,风吹起发丝飘扬,家的小区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却站在药店外面犹豫不决,避孕药,买,不买,买,唉,到底买不买,真是很难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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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部总监顾暖中午才来上班,上午跟公司请了假。
她走入公司,叫人为之惊叹。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包括手里拿的手包,都是名牌。她不曾这样打扮过自己,也没人知道她怎么了,忽然转变了样子。
在海城这个城市,年薪像是顾暖这样的,还是有些消费资本的,只是经常消费奢侈品牌,不太可能。
中午的员工餐厅,小楠和美啬坐在一起。
听着别部门的女人说,“顾总监怎么一反常态啊?平时看上去挺温和挺本分的女人啊,今天我是彻底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你看看,那包,鞋子,衣服,啧啧啧,加一起得几十万吧?”
“不止吧……”有人接话说,“上次不是因为她打了成本总监林唯唯一巴掌,被左总训斥了么。不会是被左总抛弃了,心理变态了吧?”
小楠一筷子摔在地上。
那边的人一愣,林美啬按住了小楠,“随她们说。”
被小楠这么一摔筷子,那边的人更来劲了,“女人嘛,高富帅钓不到,就改成去找矮富丑了呗,谁知道某人身上的名牌是哪个老色鬼给买的,有什么怕人说的,敢做不敢当么?有本事儿别往老色鬼身上凑啊。”
小楠和美啬也在好奇,吃完饭坐在那久久没动,唉声叹气,不知道顾暖怎么了?
林二小姐实在忍不住了,下去去了营销部,被人带进了顾暖的总监办公室……
“你喜欢这样的衣服鞋子吗?”美啬总是消费这些奢侈品的,都懂,知道价格。
顾暖在工作,抬头,笑容还是和往天一样温和,没有一丝差别,其实,除了她身上的衣服鞋子,她还是那个她,顾暖思量了下,说,“又有什么是我完全喜欢的呢?”
林美啬对她失神而说的话似懂非懂。
“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别部门的,尤其成本部的,都是林唯唯我姐惯出来的那些女人,舌头长着呢!说你傍大款,她们那么想,我不信,左总和你不是很好吗?他给你买的?你要求他给你买的?这都不是你们两个人的性格吧,如果他是那种男人,你是那种物质女人,你们都是没可能走到一起的。”时日久了,当真正经历了大风大浪,长大后,凄苦的生活会让你无奈下参悟透彻很多道理。
这就是林二小姐如今对左琛和顾暖的定义。
不知从何时开始,左琛身边站着别的女人,或者顾暖身边出现别的男人,林二小姐都会觉得太不和谐了,左琛该是和顾暖站在一起的。
顾暖皱眉,“我不在乎,说就说吧,嘴长在别人的身上。”
她想要走出这里,去向恒科,林美啬这些朋友这关,她是要过去的,就如同过要过许多会因她跳槽而匪夷所思的那些人那关一样。
顾暖绝对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跳槽恒科,会被人看出来端倪的,甚至会联想到恒科跟左琛有关系!
“美啬,先前……你是喜欢左琛的吧?”
见美啬想解释,顾暖接着又说,“可是你发现喜欢了几年的人,不如和乔东城的一见钟情来的刺激,真实……对吗?”
美啬点头,“是,很多人崇拜当时我的准姐夫左琛,那么时间久了,他在我眼中也是完美男人。喜欢过,但是和乔东城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所以,从前确定自己喜欢过谁,以为那就是轰轰烈烈了,可是当再遇到下一个心仪的人时,发现前面那个很淡很淡,后面动心的总是情感色彩比前一个更浓重。左琛不会娶我,我何必呢……”顾暖的话再直白不过了,没有婚姻的恋爱她不要,浪费不起青春,转瞬即逝的也就是时光,该珍惜不是吗。
美啬难以相信顾暖变心了,说道娶,左琛真的无法娶顾暖,这个美啬倒是清楚。
平日里顾暖和美啬的相处,从来不提及左琛,乐乐提起,也是单独跟顾暖在一起时,还好是这样,否则美啬一定是不会相信她不再爱左琛的。
乐乐听了美啬说的就认定这是玩笑,打死都不相信,打过电话来质问,在乐乐这儿,顾暖瞒不住,也欺骗不得,只好让她别问,以后会告诉她的,她有无奈和难处,具体的无法跟她说。
“你说你和左琛没事?说了我就放心了!”乐乐要求。
“我们没事儿,不管怎么了,都是没事儿。”顾暖这话只与她一个人说了,乐乐理解顾暖和左琛的处境,虽然心里疑问层出不穷,但想必顾暖为难,否则不会瞒着人,选择压住好奇心,不给顾暖添一丝乱。
每天都在努力攻克生活赐予的难题,这仿佛成为了一种信念,坚持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生活美好起来,两个人口中不会说,心里都在想的,不变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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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办公室。
下班时间,陆展平推开门直接走进去,在左琛办公桌外面坐下,伸手抹了一把脸,“今天真倒霉,车被追尾了,后保险杠塌了点,得送去维修。”
“你也有被人追尾这天。”左琛莞尔。
陆展平拿出车钥匙,扔给左琛,“呃,不是我的车,我开的你的路虎。”
左琛,“……”
风和日丽,春天的尾巴都要甩没了,那么夏天还会远吗?
左琛的车送修,外环开发区的一家路虎销售维修店,隔了几天,左琛和陆展平开车经过那里,去看了一眼。左琛伸手,手指按了按车后保险杠,挑了挑眉,维修车间经理递过来一支烟,“左总的车?早说一声,这会儿一准都能开走了。”
“没事。”左琛接过了烟,垂首,维修部经理殷勤的给点了上。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现实事态,那人地位在高,也是与你无关的,可是能真正意识到的人,太少太少。
陆展平跟一个钣金的小工说,“哥们,我这车给快点弄弄啊,好几天了。”
“大哥放心,这几天车实在是多,两天后保证完活!”二十来岁穿着工作服的员工对陆展平殷勤着,陆展平点了点头,掏出一盒烟,都给了那小子。
回去市中心的路上,陆展平开车,左琛倒希望车一直这么坏着,就让陆展平给他当几次司机好了,驾驶的确太疲劳。
陆展平的手机响了,他接听,然后说‘好’就挂了。
“文远到了,晚上怎么安排?”陆展平问左琛。
左琛闭上了眼眸,却是一句话都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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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接到陆展平的电话,晓得了今晚不能回家,只好跟母亲说,因为工作今天下午离开海城,要明天晚上才能回家去,董琴不好参与顾暖工作上的事情,只好点头,顾暖皱眉放下手机在办公桌上。
起身走出办公室,她手里拿着杯子。
“顾姐,我去给你接,喝咖啡还是茶?”助理凑上来。
顾暖摇摇头,“不用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替我在外面跑了一上午了。”
这个助理穿着高跟鞋,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找人安排进来的,家庭在海城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就是在家里很享福被呵宠的女孩子了。刚工作就忙的晕头转向,顾暖也知道体谅,自己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部门领导的为人怎么样,只有部门内部的人最有权力评价发言,顾暖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做了什么也显得并非刻意,在部门年纪小的员工心中,她是姐姐一样知道疼人关怀,在大点年纪的员工心中,她是懂事成熟的妹妹,是叫人心疼的那一种。
“谁再敢说顾姐,我第一个上去撕烂她的嘴巴!”同事小王说,二十四刚毕业的女生,有口无心的,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
另一个同事附和说,“成本部的人真是恶心,不过话说回来,顾姐这几天的确反常。”
有些明眼的同事能看得出来,看的出来顾暖和左琛兴许是彻底闹掰了,所以顾暖这几日烦忧,反常。成本部总监为人大家有目共睹,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姻缘,真是不到最后都不好说什么。
听见她们这样的议论,顾暖说不出的心情,种下了一粒种子,开什么样的花儿也许预知的到,但是结果子呢?说不好,压力大……
这两天她比那天收敛了许多,偶尔会拿个名牌包包,或者穿了名牌高跟鞋。就在有人觉得她恢复了的时候,她便又穿那些名牌出现,再有人猜疑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就恢复的如常一般。
那日顾暖一身名牌,但她穿上的时候,与别人不同,她的气质就是那么样子的,哪怕身上的名牌再耀眼鲜艳,你见到顾暖这个人,第一眼注视的一定是她的眼睛,接触到她那种独有的淡淡眼神,你会情不自禁的去看她的五官眉眼,嘴唇,鼻子,脖颈,锁骨,甚至她的手指。
那种莫名的感觉,是左琛形容给她听的,他说,每一次见她,总会打量,但那打量并不是从衣着打扮到五官,而是从眼神先入。
所以当文远正式跟顾暖握手的时候,左琛的眼神不是放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是放在了文远的眼神上,左琛很想知道,文远第一次看顾暖,是什么样的方式打量顾暖。可是,左琛是看不清楚文远眼神的。
左琛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吸着一支烟,眼前是顾暖,文远。
“文远,你可要好好护着顾暖啊,在那边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海城好几个人民盯着你呢,小心挨揍。”陆展平举起杯,朝文远的酒杯碰去。
文远侧头看了眼顾暖,不知是在对谁说,“美好的人、事、物,一般在我这里待遇都好。”
秦安森倒了杯酒,敬了文远一杯,“辛苦了。”
在酒局最后,左琛捻灭了烟,拉着顾暖的手站起身,先往出走。文远,陆展平,秦安森,在后面结账,随后才走出去。
文远听说海城这里有地下舞厅,很想去,但见顾暖在,很犹豫。
陆展平嚷着出了个馊主意,“一起去吧,我们每人找个舞伴儿,左琛自带就完了嘛。”
文远没来过,陆展平点的舞伴儿,都是美女。
陆展平的舞伴儿似乎是跟陆展平认识已久,顾暖看了一眼俩人的样子,这种地方讨生活的女人,和小吉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展平和那女的?”顾暖狐疑地问左琛,不敢下定论。
左琛扬眉,“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吗?
文远进入情况很快,跟舞伴儿搂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顾暖感觉,文远是个不好结交的人。
而秦安森,跟他跳舞的女人说一句,他回答一句,或者勉强笑笑,或者没有表情,总之,那个舞伴小鸟依人的贴在了秦安森怀里,顾暖又是不懂了,秦安森总是在这个时候叫人看不清楚他的心,女人,也是不讨厌的?
顾暖和左琛一直站在边上,还没有进入,直到换了一首舞曲,灯光又变黑了一个度,已经是看不太清楚人的五官,闪烁的灯光下,只有人的脸斑驳不清。
和左琛搂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想靠在他怀中,左琛也是看不清顾暖的样子,伸手去抚摸她的鼻子,眼睛,小嘴儿。手指被顾暖逮住轻咬了一下。
这一下,咬的左琛心痒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吻住她的唇,在这舞池中有规律地移动着舞步,带着她,良久放开她的唇,问,“你多大的时候会跳舞?”
顾暖想了想,歪头朝他笑了起来,“大概是,17岁的时候吧,那年我奶奶来了海城住了挺长一段时间,我得负责晚上陪她去公园,里面有中老年人跳这种舞的,我还跟一个六十多岁的爷爷跳过。”
不然,她是没见过这种舞的,不是一个年代流行的了……
“你呢?”她问左琛。
左琛笑了笑,没给她答案。
文远是恒科现在的法人代表,但到底是外雇的,来了海城一趟,是要见些领导的。
第二天,顾暖上了文远的车,上车的地点是公交车站,顾暖每次等车,身边总是会遇见几个公司同事的,这几路公交车有数的,公司的员工也不少呢。
所以当她上了这辆保时捷卡宴的时候,身后那些女同事错愕了,议论纷纷也是小声的。
“那几个就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文远问。
顾暖系上安全带,“嗯,她们几个看见了,明天,不,也许今晚,公司嘴巴厉害的几个人就也都知道了,看着吧,不会消停的,很快了……”
“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推你一把。”文远说。
“以后我得记着感激她们了。”顾暖伸手把头发往耳后掖了掖,皱眉看着外面的街道,也看了一眼文远,没办法看,看不清楚,文远戴着眼镜,近视,那种眼神,摘下眼镜时叫人惧怕,戴着眼镜时,又是叫人看不透她眼睛里的内容,无法去看懂一个人的眼睛,就不容易去看懂一个人的心。
后来顾暖都在想,自己近视镜应该随身携带,也让别人看不清楚自己得了,省的被人吃的死死的。
文远初中开始戴眼镜,一直没摘下去过,穿梭在朋友圈子里,行走在中国美国乃至更多国家的繁华街巷,总会伫立眺望,扶一下眼镜,他以为自己最帅了,以为自己最性感了。
敢手指指着人堆里那个最引人注目的左琛的说:我最帅了,你不行。
文远笑起来是极其温柔的,很爱笑,不会大笑,只习惯抿唇淡淡一笑,洁白的牙齿,一转头一回眸时,眼镜总会泛着光。
恒科是新起之秀,他日的辉煌是不可预料的,这些领导听说恒科的法人代表私下里准备了酒席,都是推了别的应酬前来参加恒科法人代表的这顿酒席。
无疑,这些一条绳上的领导都是懂得高瞻远瞩的。
席间,文远松了松领带,点了支烟,叼着烟,把一瓶茅台打开了,递给身旁等着的服务员,眼神仿佛在说:服务员都不如我开酒瓶子开的利索。
顾暖在文远的车里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多,手机不敢占线,怕文远那边临时有什么变动,一直是盯着手机,等到一群领导和文远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
这些人往出走,那些小领导送文远,一直送到宝马车前,有人眼尖的看到了车里的顾暖,顾暖装作是非常不自然的对那个不认识的男人笑了笑。
她就见到,那个男人诧异地对其他人说话,也跟文远说话。
想必是好奇她是谁。
今晚,目的便是让这些人见到顾暖,为了以后做打算……
文远上车的时候,皱眉问顾暖,“能开一路吗?”
“没有驾驶证,也不知道行不行。”顾暖知道文远可能喝的够多了,开不了车。
“当然行啊,实在不行了,还有左琛善后!”文远调侃顾暖。
顾暖笑了笑,“那我就开了,你坐好了。”
车开的不快,但也不算太慢,车上坐的是陌生人,顾暖有点放不开,她问文远,“你怎么跟那几个领导介绍的我?”
“说你是我们恒科大老板的女人?还是说恒科大老板是你的男人?我忘记了怎么说的。”文远淡淡笑,舔了一下嘴唇。
顾暖想,这人真是无聊。
前面,文远让她停车,拜托顾暖下去帮他买一瓶果醋,喝完酒习惯喝一瓶果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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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前两次竞标输给恒科,许多人大概认为,是因为左琛一次安排领导嫖chang被媒体曝光而得罪了某局领导,注定失去标地。第二次是左琛嫖chang被抓,调查之时错过了竞标,不参加等于弃权。
许多家地产公司觊觎一块标地,并不是左琛的公司不参与了,恒科就能脱颖而出的。竞标的步骤繁复极了,最关键的莫过于标底数字。
有一点是事实,左氏的标底,一定是众多公司中最合适的。在不出意外情况之前,会有人透露给左氏做出什么数字的标底,当左氏一旦没了机会,标底与左氏相同,或者少一个微妙数字的,一定胜出!
恒科两次都胜出,这叫人匪夷所思。
表面上,左琛与各个领导均要往来,包括嫖chang受到影响的那几位。张嘉的父亲孙副市长的面子,许多人要给的。
副市长组的局,先前是喝酒,海参馆里摆了一桌,这种酒局,有时候半路来的人根本都不知道这顿是谁请客的,不知道东家是谁,只知道被介绍一圈儿,放下包,挨个握手,接着就是推不掉的酒往肚子里灌。
每次出去时,总有两个喝的不行的,找酒店的代驾送回家,或者是送到别的什么地方。
最后,就剩下了五个人。
副市长,左琛,还有三个领导。
叫了司机过来,送到了一处酒店,早有人在这边开好了房,麻将桌已经准备就绪。
这些人喝完酒,大多都是靠运气了,胡打,第二天睡醒了,才能反应过来自己输了多少钱赢了多少钱。
包括副市长在内,都叫了小姐,但绝对确保99.9%安全。
“在哪?”左琛打给顾暖。
左琛没有叫小姐,而是单单的就要找顾暖……
在这些领导的耳中眼中,看上去,大概是左琛在叫自己的女人来,然后那个女人在推辞,不想来,结果左琛发火了,今晚必须见到她不可!
最后生气的合上了手机,啪的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房间里坐着的两个小姐瞄了左琛一眼,抛了个媚眼儿。
顾暖打车来的,大概二十多分钟到的,穿的与那些小姐不同,气质也不同,走到左琛身边,说了句,“我来晚了,喝酒了吗?难不难受,我去给你买解酒药?”
“不用了,坐我旁边儿。”
左琛嘴角叼着一支烟,烟雾熏着他的眼睛,两手在熟稔地摸着麻将。
伸手一揽,顾暖顺势坐在了左琛的腿上。这是这几个领导,副市长,第一次看见左琛把女人往外面带,且左琛平日出来不点小姐,也许年轻人,不缺正经人家的女人当红颜知己,不喜欢外面的小姐,理所当然,似乎也不是奇怪的事儿。
这次,兴许是喝多了,或者跟这个女人起了矛盾,不然怎么能电话里很凶的要求必须来!
顾暖心里砰砰跳,这次的戏,演的着实难忍呢……
第一次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在了左琛的腿上,看他打麻将,出张儿。
左琛的手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间,时不时地向下,摸上她的腿,嘴唇偶尔在她脸颊上亲来亲去。
他如果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估计每天不用回家了,不用工作了,会死在女人堆里的。
“别闹了。”顾暖不知道自己掌握的火候对不对,自然发挥吧,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了。
转身问那两个吃零食的小姐,“洗手间往哪边走?”
那两个小姐从顾暖进来起,就不敢跟顾暖说话,顾暖虽然不妖艳吓人的姿态,但就是没刻意伪装的淡淡气质叫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去接触,毕竟不是一路人。
“嫂子,我带你去……”一个小姐起身,热乎的去带路。
尊称顾暖一声嫂子,一般这种场合,除了这群熟悉的小姐,这帮男人自己带来的,但凡看着是正经人的,她们都习惯叫嫂子,这称呼多笼统。
出了房间,她心里忐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面给她带路的小姐。
顾暖也不知道这一局摆的太深了,还是太浅了,深了浅了这都不是她和左琛想要的。
只求看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那么一星半点不差的,局势恰好。
那么,再完美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