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将他按倒在床榻上,用无比温柔怜惜的方式,一点点打开他的身体,令他在我身下如最清冷绝艳的昙花般盛开。我抚摸着他那被汗水浸湿的面颊,亲吻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带着他一次又一次攀上极乐巅峰。而我自己亦着魔一般沉浸在他炙热的包裹中,到最后也失了分寸,不顾他的哀求任性地驰骋着,直到天微微发白。
我侧着身,用手指描摹那累坏了的人的侧面轮廓。他的嘴唇很软,令我揉得很起劲,将指头探入其中,他便无意识地舔了两下。
这下好了……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再次精神起来的某个地方,陷入深深的天人交战……
怎么办……要不要再来一发?
此时他婴宁一声睁开眼睛,我赶紧摆出美人侧卧的姿势冲他眨眨眼睛,“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转头看见我,脸刷一下红了。似乎是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小心翼翼起身,某个地方的不适令他微微皱起眉头,松垮的衣衫随着泼墨般的长发从肩头滑下,露出布满吻|痕的肌肤……
我脑子里那根弦断了,再次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你干什么啊!放开!啊……不要……疼……嗯……”
于是我们折腾到了将近午时才起床……我缠着他要跟他一起洗澡,美其名曰帮他清理身体,但是被他一脚踹回了床上,并且禁止我今天再靠近他三步之内。
什么嘛……竟然还有那么大力气,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不过那一晚之后,我想,整个祭剑岭应该都知道他和我的关系了。伺候我的小红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躲躲闪闪,称呼我的时候也犹豫了一下该叫公子,还是改口叫岭主夫人。
虽然我并未亲耳听到,但我也知道祭剑岭中众人都十分反对甚至是厌恶他与我的关系。堂堂岭主竟然和妖精有染,这简直是祭剑岭一大丑闻。因为此事,大批能工巧匠离开祭剑岭,就连蜀山和桫椤精舍也派人前来劝说、甚至斥责。
我知道穆执鸾一定顶着很大的压力,他的容色一天比一天憔悴,但在我面前,他仍然总是谈笑风生,没有跟我透露半个字。
直到有一天,我推开了小院的大门,迈步走了出去。
祭剑岭很大,依靠着缓缓攀升的山势而建造的繁华之城,到处都是石砌的高楼宝塔,精美的雕刻沿着立柱攀爬而上,人走在宽阔的街道上环顾四周那些恢弘的建筑,便觉得自己如虫蚁般渺小。
迎面来的每一个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大概是因为我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妖气之故。
上一次这样坦然地用妖的身份行走在人群中,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和白泽还是人类口中的“瑞兽”、“神兽”,而不是现在的“魔君”、“妖王”。他们那又是厌恶又是恐惧然后还不能冲上来拍死我的表情,让我非常享受。
然而不久就出现了愿意将思想化为行动的人。
“妖孽!你怎敢随意在我岭中走动!”一声怒喝,是一个高壮的汉子。他这样一喊,很多人附和起来。他们将我团团围住,阵势很是吓人。
我唇角微弯,摆出我最迷人的笑容,“我就是敢啊,怎么办,你打我啊?”
我的笑容另一些定力差的人类心神恍惚,另外一些则更加暴怒,“蛊惑人心……妖果然都是邪|淫魅惑之徒!找打!”
这些草包当然不是我的对手,即便是隐藏实力,对付他们也绰绰有余。我溜着他们满大街跑,撞坏了不少的屋顶石柱,还踢翻了几个铸造炉。一时间长街上鸡飞狗跳,搅乱了一个清晨的安宁。
我正玩得开心,忽然听到一人高声喝道,“都住手!”
我此刻正揪着那大汉的胡子一个过肩摔,一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古雅,看起来大约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明明年轻,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场,一下震住了场子。
众人纷纷退开,那人缓步行至我面前,“你就是殷离?”
我点点头,微笑道,“请问美人你是?”
他对于我轻佻的言行露出一瞬的厌恶……以及嫉妒?
“吾乃火泉使戚罗,岭主要见你,跟我来吧。”
那是我第一次踏入建造在火山口附近的大名鼎鼎的泪泉宫。以我的审美来看,这宫殿虽然霸气巍峨,但是也太糙了点,还是我的辟邪宫够华丽够气派……
我跟着火泉使沿着常常的阶梯一路向下,四周的气温也越来越高。在地下宫殿中,我看到穆执鸾手执一柄宝剑,随手舞了几下,挽了几朵剑花,但是眉头皱了起来。
“不行……”
他旁边的几名看上去年纪一把的工匠也都愁眉苦脸,“这以首山之铜、玄虚之铁、以及昆仑之金混合而铸,已经是这世上最坚硬的兵器了……”
另一名工匠发现了我们,变了脸色。执鸾这才抬起头来,一见我,眼睛里便泻出笑意,但还是努力板着脸,“我不是叫你老老实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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