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韩溪在她入住韩府之后,又主动找过她一次,目的是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千凰在那一次尝试性地说出以身相许,却没有得逞之后,也知道这一世的韩溪就跟上一世的寒熙一样,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他温润有余,却也聪慧十足,不可能占了你一点点便宜,就会负责到底猎艳无双全文阅读。所以,有的事情,还是得慢慢来,至少,有的话,时机到了,才能说。
所以,千凰聪明地抓住了他想报恩的这个机会,说自己暂时还没想好,希望他给点儿时间。韩溪向来是翩翩公子,风度惯了,自然不会拂她的意,尤其是在知道她无依无靠的情况下,甚至还让她不要客气,在豫州的时候,可以放心地住在韩府。
但是,仅仅是这样,可不够!
同住一个屋檐,又是名正言顺,若是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那也太亏了!
于是,没事儿的时候,她就想着法儿去找韩溪。理由很简单,她一个人太无聊,想和韩溪说说话。韩溪大多时间都呆在家里,没事儿的时候才去游游湖,踏踏青。他朋友不少,却很喜欢安静,亦如他的性子,也是温温淡淡的。
她身怀法术,想去哪里可没人能拦得住她。
守在韩溪院子外的人,每次看到千凰从里面走出来,都一脸莫名其妙。韩溪第一次见到她出现在自己窗子外的时候,也很惊讶。
以千凰的性子,要说谎还愁找不到借口?尤其是一个对她几乎一无所知的人。所以,千凰说自己懂功夫的时候,韩溪就没怀疑了。事实上,她若说自己懂得一点法术,韩溪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以俗世中人对修仙的狂热,她的麻烦肯定不少,至少,那个一心想延年益寿的韩太守就不会放过她。
千凰在介绍自己的时候,毫不避讳地说了本名,而且,说的理直气壮,神采飞扬,那双盈盈双目,望住他的时候,却有种深沉的期待涌动在里头。
千金不换,凤凰于飞,这是他给她取得名字呢?
如果说,上天赋予了我生命,那么你,就是赋予我灵魂和生机的人。
千凰,千凰!韩溪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无法抑制地恍惚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知道谭芊芊的名字,那时候只觉得自己挺喜欢她那个“芊”字,去总觉得有些不尽人意,如今看来,原来是“千”呵,自己中意的那个字,一直是“千”,千凰的“千”……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凰儿!”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对一个刚刚才认识不到两天的人,居然如此亲昵地称呼对方。
不过,看到千凰一脸高兴,又没有丝毫排斥的样子,他也便没有计较下去,反而觉得,事情似乎本应如此。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手在牵引这一切,而那双手的主人,叫做,宿命……
上一世,正式认识寒熙的时候,他已经在修仙了,倒也没有诸多俗事。这一世,他尚是个凡人,生活就一个“雅”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
千凰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他就在临窗的书桌上作画。
千凰很想跟他找点共同语言,要说诗词歌赋么,她也只会无病呻吟几句,还大多是剽窃前人的,不过千凰一直觉得这没什么,只要应景就好了。诗词作出来,不就是让人用的么!至于琴棋书画,她只会弹琵琶,与他琴瑟和鸣那是完全没问题,不知道擅长画春宫图算不算会作画?
韩溪真的是个很体贴的人,似乎知道她有几斤几两,也没有要求她吟诗作赋什么的,反倒是千凰,在对方这般善解人意的做派之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不会以为自己只会吃喝玩乐,号称五毒俱全的那种人吧?
千凰决定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能,也好让韩溪能在自己身上找到可以欣赏的地方极品魔少。
于是,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千凰找上了韩溪,看他正在独弈,灵机一动,突然说道:“韩溪,咱们来赌一局吧!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做一幅画,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帮我做一幅画,怎么样?”
心里却有些感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尚翎都那么喜欢下棋,在天界的时候,他就喜欢和莲镜对弈,也算棋逢敌手,尚翎时输时赢,每次都畅快淋漓。但莲镜那厮架子大,不像她,随叫随到,所以大多时候,尚翎还是一个人在他的无极殿里独弈,就是左右跟右手下。那个时候的尚翎,也是很认真地,一个人也能玩好半天,千凰每每见此,都有种高手寂寞的感觉。
其实,千凰为了尚翎,也练过棋艺的,学是学会了,棋艺却怎么也好不了,但她归结于尚翎的棋艺太高了,自己望尘莫及因为差距太大了,每回看他三两下赢了自己,或者怕自己自尊心受挫,而苦思冥想着怎么输的真实一点,千凰总觉得自己是在糟践他。
爱他疼他哄他都来不及呢,哪舍得让他如此费神,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闻言,韩溪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怎么觉得输赢都没区别?”赢的出色相,输的出劳力。
千凰立即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怎么可能没区别呢,赢的人可以得到对方的一幅墨宝啊,又不是输的人画了自己收藏的。”心里想的却是,现场给他做一副有衣服的,回去就可以默画一幅没衣服的……
韩溪只是笑笑,却在收拾好棋盘之后,首先执起了一枚棋子……
理所当然地,千凰惨败,也许这一世的韩溪对她的感情还没有这么深吧,一点也不晓得谦让。事实上,是我们的韩公子没想到某人的棋艺居然这么差,如果他有自知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他的棋艺好到了哪种地步。知道他的人,基本都不敢和他下棋,所以,他独弈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了。
虽然输了,千凰却一点儿也没有灰心,反倒有种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的错觉,盯住韩溪的目光,那叫一个如狼似虎。
我们的韩公子都被她看的不自在了,尤其在千凰兴奋地说道:“我们开始作画!”的时候,他怎么有种误上贼船的错觉?
显然,不管是不是贼船,他都已经上了。
眼见某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摆好了笔墨纸砚,并且在一张软榻上指手画脚,决定他要用哪种姿势的时候,韩溪的额头不自觉地冒出一层冷汗。
尤其是,在他按她的要求摆好了姿势的时候,她看他的目光,让他有种想掉头就跑的冲动。
他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这个斜躺在榻上,展开身体的姿势,完全不设防,而且,身边空的也太多了吧?简直就像是为另一个人留的。
“凰儿,这前面是不是空的太多了?”
千凰暗地翻了个白眼,废话,这本就是两个人做的姿势,你一个人躺着,空的能不多么?而且,正常情况下,那个位置应该是属于她的,春宫图,一个人怎么春得起来。
“我要不要往前再挪一点儿?”
“不用不用,这样好,可以留白,题诗什么的,也方便,你就这样吧,挺好!”
“好吧!”
千凰总觉得欠了点儿感觉,而且,也不如以前在天上作画时那么有冲动。
千凰咬着笔头,想了半天,视线落到韩溪的领口上,又在露在衣襟外的半寸锁骨处纠结了好一会儿我的仙女老婆们。是了,她想起来了,春宫图都是脱光衣服的,他穿得这么严实,看起来是不那么有感觉。
韩溪被她那目光看的毛毛的,忍不住问道:“凰儿,又有什么问题吗?”
心里却有些无奈地想到,早知道,他就应该大方地输一把的,也比这样轻松多了。
千凰万分不舍地拔回了视线,笑着摇头道:“没有没有没有,我刚刚是在构图,现在要开始了,你不要动!”
韩溪莞尔,“好,我不动!”你快点画!
事实证明,千凰的画工还是相当了得的,一个时辰不到,一幅美人睡卧图便横空出世了,将现实中的美人刻画得入木三分,不但形似,神韵也似,不过,画中的韩溪似乎比现实中看起来更温和一些,这种温和不是礼貌地客套,而是那种让人看了极想亲近的那种。
就好像,睡在心爱之人身边,卸下了满心的防备,随时准备接待对方的爱抚一般。
韩溪盯着画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眼神怪异地看了千凰一眼。
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人说,心中有情,笔下才能生情,这人,又是为何?
那幅画最终还是留给韩溪了,千凰一点也没有觉得沮丧,回去之后,千凰立即铺开宣纸作画,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事实上,她也不怕饿,一有事儿,就容易忘食。
画的还是那个人,那个姿势,只不过,没穿衣服。
她想象着他的上半身,也许不那样精壮,却又不显瘦弱,像他的脸一样,散发着温和的光泽,让人很有抚摸的欲望。摸上去,一定很温暖。
他的下半身,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虽然她知道男人下面长什么样子,但每个男人那里又怎么能长的一样。为了有遐想的余地,千凰还是给他身上加了一条薄毯。
有句话说的好,半露比全露更诱人,犹抱琵琶还要半遮面呢,露得多了,那就俗了。
却只遮住了关键部位,那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可是展露无疑的,其中一条腿微微曲起,让人好想扑上去把它压平啊!
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姿态,脱光了衣服,果真很撩人。
他脸上温和的神态也被她刻意画出了几分撩人的媚态,像韩溪,却又不像韩溪。
因为,韩溪是不会这样魅惑人的!
但她喜欢,她的尚翎将来能对她展露这样的姿态,因为,只有渴望一个人,才会想去勾引她。她期待他的渴望,想看他的勾引。
至于留白的地方,千凰本想画自己的,又感觉有点奇怪。以前和凤铮在一起,需要画两个人的时候,千凰都是弄个分身顶替的,但现在,单独弄个分身也挺奇怪的,她可没兴趣看女人的裸体,即使那个人是自己。
想了想,千凰还是在留白的地方题了一首诗。
既然是春宫图,自然是怎么香艳怎么来,这东西无所谓高雅,让人看了兽血沸腾才好。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
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笔走龙蛇,一首艳诗便跃然纸上,千凰搁了笔,俯下身对着宣纸上未干的墨迹吹了吹,一脸酣然。
忽闻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儿好奇,“写什么呢,这么入神?”
千凰猛的抬头,就见韩溪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暖人的笑容龙凤斗——毒医嫡妃全文阅读。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韩溪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事实上,自从入住韩府以来,除了第二天象征性地拜访,韩溪就没怎么来过,因为,千凰找他找的太勤了,他似乎也没有来的必要。
然而,今天……
反应过来,千凰条件反射地就去藏画,但是,哪里还来得及。
宣纸的四角本就压了镇纸,加之她又慌乱,倒是扯破了一个边角,还没有收起一半。
反倒是韩溪,脚步不算快,在她发愣那会儿,人也走到了近前,他又是个眼尖儿的,几乎在问出口的瞬间,就有意识地往桌上瞄去,这会子走得近了,什么牛鬼蛇神也看清了。
韩溪盯住那张半展的画面,像是要烧出一个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千凰似乎也意识到晚了,心里一个咯噔,抬头就去看韩溪的脸。
四目相对,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一个错愕,一个惊慌!
韩溪首先反应过来,一声不吭,转身就往外走。
千凰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瞬间明白过来,他找自己的初衷。
不知道是院里的丫鬟嘴碎,还是他自己打听到的,知道她没吃饭,怕她饿着了,特地来给她送饭的。无论是哪一样,总归是关心她,多好的出发点啊!
瞧她都干了些什么,早知道就应该栓好门了。
男女在两情相悦之时,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但在捅破那层窗户纸前,一定要含蓄,否则,对方的感情还没落实,任何一个因素,都有可能导致变卦啊!
她居然在没和他好上的时候,就被他撞见画他的luo体画?不知道他看见那几句诗没有,若是看清了,指不定认为她在心里已经将他意yin了个遍呢!
这事儿弄得,都没脸没皮了!
眼见韩溪就要出了屋子,千凰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一阵风般地窜了出去,终于在他一脚踏出房门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也成功地止住了他看似坚定的脚步。
“韩溪,你别走,你听我解释!”千凰的声音可怜又无辜,害怕又担忧,隐隐还带了哭音。
为了留住他,她不怕使用苦肉计,眼泪还不够?那就暗地再掐一把,回头擦点药就过去了!
韩溪肯主动带吃的来看她,就证明并非对她无情,她可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在他心中留下的一点美好印象就这么毁了,今天也一定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至少,要将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但是,她也知道,这事儿发展成这样,要想轻易解决是很困难的,除非,给下一剂猛药!
千凰能感觉到韩溪的身体在自己抱住他的时候,僵硬了,他没有再动,当然,也动不了,她箍住他的手臂,堪称钢筋铁骨,人也如在原地生了根,就算是一个彪形大汉都未必能在她手上占了便宜,何况是书生一样的韩溪?
为了求得他的原谅,她真是软的硬的一起上了!要是还不成,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本来还想着,有些话要晚点儿才说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得提前实施了。
千凰紧了紧手臂,上半身几乎贴在了他的背上,脸颊甚至能透过薄软的衣料,感受来自他肌肤的热度,烧的她整个脸都红了,但她的话语,坚定而清晰,“韩溪,我喜欢你,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喜欢你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全文阅读。”
韩溪浑身一震,她看不见他的脸,却可以想象得到他脸上的震惊。
千凰的脸颊在他背上蹭了蹭,好将眼泪都蹭到他的身上,他背上那一块衣襟很快就湿润了,暧昧地黏在肌肤上。
眼泪不是白流的,一定要让它物尽其用。
千凰继续说道:“你一定想不到,我有多喜欢你。只有喜欢一个人,才想亲近他,得到他更多的东西,我只是忍不住,所以——你千万不要讨厌我,不要不理我,否则,我会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这话倒是真心的,本来也就装哭,说着说着,眼泪不用掐也似断线的珠子般往下落,啪嗒吧嗒,很快便在他背上濡湿了一大块。
她想到了自己的前世,还有痴恋他的那五万年,爱而不得,越追越远,多么痛彻心扉的一件事,即使过了这么久,那伤口,却好似刚撕裂开的一样,依旧血淋淋地疼。
千凰就这么一个人哭上了,哭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听见了某人的叹息声。
韩溪转过了身,抬起她泪痕斑斑的小脸,有些复杂地问道:“你喜欢我哪里呢?”
千凰痴痴地望着他的眼,“哪里都喜欢,只要是属于你的,我就什么都喜欢!”
他仔仔细细看着她的眼,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寻找一点儿虚假乃至于破绽,但是,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真挚,似乎承载了亿万年的深情,一时间,竟沉重得让他有些难以负荷。
不自觉的,他松开了钳住她下巴的手,这个姿势,似乎有些太过暧昧。
千凰却不肯放过他,一把抓住了他撤离到一半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巴巴地问道:“我喜欢你,好喜欢你,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似乎为难到他了,他的神情有瞬间的凝滞,然后,缓慢地,坚定地抽回了手指,将手中的食盒交到她的手中,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安抚性地说道:“天晚了,吃完东西,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只不过,这次他的脚步,正常了许多,并不如方才那样逃也似的急迫,让千凰稍稍安心了一点儿。
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拐角的时候,千凰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韩溪,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再想别的办法!”
闻言,韩溪的步子一顿,侧了侧脸,似乎想回头。
借着廊下的灯光,千凰清楚地扑捉到他唇瓣一抹浅淡的笑意,不是愉悦,而似有些啼笑皆非。
不喜欢,还能想办法的么?
他的身影终究消失在视野里,千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攥紧了手中的食盒,犹如想留住他最后一丝温暖,眼里却闪过一抹坚定。
尚翎,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千凰把该说的都说尽了,她知道,韩溪需要时间。但是,在他给出答案之前,他那个讨厌的未婚妻却登门造访了。
这一天,千凰正坐在人工池塘边的一大石上,百无聊赖的扒着菊花瓣,嘴里喃喃自语,“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为爱痴狂,又苦苦等待的女子,真是伤不起,她已经寂寞空虚到这种地步了承宠全文阅读!千凰有些恹恹地想,就听得从旁响起一个让人万分讨厌的声音。
“这好花是用来赏的,不是用来摘的,这有的人呐,不懂风雅也就算了,偏生还这么粗俗,只知道辣手摧花。她难道不知道,有的人为了养这些花,费了多少心思和心血吗?”
这指桑骂槐又挑拨离间的话,她听得多了,没听过这么欠扁的。千凰攥紧了手中的花茎,低头间,脸上的狰狞停滞了几秒,再抬起头来,已是笑靥如花。三两步走到韩溪面前,大刺刺将残菊往身前一举,透过花色,直勾勾地望住韩溪,“韩溪,你介意我摘你一朵花吗?”
韩溪眼眸一闪,微微摇了摇头。
见此,千凰笑了,眼睛斜向谭芊芊,“主人都不介意了,轮得到你这个客人来置喙?这些话,还是等到你真正嫁入韩府的时候再说吧,但愿,你有这个机会!”
这话说得可有点挑衅了,谭芊芊嘴巴都要气歪了,正待说些什么,韩溪冷不防打断道:“天色不早了,芊芊也早些回去吧,免得谭伯父担心了!”
韩溪都发话了,谭芊芊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计较,免得给对方留下一个心胸狭隘的印象,只得暗地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千凰,意思是等着瞧。
千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不与你计较,还真以为姑奶奶是软柿子好捏啊,既然你这么想跟我过招,姑奶奶就陪你玩玩!
自谭芊芊出韩府之后,千凰就一直暗中尾随,本想找个机会给她点颜色瞧瞧,却发现谭芊芊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了一座酒楼前。
千凰看她从马车里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件斗篷,低着头,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这要不是看她上了马车,又从车里下来,还真看不出是同一人啊!
有猫腻,抱着抓住对方小辫子的打算,千凰并未打草惊蛇,继续跟踪行动。
她发现谭芊芊低调地进了一间厢房,千凰隐去了身形,在竹篾纸上戳了一个小洞,从外面往小洞里看。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的背,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衣将他的身形衬得修长挺拔,一头乌丝用同色发带竖起,肌肤是健康的象牙色。千凰注意到,他背在身后,交握的双手修长漂亮,虎口处却结了一层明显的茧子,看样子,是个练家子啊!
以千凰阅美无数的眼光,这一定是个美男。不过,千凰总觉得这背影好生眼熟,显然,目前这并不是她最关注的,重要的是,谭芊芊居然刚出韩府,居然背对着韩溪私会别的男人!
千凰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有点小兴奋啊,这可不是小辫子,而是大辫子了!
再看谭芊芊,她就站在黑衣男子身后不远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叫了一声,“阿天!”
那饱含思念,又深情款款的语气,实在不想心有所属的女人看别的男人的眼神啊!
千凰拧着眉,有些诧异地想,谭芊芊这样的货色,居然也想脚踏两条船,以她的智商,就不怕两条都翻船,把自个儿给淹死在里头啊!
不过,她倒是挺好奇,能与韩溪一争的,让谭芊芊在和韩溪定亲的同时,还舍不得与之断掉来往的,是个怎样的男人?
------题外话------
突然发现,这两只蛮难搞的,纳尼?两万字居然写不完!可能要三四万,先发一半,明天接着发,万字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