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激动,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着。
流白流墨对视一眼,将军回来这么久,公主却是此时才知道,而且刚刚是大小姐来过,那么,显然是大小姐告诉了她,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去隐瞒了,于是两人齐齐点头。
“那么,这几个晚上,我房里出现的人,也是他了!”淳于惜暗道自己笨,若是其它人,流白几人又怎么会允许他进到屋里?
两人还是点头,瞒不了,只能承认!淳于惜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不许告诉他。”
流白本来还想着一会去告诉将军呢,结果公主一句话,打破了他的想法,只好点头。
流白流墨离开,淳于惜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是爱而得不到的思念,另一方面则是身份上的束缚,她要怎么办?
爱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现在在得知他活的很好,又回到大禹的消息,自己竟然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走了。
无尽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心头直叫着他的名子,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待到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沉沉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种伤,那种痛,让她睁着一双大眼,向屋里寻去,直到看到床边帷幕下的一双脚,淳于惜再也忍不住了,揭开被子一下冲过去,连同帷幕一起将人抱住。
头,深深的埋在那人的怀里。
花木清震惊的无加以复,动都不敢动一下。
“木清,你的心好狠,好狠!”
压抑的哭声,灼痛了花木清那刚毅的心!
百炼成钢绕指柔,再钢强的男人再面对心心念念之人,又怎能忍下!
隔着那帷幕,花木清垂下了头,擒住了想了念了十几年的红唇!
……
当战清城带着廖纯萱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一天,他带着廖纯萱去了郊外庄园,像一对年轻的夫妻一样,陷入了深深的爱河中不可自拔!
可当晚上回到王府,听到沈田的话后,战清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死小子,跟老子杠上了是不是,给老子等着。
可是,战清城心硬,廖纯萱又怎么能陪着他硬着,那战天睿就是她心头的肉,这二十年若不是有他,她哪里还会留在王府?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廖纯萱拉着战清城就来了侯府了。
这天正好是朝休,不用去上朝,但是,战天睿却要去步兵营,只不过不用那般的早,这会儿,父子俩个正大眼瞪小眼,比谁的眼睛大呢。
廖纯萱才不管呢,不把孩子们接回去,她也不走了!
而此时的她,正向淳于惜的屋子走去。
可当看到双眼红肿的淳于惜,她还是愣了一下,上前拥住她,“你这是怎么了?”
淳于惜能说她这是高兴的吗?
“萱姐姐,他活着回来了!”淳于惜只一句话,那泪,又流了下来。
廖纯萱一怔,他?花木清!
可是心中竟然有些勾勒不出他的模样了!
只要一想,心中的影子就与战清城的身姿重叠在一起了。
拥着淳于惜,廖纯萱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了,哪怕是看着瑾儿,我亦想不起他的模样!心下所有的身影都变成了王爷啊!”
“萱姐姐,现在过的很幸福,惜儿很羡慕!”淳于惜坐直了身子,笑了一下。
“别羡慕,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他既然回来了,你也得为自己打算了。”廖纯萱劝着,此时的她,是真心的希望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虽然压力大了一些,可是,只要两个人的心坚定下来,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萱姐姐,我能吗?我还能吗?不说我公主的身份,就是这侯夫人的身份,你说我要怎么办?我能给轩儿的脸上抹黑吗?更不要说轩儿从小就在我的身边长大!”
淳于惜的情况与廖纯萱是不同的,人家本就是夫妻两人,可是她呢,她要如何走出这个困局!
除非是她死了!
“事在人为,咱们慢慢想,总有一个法子的!”廖纯萱心中也明白她的顾虑。
确实,她若一意孤行,丢的也是皇家的脸!
廖纯萱眉头深锁,“惜儿,可有与瑾儿商量?”
淳于惜摇了摇头,“那孩子只是给了我这个东西,说我想好了就吃了它。”
淳于惜将瓶子递给廖纯萱,廖纯萱打开,里面有一粒黑色的药丸。
“瑾儿有说是干什么用的吗?”
“没有,那孩子就告诉我,想好了就吃,姐姐,你说我要不要吃?”
“那你有没有想好啊?”
“我,我,我想跟着他走,可是,我又怕走不了!”
“惜儿,拿出你当年的精神好吗,别再犹犹豫豫了!”廖纯萱看着她,这人,还真是变的不一样了,当年,淳于惜就是宫里的小魔王,哪一个敢惹?
可是,现在呢,她快成一只温润的羊了!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能再任性了!”
淳于子惜脸红的说道。
“我啊,宁可你再任性些,再冲动些,你现在这个样子,折磨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廖纯萱摇了摇头,虽然她的顾虑是对的,可是,幸福也是要拼博的!
这时候正好苏瑾走了进来,正好听到了廖纯萱最后一句话,于是接了过去,“娘,姨母说的再正确不过了,你得知他生不如死,你便难以吃下饭菜。在得知他挺了过来,又活了,你便开口吃饭,而现在,他回来了,可你却退缩了,娘,向前走吧!”
“瑾儿,若娘走了,这个侯府怎么办?”
“娘,你可以为了你自己多想一想吗?侯府不会垮,它还有我。”苏瑾真想直接将那药丸给她灌下去。
“我再想一想!”淳于惜说完话,看向了窗外,昨天夜里两人说了好多,她哭了好久,不然,她的一双眼睛不会肿成这般。
苏瑾点头,与廖纯萱退了出来。
“唉,瑾儿,你娘她变了好多啊!小的时候,你娘她什么都敢做,可是现在……”
“母妃,娘亲她爱的太过卑微,不能怪她!”
“是啊……”
苏瑾挽上她的胳膊,“母妃,咱们看戏去!”
说完,眯着眼睛一笑,廖纯萱则摇了摇头,伸手点上她的小脑袋,“我是看出来了,你啊,是所有人中,最快乐的一个!”
“呵呵,当然了,我爱的人都在身边,都得到了幸福,我怎么会不快乐!嘘——”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前院苏瑾的书房外。
而里面,两父子正吵的不可开交!
“小子,你就不能替老子想一想,老子容易吗,老子再不努力努力,土都埋半截了!”这是战清城的声音,虽然强势,可细听之下却还有一点哀求。
“哼,你怎么不替我想一想,我受了十来年的罪,好不容易身体好了,想多陪陪我媳妇怎么了?你连商量都没有直接把我卖了,还想让我回府,不去!”战天睿的声音。
“你,你个臭小子,你当我稀罕你回府,要不是怕你母妃伤心,我才懒得理你!”
“那好啊,你走你走……”
“你你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得,战清城妥协了!
“我要怎么样?你自己不明白啊,你以为,你说辞官就辞,然后那狐狸立马放人,他打的主意你不清楚?你让我入朝,行,可是你也不想一想,那百万大军一担闹僵起来,谁能震得住!我吗?我吗?”
战清城确实没想那么多,他只想回家抱媳妇了!
“我说爹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那淳于子轩心中的小计量你就没看清楚?”
战天睿一幅说教的样子。
“爹啊,那小子那么痛快的应下就是知道,你早晚还得回去的,所以啊,他干嘛不白得我一个人才,你不找到真正的接/班人,你就别想真的辞官啦!”战天睿鼻子眼睛都挤到了一起,甚是瞧不起他爹!
战清城的脸黑了红,红了绿,绿了青的跟开染房似的,被儿子训,这感觉,真不爽!
大手一拍,“小子,我是你老子,你给我注意点,不然老子军法侍候!”
“哦哦,你这意思是你要回去了!”
战天睿不是有多想帮淳于子轩那只狐狸,他只是不想看到他爹太过春风得意,所以是硬将战清城再次送回了朝堂!
廖纯萱与苏瑾走进来,这父子俩也就不吵了,彼此在那里干瞪眼。
“行了行了,多大个事啊,阿城,明儿你就上朝吧!轩儿刚登基不久,时局也不算稳妥,你还真的不能就这么扔下了!”廖纯萱一边说一边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握上了他的手。
战清城这才舒服一些,再次瞪了眼战天睿,“小子如你的愿,你爹明儿就继续上朝!不过,你呢,呵呵……”
战清城笑了两笑,那笑让苏瑾看了都觉得后背起了层层鸡皮!
战天睿瞬间眯起了眼睛。
坏了,他是大将军,统领百万大军,自己只是这百万大宫中的一员,说穿了,他爹要是给他穿个小鞋什么的……
于是战天睿挠了挠头,不过,谁怕谁啊,那么多的苦都受了,还差他爹的那点计量!
于是,战天睿从此就生活在了真正的水深火热之中!
这一日战天睿轮休,带着苏瑾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聚福楼,也是当日苏瑾想随手抓一个男人那地儿!
没有别的事,因为他师父想要带着师娘回崖底了!
所以临别的时候,想见一见战天睿的这个媳妇!
苏瑾突然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即便是当日她见到梁王也并不紧张,可是此时,她就怕哪里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毕竟这师父可以说是战天睿的再生父母!
到了预定的包间,白宗旭老俩口还未到,苏瑾心下松了一口气。
“媳妇,不要紧张,我师父师娘都是极好的人呢,你知道吗,肖翼他娘就是师娘的妹妹,所以你真的不用害怕,来咱们点些菜。”
战天睿看着苏瑾这般小模样笑了又笑,当日她都可以在自己的身上下狠手,却不想此时也有她怕的人。
“我,我不怕,我不是担心吗?”要知道怕与担心可是不一样的意思。
可是说完,倒是低头看起了菜单,反倒将注意力给转移了一些。
苏瑾点了六个菜,都是易消化,又不油腻,而且又松软可口的菜,又是浑素搭配完好的。
只不过,当白宗旭老俩口到的时候,身边还跟了一个小孩子。
战天睿掩了下嘴,先是将苏瑾介绍了二老。
苏瑾不失礼数的见了好,又请二老入座后,那边战天睿才拉过虎子,“过来,见过你师娘!”
那小虎子,眼睛一转,跪下就磕起了头。
苏瑾哪里知道还有这一出,可是看着这虎头虎脑的小子,心下莫名的就有些喜欢,而且这头也磕了,她当然不能说什么别的,急忙将虎子拉了起来,好在身上还有一块玉佩,急忙拿了下来,给虎子挂在腰上,“师娘的见面礼,既然是师公带你来的,师娘相信你定有过人之才,好好与你师父学习,若是想娘了,就到府里来,师娘给你做好吃的。”
那小虎子咧嘴一笑,还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师娘,虎子会很用心学的。”
一边的白宗旭则满意的笑了笑,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放心了。
当菜上来,白宗旭看了下他的妻子,就在白夫人的眼中看到了几许赞许。
若是连他娘子都可以称赞的人,那么人品绝对的没有问题了。
于是那一直未说话的白宗旭,才对着苏瑾开口说起了话,苏瑾的心这才落了地。
一顿饭后,白宗旭夫妻两个也没有再回幽冥宫,而是直接回了崖底,说好了,等着肖翼成亲再回来,可是临走的时候倒是告诉了战天睿,虎子姓张,要他给取个名子。
战天睿想了想,那好吧,就叫张翼虎了!
然后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莫俊驰被坐实了谋反的罪证,被处斩。家眷被发配到了边疆。而牢里的战天戬,在那日听了战清誉的话后就逞现了半疯的状态,战清城微叹一口气,算了,关在牢里,养着吧!
而齐雅蕊,战天睿并未杀死她,死对一个做恶之人来说是一种解脱,而想要惩罚,莫过于生不如死!
当年齐雅蕊的手脚筋则是被齐啸天挑断的,而现在,战天睿觉得那四肢比较碍事,直接垛去了省事,不想她却想要自尽,最后又拔去了舌头,将她装在一个罐子里,让她天天看着花木清如沐春风,看着大齐蒸蒸日上!
这一日,侯府里突然传来了哭声,侯夫人和顺公主殁!当将淳于惜的名子刻在墓碑上,立在苏家主坟的时候,苏瑾的心,莫名的酸了。
虽然这棺里是空的,但是,想他苏秀廉的一生,苏瑾真心替他不值,亲娘的暗害,爱人的背叛,即便是到死,他都是死不瞑目的!
摸了摸碑上的名子,苏瑾心中说道,但愿来世,你擦亮眼睛吧,但愿来世,你别再做齐老夫人的儿子!
……
花木清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眼里是满满的欣慰!
这一生,他唯一的牵挂就在眼前,摸着她的手,摸着她的眼,花木清觉得这一生所受的苦值了!
慢慢的淳于惜的手指动了动,眼睛睁开,入眼的则是相思十几载人男人,她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木清,这一生我再也不会放手!”
“嗯,惜儿,我们再也不分开!”
紧紧的搂住怀中的佳人,花木清心下满足!
“惜儿,你可愿与我共渡余生?”花木清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的将军,蒙你不弃,妾身永不相离!”淳于惜眨着眨眼,一脸的促狭笑意,可是心,也微微的疼着为着这一刻,他们都负出了太多太多!
“恭喜娘,恭喜爹!”可就有那不长眼色的,苏瑾拉着战天睿就那么的闯了进来,把个淳于惜臊的脸通红,急忙放开了花木清。
这才看清楚,两人的身后,还有他人,正是战清城夫妻。
战清城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他就说,他看着苏瑾像一个人,原来竟是这个男人!
花木清感受到来自战清城探究的目光,站起身来,礼了一礼,“木清见过王爷!”
都是同朝为官的,又怎么可能不识得,更何况,当年的花木清却是替他出征!
“木清,你活着就好!”只是可惜,战清城的话说的有点酸溜溜的。
廖纯萱,暗自咬牙,伸手毫不客气的拧上了他的腰,倒是大大方方的对着花木清一礼,“将军,迟来的道歉,我为二十年前的事道歉,请你原谅!”
这到轮到花木清不自然的,“哪里哪里,一切都过去了!”
苏瑾听后立马拍手说道,“娘,爹,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你们成亲吧!”
这话倒解了四个长辈的尴尬。
可这话,倒让淳于惜怔了一下,她拿什么身份嫁于花木清?
虽然她服了苏瑾送的那药丸,然后知道那是假死药,可是,她用什么身份呢?
苏瑾当然了解自己的娘,变戏法一样拿了一份文书出来,递给了淳于惜,上面是一个新身份证明,只是,淳于惜变成了于惜!
花木清看着苏瑾,伸手拍拍她,“爹爹谢谢你,好好保重身子,多加注意,别太贪玩了。”
苏瑾吐了吐舌头,“那,我的姓氏不改了,你会不会伤心!”
“不会,爹爹谢谢他,曾给你们娘俩一个栖身之处,哪怕那不是他的本意,爹爹也谢谢他!”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瑾的话才落下,门口走进一个人,“哎哟,有喜事怎么可以落下我,要知道我也有功劳的呢,是不是?”宇文麟,没个站像的立于门边,可是,你若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黯然。
“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快,来给我们这些人把把脉……”战天睿伸手一扯,就将他扯进了屋里,扔到了床边,第一个把脉的,则是淳于惜。
“身体很好,若将军再努力些,生两三个宝宝不成问题!”宇文麟那口没遮拦的话,让两人都羞红了脸。哪一个也不敢接口。
宇文麟起来,再给战清城夫妻把了脉,王爷身体里无余毒,很好很好。
到了廖纯萱这里,宇文麟,先是惊讶,随后看了看战天睿,又看了看苏瑾,一脸的幸灾乐祸。
战天睿挑眉,“你小子有话直说,弄那眼神做甚?”
“嘿嘿,恭喜王父贺喜王爷,王妃怀孕了!”
宇文麟说完话,直接闪身跳到了苏瑾的身后。
他的话就像一个炸弹,炸的屋里的人,外焦里嫩的,而那战清城,直接晕了过去,乐的!
而廖纯萱彻底石化,好久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老树开花,这这这,她怎么有脸见人!
宇文麟最后探上苏瑾的脉,同样先是惊讶而后又看了看战天睿,战天睿却因着刚刚他的那话,脑子还有些发晕,话说,他之前乱讲的话成真了?他爹娘真的会给他填个弟弟或者妹妹?
而这个时候又看到宇文麟的目光,他自己开口了,“我媳妇说肚子里有两个宝宝,只是要你给我确实一下。”
木纳的脸,没什么表情,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
宇文麟听完后,嘿嘿一笑,才说道:“两个?不错,两个是一定的了,只是,你们少算了一个,其实是三个才对!”
战天睿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这回直接翻了翻白眼,“咚”的一声倒了下去,正好压在了他爹的身上,倒是把王爷压醒了!
“媳妇媳妇,咱们回家啊,小心着,小心着……”
那战清城跳起来,把他儿子往一边一扔,贼狗腿的扶住了廖纯萱,离开这屋子,走了!
而这屋里最为清醒的要属花木清了,将苏瑾扶着坐到淳于惜的身边,去倒了杯水给他女儿,苏瑾则傻掉了,她知道是两个孩子,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是三个啊!
老天爷啊您还真是代我不薄!
最后花木清将战天睿弄醒,那战天睿醒来也没比他爹好在哪里,大手一捞直接将媳妇抱在怀里,另外对着宇文麟,就是一脚,“从今儿起,你住在王府!”
……
新年的鞭炮声在夜里响起,梁王府迎来几十年难得的温馨。
廖纯萱因着孕吐,有些消瘦下去,而苏瑾则因着快要临盆,而做生产的准备。
饭桌上,战清城看着汪姨奶奶,随后拿出了一道圣旨,这是当日他求来的,可却没有好机会宣读,而在这新年中,四十多岁的梁王认了他的生母,那汪氏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拥着战清城,将几十年的委屈一股恼的哭了出来。
将汪氏的名子录了碟册,放入了家庙。齐乐融融的梁王府,迎来了一件又一件的喜事,而战天睿因为表现良好,淳于子轩破例的升了他一级,到了从四品。可是,他却知道,那淳于子轩就是逗着他玩,估计要他熬到一品大将军,哼哼,至少也要十年!
还真别说,这话让他估摸对了!
十年后
苏瑾挺着肚子伸手摸着战天睿的战袍,“相公,此次出海非常危险,虽然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你仍要记着,咱们要活着,打不过咱就跑,管他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战天睿摸了摸她的头,十几年如一日,让他对她的爱只会更深,“媳妇你放心吧,你这十几年的灌输下来,这些话,你相公早就记的滚瓜烂熟了,更何况,这一次皇上是御驾亲征,我怎么也会拉着他一起跑的,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而一旁的四个孩子,两个小子两个姑娘,其实一个姑娘要小一些,却说起了大人话,“哥,娘要我转告你,不许看别的女人,要早点回来!”
战天睿嘴吧抽抽,这妮子,因着是战清城的老来女,那是宠上了天!
看还是他闺女贴心,那小手里还攥着一个荷包呢!
“敏儿,这荷包是要送爹爹的吗?”战天睿蹲下身子,看着这个几乎是从苏脸上扒下来的女儿,很是欣慰。
可是他闺女真心很不给力,小眉头一皱,“爹,你是不是该出发了,我看着时间好像快来不急了!”
“可是你的荷包……”
“我的荷包是送给虎子的,哼,那小子敢不领本姑娘的情,本姑娘就杀他个片钾不留!”
战天睿摸摸鼻子,一句都没敢再说,直起身子对着两个儿子道,“好好侍候你们的娘,若是你们的娘生气了,仔细你们的皮!”
说完再亲了亲他媳妇才算是真正的走了。
这一次的战斗,大禹大齐做了十年的准备,今天是两国齐齐出发的日子,不为别的,只为一举将东瀛灭之!
以血十年前的耻辱!
三个月后,在苏瑾临盆之际,战天睿凯旋而归,东瀛没了。
两个大国合力出击,就是一人一口沫也将东瀛给淹了,更何况,还遇上东瀛百年不遇的火山大爆发!
那大火,直接将东瀛所有的岛屿化为了灰烬!
淹没在茫茫大海之中!
“啊——”
苏瑾疼的快晕过去,这次的生产怎么会这般的疼。
“侯爷,您用力啊,用力啊!”那产婆大声的唤着。
可是这话苏瑾已经听了两天了。
“用力用力,用你娘的力啊,小茶,给我将这个死产婆扔出去!老娘不用她接生了,你来!”
苏瑾破口大骂,这是哪家的产婆,什么水平,只知道让人用力,用你个头啊!
正巧这个时候战天睿回归,也不知道是因为爷子连心还是时候到了,在战天睿踏入产房的那一刻,苏瑾生了,又生了个大胖小子!
而紧随其后,是一道圣旨,册封战天睿为大禹一品大将军的圣旨,而直到此时,战清城才算是真正的退隐。
手里捏着圣旨,将苏瑾拥在怀中,“瑾儿,你表嫂前儿个生了,生了个女儿,淳于子轩那小子说要与咱们订下娃娃亲,我直接让他做梦去了!”
这两个男人,挣了十年,吵了十年,可是到此时,战天睿却笑了,原来有一种感情,也可以这样吵出来!
苏瑾伸手摸上他的脸,“只要你们都在我的身边就好!”
说完,因着生产累极的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几百的来,大禹最为传奇的神话,大禹有一位女侯爷,她嫁了个痴儿,她给身边所有的人带去了幸福,带去了欢乐!
淳于子轩上位第十年,苏瑾将永安侯之位传给了苏珊,而此时的苏珊正一身男装用着她自己的所学的东西,游走于天下,处处生财真真正正的将永安侯府带上了又一个新的台阶……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