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养灵魂的东西,你可以帮我找到,那就最好了。好了,木艺哥哥,我真的要走了,我会一直在身体里沉睡,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说完这句话,司马蓁的身体就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静之中。
木艺紧紧的抱着司马蓁,过了好一会才放开双手,盯着她看了半响。
等到司马蓁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木艺坐在屋里的床榻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木公子,想必她已经将事情全部告诉你了吧,很抱歉,我也没有办法让她回来。”司马蓁歉意的说道。
占用了人家爱人的身体,司马蓁觉得有些内疚,这种失去爱人的痛苦确实不好受,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控制这个结果。
“我知道你也控制不了,蓁儿将事情都告诉我了。还希望你能帮忙问问陈公子,看看他的师父能不能帮助蓁儿。”木艺的情绪已经彻底的平复了下来。
“你放心,我会和以琛说的。”司马蓁答道。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木艺的眼睛盯在司马蓁脸上,眼神却不是看着现在的她,而好似穿过她直接看到了她的身体里,那种感觉让司马蓁觉得十分难受。
她知道木艺看的是原主,但是却像那眼神却似是火一般的灼热,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司马蓁想着还是赶紧将原主救活吧,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要接受多久的煎熬。
回到琳琅居的时候,司马瑜等人已经回来了,此时此刻,司马瑜正在和李妈妈讲述着灯会上的所见所闻,李妈妈听得满脸带笑,屋子里其乐融融。
站在门口的司马蓁看到这一幕,更加坚定了要救活原主的想法,做人要感恩,占用了她的身体和亲人,还眼睁睁的看着她和爱人分离,这不是她的作风。
进屋之后司马蓁便写了一封信,约了陈以琛明日下午来琳琅居,打算将实情告诉陈以琛。
写完信,她脱了衣裳鞋袜便要休息,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司马蓁觉得身心疲惫,不想再多说话。惊得李妈妈等人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忙要秦兰给她把了脉,秦兰说司马蓁只是伤了神,需要休息,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等到她在内室里歇下,李妈妈拣起她换下的衣裳,瞧见肩膀上的泪渍,有些奇怪,拉住夏末问道:“你们出去看花灯,怎么小姐的衣衫上会有泪渍,难道小姐哭过了?”
夏末正色:“哪能,一路上小姐都是笑呵呵的,怎么会哭?只不过回来的路上有些沉默罢了。”
李妈妈皱眉,“高高兴兴的看花灯,怎么衣裳上会有这么大片的泪渍呢!”她嘀咕了几句,知道再问夏末也是问不出什么话来的,干脆没有再问,只是叮嘱夏末好好给司马蓁守夜。
内室中,司马蓁躺在烧的热热的炕上,盖着厚实温暖的被子,双目闭着,却并没能入睡。
她心中思绪纷乱,理不清头绪。不知道明日见了陈以琛,和他说明了真相,他会不会坦然的接受自己,还是会以为自己是中了邪,或者是什么讳物附身,直接不敢要自己了。不过想了一会,司马蓁又笑了,她觉得陈以琛应当会很高兴才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样没有理由的相信。
清晨,京城起了淡淡的雾气,这些日子积累的雪都已经消融的差不多了,路边的树枝上结了一层浅浅的霜,在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北郊木艺的别院内,康竹正和门外的秀秀说话。
“秀秀,木兄一夜未睡吗?”康竹望着站在窗前凝望的修长身影,问秀秀。
“是啊,我昨夜劝了公子好几次,他都说不困,后来就说要一个人静静,不让我进去了。”秀秀皱起眉头道,“康公子,要不你去劝劝公子吧。”
“我?还是算了吧。你不了解你家公子吗,他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还没那个本事呢,就让他好好静静,他想通了自然会找我说的。你放心吧。”康竹说道,“再说了,你没见我这眼睛不好,要是惹恼了你家公子,他再硬要和我切磋一番,说不定我这胳膊腿就得断掉一两根了。”
“康竹公子您就爱夸张,我家公子武艺虽高,但是从不胡乱伤人,更何况您是公子的好兄弟。”秀秀笑着说道。
“你倒是了解你家公子。”康竹一点也不介意秀秀说的话,脸上一片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