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忠院子里同住的三人可有杀人的嫌疑?”
司马廉放下手中的筷子,摇了摇头:“从目前来看,确实找不出三人杀害孙一忠的动机。”
“我听说孙一忠和金山林、谢飞三人在竞争礼部侍郎的位置。”尹澄恩也想到了这一茬。
“话是这样说,可是仅仅是因为这个,不足以作为杀人的原因。朝中每日这么多官员变动,难道都会引发杀人案吗?还是在驿馆这样敏感的地方,大家都知道他们三人是竞争对手,换做是我,我是肯定不会在这里和庆佛会这个敏感的时候干这样的傻事的。”司马廉心中已经基本排除了金山林和谢飞因为竞争官职的原因杀害孙一忠的可能。
尹澄恩虽然十分着急查到凶手,但是听了司马廉的分析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司马大人,您说这次的凶手和上次冒充厨师的人是不是一伙?”尹澄恩压低了声音问道。
范再赢来驿馆之后,已经了解了基本案情,又重新检验了孙一忠的尸体,得出的结论和仵作的差不多。
此时听尹澄恩发问,范再赢说道:“在下觉得应当不是一伙人。”
“范大人,何以见得?”尹澄恩连忙问道。
司马廉也转头看向范再赢。
“从作案手法上看,冒充厨师的那一伙人是经过详细的安排和布置才出手的,甚至还事先研究过于胖的做饭手艺和拿手菜色,这样的准备不会只是为了杀害一个小小的礼部主事。”范再赢仔细的为两人解释,“而且经过我对孙一忠尸体的检查,孙一忠胸口所中的一刀是正中心脏部位,显然凶手是十分顺利的出手,而且孙一忠对他并没有防备,也是这个原因他在中刀时才会面露惊讶的表情,明显不相信对方会杀害自己。”
听了范再赢的分析,司马廉接着说道:“再赢说的不错,我也认为这次杀害孙一忠的凶手和冒充厨师的人不是一伙。那伙人如此精心设计,冒充厨师之事也是做得十分隐秘,我们是在多方查探之下才发现端倪。现在却在驿馆大张旗鼓杀害一个普通官员,这样做不是与之前的行为相矛盾,甚至是让之前的准备付之一炬嘛。”
“两位如此一说,我也觉得这两件事情应当是无关的了。”尹澄恩点点头,“对了,我问过礼部其他的同僚,原来这孙一忠没有妻室,而且还和谢飞交好,你们看这个情况……”
“看来,还需要对金山林和谢飞各个击破了。”司马廉站起了身,几乎忘记了吃早点的事。
尹澄恩见司马廉起身,连忙劝道:“司马大人,先用早饭吧,如今没有证据,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
司马廉这才坐下来,又重新开始用早饭。
吃过早饭之后,司马廉、尹澄恩和范再赢三人一起去见礼部主事谢飞。
谢飞的年纪并不大,长得还算是英俊,只不过连夜的盘问让他的情绪十分不好,勉强对三人行了礼,请三人坐下。
“司马大人,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没有杀孙一忠,您这是不打算让我睡觉了啊。”谢飞的语气十分不耐烦。
见谢飞如此,司马廉只是淡淡一笑,道:“谢大人不要这么急躁,俗话说清者自清,如若不是你做的,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你的,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来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们。”
见司马廉语气柔和,谢飞的脾气也下去了一些,闷声道:“司马大人,我知道你素有廉名,刚才在下确实有些怒气,还望您见谅。”
谢飞的态度突然好转,让三人都吃了一惊,尹澄恩说道:“谢大人能配合我们自是最好。”
“你们想问什么?”谢飞没有多理睬范再赢,对着司马廉和尹澄恩说道。
尹澄恩嘴角微微扯动:“谢大人,我听说你们礼部空缺了一个侍郎的位置,你跟金林山、孙一忠都想竞争这个位置吧?”
谢飞丝毫没有犹豫:“没错。身在官场,谁不想更上一层楼呢。难道就因为我想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你们就怀疑我杀了孙一忠?”
尹澄恩摆摆手,道:“非也。这只是我们必须要查明的一个事实,在没有证据之前,谁也不能妄断凶手是谁。”
谢飞见尹澄恩言之有理,脸色好了些,等着两人继续问问题。
过了一会,司马廉才开口问道:“谢大人,在下听说你和孙一忠同在礼部任职,关系很是不错,不知道你对孙一忠的为人是否了解,能不能和我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