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回太太的话,我那太冷,哪有您这暖和啊,您看您这一室春风的样子,我那就像是冰窖一样,可怜夜里老都说冷呢。”谢姨娘娇滴滴的说着。
司马蓁知道太太向来不屑于少了姨娘们的生活用度,谢姨娘这自是说的瞎话,心里想着这谢姨娘也是个蠢笨的,只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自不会是太太的对手,也不想参合进她们之间的事,就起身向太太说道:“母亲,快过年了,女儿还想再去给父亲祈福多念几篇经文。”
太太听了便拂了拂手,说道:“去吧。”
司马蓁便领着秋菊出了紫君园。
后来秋菊去打听说那天谢姨娘是去要银丝炭的。平时府里只有老爷的书房和太太用的是银丝炭。其他人用的都是普通的炭,容易起烟且味道大,谢姨娘嫌熏了衣裳,因此想用银丝炭。可是这银丝炭价格是普通炭的四五倍,谢姨娘又不想用自己的体己银子买,于是就去太太那闹腾了,因着要到年节,四娘的身子又不好,太太倒是给谢姨娘批了一些。不过没多久,便听说四娘病情反复惹得老爷不快,太太罚了谢姨娘三个月的月例呢。这些都是后话了。
司马蓁慢慢走到了司佑苑。进了堂屋,司马蓁点燃了三支迦南香,往像前的香炉里插了。袅袅香烟中,文殊菩萨正用一双慧眼注视着芸芸众生。
听丫鬟通禀,说司马蓁来了,吕姨娘快步来到了堂屋。
“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又过来了,可别真冻坏了身子。”吕姨娘关切的说道。
“姨娘放心,我自己身子我知道,不会有什么事的。”于是又把刚才在太太屋里的事和吕姨娘说了说。
“谢妹妹好胆色,都闹到太太那去了。她去闹闹才好,这样太太就没时间惦记咱们的事了。三小姐说是吧?”吕姨娘向司马蓁眨了眨眼睛。
司马蓁笑了笑。
“来尝尝我这才做的玫瑰拔丝香饼,再喝杯热茶,去去寒气。”吕姨娘自从和司马蓁谈妥了瑜哥儿的事,便待她像亲闺女般用心,让司马蓁也有些感动。
两人又谈了谈瑜哥儿的事,司马蓁就告辞回了琳琅居。
腊月二十六这天府里开始洒扫,准备过年的事宜,太太忙了起来,便免了大家的晨昏定省。
司马蓁除了给司马瑜绣了个荷包,剩下的时间则用在了给老爷打络子上。吕姨娘给老爷请了一串手珠作为年礼,准备在守岁时送给老爷,让司马蓁用五彩丝线打一个络子。
司马蓁在屋里想了很久,决定打一个五蝠衔珠的络子。蝙蝠的蝠与“福”谐音,五蝠指的分别是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五种福气,用一根丝线编出五个蝙蝠来,是最好不过的吉祥物件了。为了打好这个络子,司马蓁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到了三十这天,年夜饭是安排在紫君园的。天色刚擦黑,司马蓁穿着太太派人送来的新袄,带着秋菊和夏末去海棠苑接了司马瑜,并李妈妈一起走向了紫君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