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后面的话。
“二叔,事到如今,我只是有一事想问你,你当日与老王妃一同谋害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有一丝心疼吗?那般多的毒下在一个八岁孩子的身上,你们就那么忍心?”
“呵呵,现在的睿儿,不是都把毒解了吗。他还真是命大,当年那毒没有将他毒死,也会折磨死他,不想这孩子竟然生生的挺了过来……睿儿,二叔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若有来世,二叔给你做牛做马,以做回报!”战清松这话才一说完,那嘴角就滑下了乌黑的血丝,然后慢慢的倒了下去,死在了众人的眼前!
“就这么死了?”廖纯萱眉头微皱,“他也真够阴毒的了,到死也都只说了他自己都没有承认还有别人,这男人,还什么下辈子做牛做马回报睿儿,狗屁!”
“娘,算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别再生气了。”苏瑾挽上了廖纯萱的胳膊。
战天睿眯了眼睛,依着二叔那小心又谨慎的本性,怎么会这般的轻易死去?
看着地上那一堆证据,战天睿眼中精光一闪,“风,将此人押入地牢,用精钢链子给我锁上。”
幽在一边撇撇嘴,这计策是不是太低级了一点?
若说这是放在别人家,他战清松这般还真混了过去,可是他面前这主是谁啊,那是幽冥宫的现任主子,可以说是大禹的黑势皇帝,这点小把戏,啊呸,太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了!
“睿儿,他都死了……”战天戬蓦然的有些心伤,可话才说了一断就被战天睿打断。
“我与你的账,一会再算!”
风将战清松拖了下去,战天睿才转了头看着战天戬,“无用在哪里?”
“他,他走了……”
“若你真觉得我是你弟弟,那么在大错未促成之前,告诉我,他在哪里?”战天睿双目冷冷的看着战天戬。
“睿儿,我是你大哥!”
“是,你是我大哥,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哪怕知道你阴暗的心里,我也只是告诉我媳妇,离你远着点而以,可是你呢?你摸摸你的良心,只要我活着就可以吗?哪怕我活的猪狗不如,你看着也觉得舒服是不是?”
“我,祈求祖母让你活着就好,这是祖母最后的底线啊……”
“呵呵,你错了,不是她让我活着,而是我的命硬。因为后来她再下的毒都没有东瀛的毒狠毒!即便你亲自喂我喝下的绝育药,也早在师傅救起我之后被圣医查出,却发现不药自解,因为我体内的毒太多,多到圣医都束手无策!”
战天睿的话,像一记闷棍一样敲在了战天戬的心头。
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战天戬的脸惨白如纸。
“也许你曾经真的那般想过,要我活着,可是你宁可相信你自己给自己编造的慌言,因为无用,因为他是东瀛人,因为他可以催发我体内的某一种毒,你真的不知吗?”
看着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战天睿挥挥手,雷便将他带了下去。
战天睿回身将廖纯萱与苏瑾揽进怀里,却对着幽冥道,“杀,一个不留!”
这一夜,梁王府看似沉静在夜色之中,可是,这一夜梁王府中却死了很多人。
但是,却有一个人逃了。
陈尤不见了!
第二日清晨,梁王府的下人们起来的时候,看着院中血迹斑斑,一个个都有些不知所措,而且经过一夜的时间这王府里似乎少了些人。
苏瑾穿戴整齐后,吩咐碧荷将府中所有的人招急到前院。
王府中一百多号奴才家眷,全部聚集在此,廖纯萱坐在首位,苏瑾坐在下方。
“陈尤陈管家,在王府卧底多年,其实是他国的细作,昨夜已逃。现在告诉你们这些,只是让大家不要害怕,为何王府的院中会有这么多的血迹,那是昨天夜里的突查,将卧在王府的一切细作全部清除的原因。现在王府里干净了,我希望大家可以安心的做事,少一些勾心半角,若是谁觉得现在的王府并不是他想呆的地方,可以马上提出来,我给银子,让他另觅高枝!”
廖纯萱的话音落下,苏瑾拿眼看去,一大部分的人松了一口气,也有小部分人你看我一下我看你一下,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老钟家的,你不用与他人商量,我知道你是秋氏的人,秋氏病重,再难把持大局,你若想离开另寻出路,我也一样给你银子,不会克扣!”廖纯萱直接将人点了出来,那妇人不得不走了出来。
对着廖纯萱俯了下身子,“王妃既是如此说,那奴才一家就此离开,不为别的,奴才一家想回乡养老了。”
廖纯萱点头,对着沈田道,“记下来,一会看看她一家子当初卖身是多少银子,你算一下,该给的就给她,放她们一家子出府。”
沈田应下,拿了本子记了一笔。
看着老钟家的走出来,王妃并未发难,于是又走出三家。
而这三家同样是秋氏的人,却因为当初换管家将这些秋氏的心腹换了下来,在府里做事,却也拿不到什么油水了,所以听了廖纯萱的话,都蒙生了退意。
沈田一一做了记录带着他们走了。
这四家带走了三四十口人,剩下的奴才们,倒都很老实,廖纯萱看着他们,“还有要走的吗?”这些人再无一个站出来。
“那好,你们不走我就说一下王府的新规定,认真做事,少搬口舌,少惹事非,少结帮结伙,若你们这三个月表现好,这几点又都做到。那么过年的时候,月例银子加倍!”
廖纯萱的话一出口,下面的奴才们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都跟着颤了,竟然还会涨银子!
“当然,有错的,我也不会轻饶!”廖纯萱的话,说的很轻,可听在每一个人的心底,却比刚刚那句“月例银子加倍”还要让人颤抖。
“奴婢定做到最好,请王妃放心。”在厨房做事的郭家娘子突然喊了这么一句。
随后一院子的奴才们紧随其后大声喊着,以表决心!
“那好,大家就去做事吧,有什么事找沈田沈山。”说完,廖纯萱站起了身子,走回了厅里。
“娘,你很棒啊。”苏瑾伸出手指,笑眯眯的说道。
“棒什么啊,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只不过,以前眼瞎,心也瞎,以为这一切也不过如此,可是到头来在看清了自己的心,后悔的想哭都没地方哭去!”廖纯萱叹了一下。
“呵呵,还好,娘亲你现在已经看清了,也看透了,这一切都还来得急。”
“但愿如此。”
廖纯萱的话刚一落下,就见可心走了进来,对着廖纯萱行了礼之后道:“王妃,宫里的马车来了,说是来接您与世子妃进宫的。”
“嗯,咱们走吧!”廖纯萱站起了身子,一边的小莲就扶住了苏瑾,几人走了出去,坐进了马车,向皇宫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