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几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说起案情来,司马廉的表情又变得严肃。
“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郑将军问道。
“应当已经有消息了。薛洋去前边问问,可有消息传来。”司马廉安排薛洋去打听消息。
“是,大人。”薛洋应声而去。
不一会薛洋就回来了,回道:“大人,京畿卫那边查到死者是城北杏儿胡同春丽院的小倌,名叫琇郎。据那春丽院的龟公说,琇郎是他们的头牌,今年二十岁。前几日说是要出门逛街,谁知竟一去不回,本以为他是和人私奔了呢,没想到竟是被人害了。”
“这琇郎平时可有什么仇人或是相好的恩客?”司马廉继续问道。
“龟公说这琇郎平时脾气不好,和春丽元其他的人也没什么交往。至于恩客到是有许多,但也没有特别相好的。而且去春丽院的都是些又龙阳之好的人,有身份些的大多也是隐瞒了真实身份的。”薛洋据实禀道。
这时司马蓁插言道:“父亲,女儿想看下仵作的验尸文书,不知可否?”
“去将验尸文书取来。”司马廉说道。
门口便有人应声而去。一会便将文书取来,交到了薛洋手中。薛洋转交给了司马蓁。
司马蓁详细的看了一遍验尸文书,可惜并没有找到她想找到的答案。
“三娘可有什么发现?”这次问话的是郑将军,看来他对司马蓁也很是期待。
“郑叔叔,三娘只是怀疑琇郎的死因。据验尸文书上显示,这琇郎全身并无明显伤口,应当是溺毙。”司马蓁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三娘并不这么认为。”
“哦?三娘如何想的,说来听听。”郑将军无疑被司马蓁勾起了兴趣,继续问道。
“那琇郎应当是死了几日之后顺流而下漂浮在曲江池之上的,因此腐败度应当比较高,若是光看表面,很难发现身体上的伤口了。”司马蓁斟酌着说道。
“三娘如何断定那人是死了之后才顺流漂下的呢?”这回倒是李霸天发问了,脸上还露出一番疑惑的表情。
“是这样的,三娘见书中有记载。人起先落水,因为自身重量的关系会沉入水底。”司马蓁说道这停了一下,看了看李霸天的表情。
只见李霸天十分认真的听着,还点了点头。于是就继续说道:“但随着尸体慢慢的腐败,这个尸体之内就会产生很多的气,这样尸体便能漂浮到水面。”司马蓁并没有说尸体内会产生细菌,然后蛋白质分解这些话,而是直接略了过去,想着只要他们明白意思便可,那些术语能省就省吧。“一般的腐败还不足以使尸体漂浮到水面,必须是比较严重一些的腐败程度才可以。而现在正值初春,前一阵更是天气寒冷,这曲江池中的水温是比较低的,因此尸体腐败的速度会被减缓,有的时候水温极低时,有可能尸体会永远沉没在水底,知道变成一具白骨也不会有漂浮上来的一日。所以三娘想这琇郎必是已死去多日。”
司马蓁说完这些就停了下来,端起茶盏开始喝茶,以留下时间给他们吸收消化这些观点。
司马廉和郑将军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些理论,想必平时也有所涉猎。那李霸天就皱起了眉头来,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
司马蓁根据气候、曲江池可能的水温、附近的地理环境,猜测琇郎已经死亡了五天到十天之间。
司马蓁正准备开口,有下人来报,“启禀大人,刘大人求见。”
“刘大人来了,请他进来吧。”吩咐完下人,司马廉又对司马蓁说道,“三娘,你先去屏风后面休息一会。”
司马蓁就往屏风后面走去,那里放了一张花鸟纹饰的罗汉床。这是一只黄梨木镂空镶琉璃屏风,此屏风还真是一个绝妙的物件。它的好处在于,从司马蓁的角度可以透过屏风上的小孔看到外面的情形,外面的人却无法发现她的存在。司马蓁到了屏风之后,便听见了“蹬蹬”的脚步声,于是坐在罗汉床上认真听起外面的谈话来。
“下官参见司马大人,参见郑将军。”说话的声音有些喑哑。
只见一个身着深蓝色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向司马廉和郑将军弯腰行礼,想必就是大理正刘献礼了。
“刘大人快快请起,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司马廉语气间对刘献礼十分爱护。
“刘大人无需多礼。”郑将军也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