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父亲。
“左左。”顾暖叫。
左左听到妈妈的声音惊喜回头,放下哗啦啦的玩具跑过去,“妈妈……”咧着小嘴就要哭了,顾博也睁开了眼睛,看到顾暖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回家。”顾暖拉着左左的小手,对顾博说。
乔东城从楼上走下来,挽着袖口满脸是笑,却在看到顾暖身上那件男士衣服时面若冰霜,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这不是他们的家吗?”
顾暖不知道乔东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乔东城对顾博说,“带左左玩,我和你姐说几句。”
乔东城送她去医院时的愧疚情绪都烟消云散了,顾暖不知道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正琢磨,就听顾博叫了一声,“姐夫……”
“……”
“你真有病!”顾暖知道顾博这声‘姐夫’是他教的!
“相思病,哪儿治?”乔东城扯着她走向院子,小别墅区外面说话声音不能太大,百米以内都有平时答不上话的邻居,怕人扯闲话乔东城也没多放肆。
乔东城唇边那抹得逞的笑还没散,“被你母亲砸烂的屋子暂时还能住人吗?床褥都脏了,你先别骂我,我知道是我造成的,磕头认错都成!听我的,你那儿收拾好了再接他们回去。”
“他们不能住在这儿。”她不放心。
乔东城拧眉,他喜欢她对他逆来顺受一点,或许是她真长大了,更或许她不信任他了才这样,乔东城耐着性子,“孙冬乐那儿住不下,你那得好好收拾,你还要照顾你母亲,难不成你让他们去住旅馆,那里面安全吗?晚上都是什么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酒店……”他想说你住不起,可是没说,乔东城可不会可怜她给她出钱,毁了自己目的。
他说的其实都对,只是顾暖就是不放心!
“你真想把他们送去旅馆?”乔东城声音很轻的靠近顾暖,呼吸喷在她脸上。
顾暖低下头,难堪写在脸上,晚上旅馆里是什么声音她当然知道,她和乔东城大学在一起那年,同学们一起出去玩,住的就是旅馆,真不是能睡得着觉的地方,乔东城那时血气方刚,半夜还砸门吼了一句:再叫-床老子弄死你!
那晚大家男生女生分房睡,都没睡好,乔东城差点拆了那小旅馆,也不知道这少爷脾气哪儿来的,后来顾暖才知道,乔东城父母没离婚之前,他是正八经儿难伺候的少爷一个,顾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安抚好他不要在外地打架。顾暖记得出来骂乔东城那男人光着膀子很吓人,真打起来乔东城肯定吃亏,他只是年轻气盛不服输。
那次从外地回去乔东城变了,一个读大三,一个大一,谈恋爱难免亲密,只是经历了旅馆一晚,顾暖知道乔东城按耐不住了,不是开玩笑。
顾暖的拒绝乔东城黯然,但没有勉强,没出一星期,她伤的头破血流,他温柔乡里正跟别的女人缠绵。
都想起了往事,一半甜蜜一半忧伤,乔东城先开口打破尴尬,“对不起。”
“没事了。”顾暖早已无所谓,他这‘对不起’三个字是指的哪一次伤害该道的歉她也不想知道。
“暖暖,我……”乔东城拉住她的手。
顾暖低着头,看到葛丽云出来了,她低低地说,“明天我要在医院,麻烦你帮我把左左送去他们学校,至于顾博,他要去画班。”
“你的意思是?”乔东城欣喜若狂,点头,“交给我,这房子里谁也不会欺负他们,这点你放心就是了。”
顾暖没有理会他,心里却不舒服,乔东城,你现在的殷勤显得多么没必要,惘然徒劳的事情做多了想必也会乏,她不说,随他去,他不傻早晚会懂。
顾暖离开时没用他送,她不会较真的把两个最亲的亲人带出去流浪似的,倒不是真住不起酒店,大酒店在乔东城心中的概念或许是昂贵的总统套,顾暖又不是白痴,大街上中低档又隔音的便宜酒店多得是。
只是看到从来拗不过乔东城的葛丽云出来,在她儿子面前一声不敢吭,顾暖就决定让他们住下,这家凭什么顾博不能住?这家凭什么只属于乔东城母子?
刚上了出租车,顾暖手里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的名字:林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