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凉风嗖嗖的巷子里,就只剩下了张巍和詹育二人。
“我们怎么办?”詹育问张巍。
“走吧,兄弟,找间客栈好好的睡一觉,明日带着嫂子,咱们好好的在京城逛上一逛。”张巍伸了个懒腰。
兄弟两勾肩搭背的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司马府内,陈以琛身形飞快的掠向琳琅居,心中早已将司马府的布局背的滚瓜烂熟,凭着他超强的分析能力,找到琳琅居,一点也不费力气。
琳琅居的西厢四盏灯笼都亮着,明亮照人。
东厢只亮了一盏灯笼,光线昏黄不定。
陈以琛站在廊上,有些犹豫,琳琅居虽然不大,但是西厢和东厢都是能做寝室的地方,到底是东厢还是西厢,万一找错了可就麻烦了!
吱呀一声。
陈以琛赶紧闪到了院内的桂花树后面。
出来的是夏末,她正掂着水壶,准备给院中的茶花浇浇水。
一看到夏末,陈以琛心中便有了底细。
几个掠身,陈以琛便闪身进了东厢。
司马蓁正在镜前准备卸妆,忽然间感觉身后有人窥探自己,于是疑惑的转身。
陈以琛正看着司马蓁的背影发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
只见司马蓁突然转身,陈以琛心底一惊,还来不及躲避,便见司马蓁从容的放下手中的梳子,从座位上起身,伫立在自己的跟前,一张洁白如玉的脸蛋在幽幽的灯光下多了几分空灵之美。
“陈公子来了?”司马蓁脸上带着微笑,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陈以琛生平第一次感觉有些窘迫,旋即又有些疑惑:“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只不过我并不惊讶,我听说过‘京城鬼见愁’这个称号。”司马蓁淡淡的说道。
“京城鬼见愁”是陈以琛小的时候,京城世家子弟给他起的外号。当初他作为一伙纨绔子弟中的佼佼者,斗鸡走狗遛马打架,所过之处鸟兽四散,慢慢的就有了这个称号。后来给长平侯拎回家管教了两年才好了些,再后来郑兰芝的去世,陈以琛才彻底的算是浪子回头。慢慢的就没有人再唤这个称号了。
这次被司马蓁说起这个称号,陈以琛居然有些意外,笑声压在喉咙里,他发现自己的蓁儿又多了一个优点,淡然的模样下竟然潜藏着几分幽默感,真是十分有趣。
“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在一帮纨绔子弟中可是带头会玩的,这京城几百个上千个胡同,哪个围墙没被我翻过?”提到当年荒诞不经的行径,陈以琛语气中略有些感叹,几年而已,距离自己放纵的时代却恍如隔世。
司马蓁听了就笑道:“我看除了‘京城鬼见愁’这个名头,你还可以加一个名头,就叫‘爬墙公子’。”
“我虽然爬过不少墙,却还是头一回为了一个女子翻墙。”陈以琛怕司马蓁误会,解释道。
司马蓁沉吟。
对于陈以琛私闯自己的寝房,司马蓁一开始是有些生气的。在这个讲究礼教的时代,这样的举动对一位闺阁女子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妥。
虽然陈以琛并未作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是总有种隐私随时可以随时被人窥探的感觉,这也是司马蓁觉得不爽的原因。
“我深夜来此,只不过是想和你说说话。”陈以琛距离司马蓁三四丈的距离,见司马蓁沉吟,急忙说道:“我不想别人非议你,白天来找你不合适。所以只能晚上来了。”
陈以琛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明灭不定的昏暗光线下显得越发深邃,他薄唇微抿,静静的看着她。廊外的灯笼在微风的吹拂下,左右轻摇着,时间也仿佛变慢了似的。
“陈公子一身风尘,是外出归来吗?”司马蓁打量着陈以琛。
“蓁儿,不是说好了叫我以琛的吗?”见司马蓁总是叫自己陈公子,陈以琛有些着急。
司马蓁只是盯着陈以琛,没有说话。
“抱歉。”许久,陈以琛的薄唇里,轻叹着飘散出这两个字。
司马蓁叹了口气,她知道陈以琛没有恶意,缓缓的走到陈以琛跟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温热的茶水,像一股清泉般滋润了陈以琛的心。
暖暖的热流从掌心流向四肢,陈以琛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原来蓁儿还是关心我的。”
司马蓁淡淡的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兀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姐,您在和谁说话吗?”门外传来夏末的声音。
今夜是夏末守夜,司马蓁不习惯晚上有人睡在自己的房里,因此夏末和秋菊都是睡在次间。刚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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