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让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太太的声音忽的冷了下来。
“阿徐前一阵确实有和外面的人打过交道,但是现在还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幕后之人,因为她之前一直负责府里的采买,接触的人比较多,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查清。”方进家的也严肃了起来。
今日太太明面上是让方进家的去李府看望司马青,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幌子,主要是让方进家的出门调查她被下毒那一段时日,徐妈妈的行踪,有没有和不明人物接触。
太太沉默半响,道:“你如何看阿徐这次的事?”
“太太心里明镜似的。”方进家的笑容温和,“哪里需要奴婢插嘴。”
方进家的跟着太太近三十年时间,从来没有摸清过太太的心思,她知道此时太太只是需要一个人说说话,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想清楚了。
太太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方进家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到头来,还是只留下了咱们主仆二人。”
方进家的动容,眼角有晶莹的泪珠闪烁:“太太又说泄气话了。您家大业大,子孙满堂,就是在当年林府的那些小姐里,也找不出过得比您更好的了。”
太太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倒下,靠在了大迎枕上:“也不知道这次选一个丫鬟送到庄子上去,堪用不堪用?”
方进家的就起来俯身托了太太的背,把靠着的迎枕抽了出来,缓缓的让太太躺了下去。
“这世上哪有不堪用的人。只看您怎样用罢了!”她声音温和,不紧不慢,有种安定人心的沉稳,“太太您是我在这世上见到过最聪明的人,您安排的事,肯定不会有错。这一次您是被乌鸦灼了眼,只要您计上心来,这府里的奸细定不会藏身多久的。您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目光,也要相信老爷和大少爷对您的信任。您已经不是当年江南林府的小姐了,这近二十年在京城里,来来往往的又是那样一群富贵的人,他们府上的那些腌臜事哪件不比咱们府里的复杂,您哪,就按部就班的放心去办,定能手到擒来。”说话间,已将夏薄被给太太盖上。
“阿阮,今天你跟我睡吧!”太太嘴角有了笑意,“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说话了。”
房间家的笑起来:“奴婢也好多年没有睡太太的床榻脚了,还怪想的。”说着,出去叫小丫鬟捐了铺盖进来。
第二天,琳琅居里的冬梅和立春就都被调回了紫君园,大家纷纷议论,是不是太太选中了她俩,说不定她俩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去给二少爷当侍妾了。
两人从琳琅居走时,都是志得意满,虽然互相之间有说有笑,但是可以明显的从两人的眼中看出隐藏的敌意。
立春和冬梅走了,琳琅居倒仿佛变得更加融洽了一样,杜鹃时不时回来找秋菊夏末等人说话,二娘和司马蓁也时常互相窜窜门子。
期间陈以琛派吉祥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要出门去帮他师兄调查一件事情,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还让司马蓁不要太想他。司马蓁看了信忍不住发笑,提笔回信,让陈以琛注意安全,记得给自己带礼物。陈以琛拿着回信笑了好久。
很快便过去了一个月,炎热的夏季终于过去,迎来了秋高气爽的时节。
夏末的大舅李总管在京城帮司马蓁的外祖父一家置办好了宅子,传信来,说是再过一周左右司马蓁的外祖一家就到京城了。
司马蓁看到来信自是喜不自胜。但是看着房里绣了一大半的屏风,又发起愁来。
外祖父一家进京定居,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司马蓁早就开始准备绣一副屏风送给外祖做礼物,但是这一阵忙东忙西的,又遇见太太被人下毒的事情,将绣屏风的事情耽搁了下来。
看完信,司马蓁将屋里的几人都叫到了一起,安排道:“外祖父他们还有一周时间就要进京了,你们看我这屏风还有一小角没有绣完,我打算从明日开始,除了给母亲请安,剩下的时间就闭门不出了。秋菊和丁香给我帮忙,屋里的事情就由夏末和秦兰打理。”
“小姐放心,我会带着秦兰将屋里的事情打理好的,您就放心绣屏风吧。”夏末点头答道。
司马蓁也没有多说,开始低头分起线来。倒是秋菊又叮嘱了一句:“虽然咱们房里的事情比其他院子少些,但是吃饭浆洗、各房之间的应酬也是一样少不了,你可要上心些!”
因为这些事情以前都是秋菊负责,她免不了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