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是庙会,进出寺庙的人也比较多,司马蓁走在路上的时候也忍不住瞧着周围多看了几眼。
前世上大学的时候,她也曾跟着室友们一起报名参加了全国著名的法门寺举办的大学生夏令营,法门寺里安放着佛祖释迦牟尼的指骨舍利,是众多佛教徒们心中的圣地。
那时,跟着同去夏令营的同学们在大殿外听着早课,天还没亮就去安放佛祖指骨舍利的佛塔外绕塔祈福,住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每日里食用斋菜,也算是对寺庙有些熟悉了。
法门寺香火极其旺盛,去那拜佛的不仅有虔诚的佛教信徒,更多的是外地慕名而去的游客,旺盛的香火使这座几百年的古寺不仅没有一丝沧桑感,反而越来越兴盛。
在法门寺的一个星期时间,司马蓁对那的斋菜记忆犹新。难怪司马蓁看到的法门寺僧人们虽然算不上不胖,但是绝对不像她之前想象的那样瘦骨嶙峋,个个都精神抖擞。她以前总想,不吃荤的人身体怎么会好呢,到了法门寺参加夏令营算是解答了她的疑惑。
法门寺僧人们吃的食物都是自己种植的,从粮食到蔬菜还有水果。良好的伙食和原生态的食物再加上精神上丰富的信仰,让他们每个人都安心于寺庙中的生活,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也正是因为这一个星期在法门寺的生活,让司马蓁改变了对真正的僧人的看法。是真正的僧人,有信仰、心灵纯净的那些僧人,而不是那些披着僧人的袈裟,却做着坑蒙拐骗之事的假僧人。真正的僧人能够看穿人世间的丑陋,也能珍惜和努力扩散人世间的真善美,尽自己的能力行善,自食其力,珍惜香客们的捐赠,是值得尊敬的一群人。
但是看到有些远道而来的香客,生病了却不好好去求医,跑到法门寺来求佛祖治病,司马蓁又有些郁闷了。人们总是将希望寄托给佛祖,希望佛祖能保佑他们事事如意。
司马蓁觉得人的心理有个信仰,有个依靠,这是好事。没有信仰的人也是挺可怜的。但是若是把重心完全搞错了,那反而只会害了自己。而且来求佛祖的人那么多,佛祖就算有心保佑大家,恐怕也忙不过来吧。
再说这世上营营众生,怎么可能每个人都如意吉祥呢。想要过得如意,还是要靠自己努力。俗话不是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太太十分信佛,经常会给宁安寺捐香火钱,所以里面的小和尚在听了太太要找惠源大师的时候,客气的接了太太几人去一边的偏殿坐着,让人上了茶水,便急忙跑去通传了。
屋内有淡淡的檀香味。这种香味不像其他寺庙里那么浓烈,轻柔的味道让司马蓁问了觉得十分舒适,多少觉得心神从刚才热闹的庙会中收回来了一些。
二娘端着茶杯,心思却不在喝茶上,时不时抬头望一望门口,好像害怕住持不来接待她们一样。太太倒是很淡定,兀自品着茶,神态十分悠闲。
司马蓁在心里想,二娘这一次肯定是发了大愿要好好求求佛祖,保佑梁少卿高中,瞧她紧张的样子,都忘了这送钱上门,怎么可能有人会不要的道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宁安寺住持惠源大师便缓缓出现在了司马蓁等人面前。
惠源大师看起来慈眉善目,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看见惠源大师,司马蓁就明白了,为什么太太会选择来宁安寺,这位惠源大师确实比白马寺的住持看上去更有妇女之友的潜质,白白胖胖的面容,眼角不笑自弯,却又不失庄重。只是淡淡的一笑,就让太太的心神都安宁了许多,这人确实也是有些本事的。
“司马夫人远道而来,贫僧未曾出门远迎,多有失礼之处,希望司马夫人海涵。”惠源大师一边笑一边客气的道。
太太也是淡淡一笑,对着惠源大师说道:“惠源大师客气了,今日说来是我冒昧,未曾提前预约,直接就来打扰惠源大师清修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太太才提出要给宁安寺捐香火钱的事情。
“惠源大师也知道,我府上的谢妹妹被人所害,自己前一阵也是身体不适,想来也是有小人从中作祟,只是不知道如今是不是还是有些小人心中不安分。”太太说道这里,眉头微微一皱,“所以希望佛祖保佑,让我们司马府能祥和安宁,不再出岔子。”
前些日子司马府里频频出事,先是谢姨娘失踪被人害死,然后是老爷被弹劾,接着又是太太中毒,直到近几日才稍稍安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