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鹤鸣调整好情绪,大老远就伸出的手,林翰的笑容丝毫没有改变,脚下的步伐异常稳健,直到距离拉近,这才也伸出单手,轻轻地和他碰了一下,马上即回。这个动作被谢鹤鸣身后的秘书小伙看在眼里,眉毛挑了起来。心说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不懂规矩的毛头小子啊,和谢书记握手寒暄如此没有礼貌,弄得好像是市里领导接见似的。这要不真是对官场的规矩一无所知,那就是在装一瓣大大的蒜头。
谢鹤鸣和林翰的前次通话都是背着司机和秘书打的,他显然是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丢脸”举动。只是约见林翰一起吃早餐那通电话没有背人,在车里匆匆说完就挂了。秘书因此是知道林翰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林经理的,有些愠怒的道:“林经理,这是县委谢书记。”他为了震慑林翰,也装了一瓣蒜,含糊其辞的介绍谢鹤鸣的身份,把“副”字都去掉了,以期让对方能正视一下谢鹤鸣,迅速摆正自己的位置。
林翰的微笑就变的更淡了些,看向秘书说道:“我知道,谢书记嘛。”秘书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张嘴欲待再说,谢鹤鸣冷冷的道:“小王,去车上等我。”王秘书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得不对了,乖乖地转身走向轿车。谢鹤鸣打了个哈哈,笑道:“身边的人有些被我惯坏了,一点没规矩,叫林经理见笑了,呵呵。”林翰一点没有笑意,绷着脸道:“是有些过分,自己几斤几两都掂量不准了。”
谢鹤鸣的笑容里马上就露出了明显的尬尴。林翰这是指桑骂槐呢,明着是说自己的秘书,其实暗指自己刚才拿捏摆架子,在他面前搞不清自己的份量。这一个下马威果然奏效,谢鹤鸣彻底的不敢再装了。这个青年刀锋一般的眼神太过犀利,说话的语气更加是咄咄逼人,一点都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不管他在省城是什么背景底细,反正可不能看成一般的屁民就是了。看来今天的救火行动,得加大点力度了。
谢鹤鸣马上拐回了主题,言归正传:“林经理,我在第一时间弄清了事实真相。完全就是于哲京这个小畜生在搞鬼。阴谋陷害、恶意中伤令弟,他还丧心病狂的意图非礼车间女工钱卉佳,不客气的说,这已经构成了犯罪!有这么个外甥,是我管教无方,汗颜呀。林经理,看到您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说着痛心疾首的再次握住了林翰的手,来回摇晃。
林飞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差点惊掉了眼球。这就是县委副书记谢鹤鸣吗?这还是那个在建琢新闻里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去到厂里视察指导工作双手背负谈笑风生,而所有的厂领导包括从书记到厂长都跟孙子一样带着媚笑拥簇着的谢鹤鸣书记吗?这实在是太颠覆他的感观了。林飞只是一个工人,他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不懂政治的“屁民”,甚至对所有官场里的弯弯绕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的螺纹工。此时此景,谢鹤鸣书记的行为举动,说的话语给了他太深的触动,觉得眼前这个老人不再只是官,他也有是“人”的一面。
林翰当然不会像弟弟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被谢书记精湛的演技忽悠住,任凭自己的手被他牢牢抓住,用另外一只手指着林飞淡淡道:“谢书记,这是舍弟林飞。这小子总也是年轻气盛,一个没拿捏住,失手打伤了于哲京。说到管教,我这做哥哥的也是一样责任重大。”林翰的底子放在那里,本来就不是飞横跋扈的脾气,虽然尽量地在刻意“硬气”一些了,话里话外还是不经意地说了句客气话。
谢鹤鸣可不敢再把林翰往好里想了,得他这样一句话意识到这是人家终于要给台阶下了,都有了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看着林飞的眼神爱怜的不得了,脸上的笑容把褶子全都堆满了,急急说道:“林经理言重了!言重了!年轻人一时冲动,发生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摩擦,完全是再正常不过了。实不相瞒林经理,于哲京的伤势我详细了解过了,其实只配在街边的小卫生所擦点药水,哪里需要去住什么院?就连派出所也跟着瞎起哄,要处理这样的案件那都是他们实在没案子办了吗?吃饱了撑的无聊透顶!”
林翰点头道:“谢书记还是深明大义。这样吧,我的意思呢是早餐就免了罢,我们兄弟二人已经吃过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难得谢书记大老远的从基层跑回来主持公道,不如咱们现在就一起去下医院吧,早些做个了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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