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为谢姨娘撩开门帘,行了个礼,“奴婢给谢姨娘请安。”
谢姨娘笑着点了点头,对秋菊的恭敬很是满意。
只见谢姨娘莲步轻移,乌黑如泉的长发被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皓腕上戴着绯红的珠链,腰间系着翠色的腰带,更显袅娜的身段,自有万种风情。
“谢姨娘来了,快请进。”司马蓁热情的说道。
谢姨娘望着她笑容亲热,然后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秋菊。
秋菊把谢姨娘的披风挂好,又把司马蓁常用的那个灰鼠皮的坐褥拿来垫到杌子上请谢姨娘坐下。
这时夏末端上茶来,司马蓁笑着说道:“谢姨娘难得来我这,听说谢姨娘爱喝信阳毛尖,我这是太太才赏的新茶,姨娘尝尝,要是喜欢我这还有几包,我让秋菊给送到你院子里去。”
谢姨娘却有些冷嘲热讽:“看样子太太对三娘确是不同了,连这信阳毛尖都成包的赏给你。”
司马蓁听了只是笑笑,看样子这谢姨娘是来找茬的。
“听说太太要带你去白马寺为太后祈福上香了?”谢姨娘似笑非笑的说道。
司马蓁想着既然谢姨娘是来找茬的,那她便也不需太客气。虽然不想得罪谢姨娘,但这个时候却不是退缩的时候,你越是退缩,别人就越是觉得你懦弱可欺。
她笑盈盈的望着谢姨娘:“母亲是有这么一说。不过只是去白马寺,谢姨娘可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去给你请高僧开光?”司马蓁说完挺直了脊背。
谢姨娘听了一怔,气势便弱了些。
这人的脾气也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能挡得住她两下,再放低下姿态,自然就能化解矛盾了。
司马蓁便奉承着谢姨娘说了好些话,一会说她姿容绝色,一会说老爷宠她自己还要多仰仗她,一会又说四娘乖巧可人,直把谢姨娘说得心花怒放,秋菊夏末也在一旁附和着夸赞谢姨娘。好一会才把谢姨娘这尊神给送走了。
谢姨娘走后,夏末就生气的说道:“小姐,您看她刚才那嚣张的样子,太太不过是要带您去上香,她就上赶着来这冷嘲热讽,就害怕别人不知道老爷宠她一样!”
“忍她,让她,耐她,不要理她,过了几年,你再看她。”司马蓁笑着对夏末说道。
夏末便吐了吐舌头,转身出门安排厨房传饭去了。
在司马蓁基本没有睡觉的努力之下,第二天晚上,荷包终于被绣好了。
夏末捧着司马蓁绣好的荷包赞叹道:“小姐您的绣工又精进了,您的针脚比以前更平整细密了……”
司马蓁笑了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这十几个时辰一直盯在寸尺见方的地方,眼睛都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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